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没有出门,在屋子里钻研风水之术。
林天龙则比较忙碌,我安排他去打探叶家以及徐林的消息。
我说过不会管叶家的事,但毕竟是风水师之间的较量,总是要关注一点。
至于徐林,几乎可以肯定他不怀好意,因此,关于他的底细一定要打探清楚。
下午两点钟左右,许中云给我打来电话。看到是他的电话时,我心里有点激动,因为可能是请他找人的事情有眉目了。不过,当我接起电话以后,心里就失望了。他说的不是我期待的事,而是有其他事找我。
三四十分钟后,许中云父女来了。
“坐吧。”我请他们坐下,给他们一人倒上一杯水。
“找我有什么事?”我看着许中云开门见山地问。
许中云稍作沉默,说,“我一个老友遇到点事,想请你帮帮忙。”
“什么事?”
“我那老友的妻子这段时间天天梦游,要么去厕所上吊,要么就是去厨房磨刀。听我老友说,前几天更是拿着菜刀坐在床边,他睁眼看到差点吓晕过去了。他现在晚上都不敢轻易合眼,担心睡过去再也醒不来,甚至身首异处。”
听许中云说完,我不禁问道:“你老友的妻子白天是什么状态?”
“白天很正常,去医院也没检查出什么毛病。”许中云说,“小兄弟你让我帮忙找人嘛,我就请朋友帮忙,他就跟我说起这事。我想到了你,所以想请你帮忙瞧瞧。”
我点点头,“行吧,带我去。”
“多谢小兄弟。”许中云赶忙道谢。
“别急着道谢,能不能帮到还不一定。”说完,我进房间把爷爷留给我的东西装进背包随身带上。暗处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我,做任何事都要谨慎。
离开竹林紫苑小区,在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坐上车,前往许中云朋友的住处。
许中云的这位朋友是一个有钱人,住的是独栋别墅,别墅里更是装修得富丽堂皇。
走进别墅,我就闻到了一股奇怪的气味。很淡,若有若无,有点像迷魂香的味道。
别墅里只有一个中年男人,看上去比许中云年轻不少。而他,就是许中云的老友钱文。
我暗中观察了钱文的面相,天庭饱满却带着红光,命宫中煞气萦绕,隐隐有冲天之势。
他绝对不是一个好人,近期还会有牢狱之灾。
许中云向钱文介绍了我,钱文看我的眼神充满质疑。不过,当许中云说许瑶的问题是我解决的后,他眼中的质疑之色淡化些许。
我本以为钱文会答应让我看一眼他的妻子,谁知,接下去他却做出了极为过分的动作。
钱文倒上满满的一杯茶递给我,我没有接过,而是不动声色地望着他。
茶满逐客!
钱文这是要赶我走。
半晌,我从钱文手中接过茶杯,轻轻的放在茶几上,侧目看向许中云道:“我先走了。”
许中云一愣,“小兄弟,这……”
“你这位老朋友并不欢迎我,我为什么要厚着脸皮留下?”我面无表情地说。
许中云一听,不由地朝钱文看去。钱文笑了笑,毫不避讳地说,“老班长,不是我不给你面子,实在是他年纪轻轻,我担心他没什么本事。”
许中云脸色略微有些难看,依旧抱有一丝希望,“钱文,我女儿瑶瑶的问题你也知道有多麻烦,十年间我不知道找了多少人,可最后还是王小兄弟出手解决。难道凭这一点,还不能让你相信?或者说,你根本就是不相信我?”
钱文赶忙解释,“老班长,你这么说可就是在打我脸了,我怎么可能不相信你呢。只是,这位小兄弟实在太年轻了,万一我老婆出了问题,我得后悔死呀。”
许中云轻叹一声,“行吧,既然你把话说到这个地步,就当我多管闲事。”
说完,许中云对我投来抱歉的眼神。我随意的摆摆手,表示自己不会放在心上。
走出别墅,许中云唏嘘长叹,“钱文他变了,以前他不是这样的。”
我瞥许中云一眼,淡淡道:“钱文不是一个好人,你最好和他断了来往,别把自己牵扯进去。”
许中云一听我这话,脸色不禁变了变,“小兄弟,你是不是看出了什么?”
“从他面相中看出来的,他这个人问题很大,近期会有牢狱之灾。”我稍作沉吟,接着说,“他老婆的问题也与他有极大的关系,也许是他找人对她老婆下了咒。”
“不、不会吧。”许中云吃惊地道:“钱文跟他妻子关系很和睦呀。”
许瑶插话说,“爸,没准他是在演戏呢。”
我嗤笑一声,“许瑶这话说的很对,人前好,不代表人后也好,人本就擅长伪装,像钱文这种商人,更是会演戏。”
许中云恍然,神情无比复杂。
我看得出他与钱文关系不错,忙岔开话题,“对了,我让你找的人有眉目了吗?”
许中云回过神,苦笑着摇头,“小兄弟,江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要在江城找一个陌生人难度不小。”
我轻轻点头,表示理解。
我也没期望能在短短几天时间内,就找到哪位能助我度过生死劫的人。
不过,这件事不能有丁点放松。在我度生死劫之前,无论如何也要找到。找不到,就意味着我命不久矣。
走出别墅区等车时,一个穿着唐装的老人引起了我的注意。并非是这个老人有多不一样,而是他身上散发的那股气味,与飘散在钱文别墅中的一模一样。
老人察觉到我在看他,也朝我看来,我友好地冲他一笑。
待老人走进别墅区后,我回望一眼,开口问道:“刚才走进去的老人是不是与钱文认识?”
许中云回头看了一眼,摇摇头,“没见过,也从没听钱文说起过。”
“哦。”我不咸不淡地回应一声。
“小兄弟,他有什么不对吗?”许中云奇怪地问道。
“他身上散发的气味,我在钱文住的别墅闻到过。”我淡淡道:“要是没猜错的话,这位老人是一位风水师。”
许中云惊讶一声,“钱文请来给他妻子看病的?”
我轻笑一声,“说不定钱文请他是给自己妻子下咒的呢。”
许中云面露尴尬之色。
在别墅群外等了十几分钟,终于有出租车出现。坐上出租车离开时,我突然注意到停在路边的一辆车。这辆车有点眼熟,似乎是徐林身边那个叫小强的青年开的那辆车。当我看到车牌号时,确认了下来。
嗯?!
我神情一震,先前走进别墅的老人莫非是徐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