就在我梦中还在沉浮时,眼看着就要出现我为何会长生时,一阵手机响声传来。
“喂……”
我迷迷糊糊的接通了,电话另一端是房书安的声音。
“横水桥北,过来一趟吧。”
“稍等。”
挂断了电话我恍惚了很久被吐出一口气,梦中的一切就是我自己的经历,只是时间太久了,好多东西我都忘却了。
就好像是我忘了现在的我到底活了多久。
打车去了横水桥北,刚下车我就感受到了怨念。
“房队,又是什么案子这么急?”
“这次不是我找你,是老领导找你。具体什么事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想说的是,你希望自己的事可以顺利些就别惹老领导生气。”
他认真的叮嘱着,我听了微微蹙眉,瞧着他淡漠的说了一句:“你应该知道,我不喜欢……”
“我知道,但是老领导能够找我那就是没有任何办法了。他对我有救命之恩,否则我不会劳动你。”
“下不为例。”
言罢进屋,一个老头迟暮的站在窗前。
“你就是檀行?”
“贫僧正是,不知施主有何所求?”
“我儿子失踪十年了,我询问之人都是不知生死。这一次我希望你给我一个答复。生死都好。”
他走过来,递给我一张照片,那眼神之中是无尽的疲惫。
“他叫陈胜军,今年30岁,十年前他去了天督教,自此杳无踪迹。”
老者条理清晰的说着,我认真的听着。
“天督教,贫僧依稀记得十年前好似出现了一个丑闻。”
“大师果真好记性,当年出现了一个天督教性侵男孩童之事,我儿作为报社的实习人,前往调查此事,结果,唉。”
我听着点了点头,看了眼屋中的钟表突然问:“那个东西可是贵公子送的物件?”
他有些许诧异,但还是点头:“大师如何知道的?”
“那上面,有着无尽的怨念。”
我拿出异闻录看了眼,因为怨念的进入,因果之事已经定了。
即便是我想管,现在也无法推脱。
心中微微叹息后说:“三日后,贫僧会带来结果。”
收了异闻录后起身离开,出了门就见房书安荒凉的看着院子里的花。
“房队,你可能要随我走一趟。”
“去天督堂?”
“嗯。”
“十年间,我的同志们带着队伍查过无数次,都是空手而归。”
“你别忘了,我去找的是灵魂。”
对于他的担忧,我没有觉得惊讶,只是淡淡的一笑说着。
他也不犹豫带着人快速的去了天督堂。
天督堂,处于西郊外,前有路后有林算是一处不错的位置。
本是庄严肃穆之处,却是满天的阴气逼人。
“十年前的丑闻,最后调查结果是什么?”
下了车,我没有动只是转过头询问着。
“查无实证。”
“房队,这么久的合作,贫僧好似从未送过你大富贵。”
“你这是话里有话啊。”
我没有回答,只是拿出了自己的笛子,一步一步走进去。
“不知这位僧人来到我处有何贵干?”
天督堂里的主持人走了出来,他那三分嘲讽的眼神我看在了眼中。
“我是京都刑警队的房书安,有事需要调查,请问主持人有什么疑问吗?”
房书安适时走出,严肃的询问着,这主持人想要叫嚣,可看到他眼中的冷酷又停住了言辞。
“下一步我们做什么?”
“去后院。”
后院种植的全部都是柳树,这种树虽说不是最阴,但也是可以藏污纳垢。
刚刚踏进此处,我的脚下就出现了变化。
无尽冤魂在哀嚎着,他们有的不过是七八岁的孩子,有的是十七八的少年。
“南无本师释迦牟尼佛。”
随着佛号出口,所有的冤魂都出现了。
他们在虚空之中盘桓,看到主持时有一些想要俯冲下来要他的性命。
“啊……”
主持吓得脸色铁青,连连后退手扶着们浑身战栗。
我抬起骨笛开始吹起来,随着骨笛特有的沙哑声悠扬传出。
那些未被唤醒的冤魂也都出现了。
“你们谁来告诉我,陈胜军的魂魄尸体在何处?”
这些冤魂的头领出现,他在我的身前站定询问:“和尚,我们说了有什么好处?”
“送你们重见天日,也送恶人得到应有的惩罚,还送你们踏入轮回。如何?”
我不紧不慢的摩擦着骨笛询问着,这个领头人嘿嘿一笑,歪着头邪气十足的问:“若是我不同意呢?”
“这是舍利子念珠,这是骨笛。舍利子念珠可以送你半死而后在入轮回,也可以送你魂飞魄散。骨笛送你安稳入轮回,你选择哪一个?”
他惊恐的看着舍利子念珠,许久了他才低头气馁的说:“我同意条件。他不在后院,在主持人的床下呢。”
我回头看了眼主持人,他现今已经是惶恐到了极致。
房书安默默听着,见一切都已经真相大白了,忙打电话给局里叫支援。
“你们都是被他们害死的?”
“是,我们是被骗来的,他们……他们不是人。”
领头的没有愤怒,只有无尽的凄楚。
“贫僧送你们投胎吧。”
“我们能见见家人吗?”
“不能,你们现今满身怨气,若是见到家人他们很难不会受到伤害。还有半个月表示七月十五了,你们下去好生洗一洗,到时候也就可以见到你们亲人了。”
他们默默点头,我再一次吹其骨笛,随着低声地面出现了巨大的漩涡,这些冤魂自愿下去。
我就这么吹了半个小时,把支援的人都吹来了才停止。
“檀行你是真行,陈胜军找到了确实是在他的床下。”
房书安又是兴奋又是伤感的说着,我听了微微叹息。
“陈胜军的尸骨你留下,魂魄我带走,剩下的事交给你们了。”
“没问题,你赶紧去吧。”
坐着警车到了老领导家中,我挡住光芒,放出已经浑浑噩噩的魂魄。
“他被那些人折磨疯了。”
老领导浑身颤抖,他看着我一句一顿的问:“能告诉我真相吗?”
对于他的要求我没有拒绝,相比较对于流浪汉的隐瞒,我更加愿意告诉眼前人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