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啊,里正叔,我是看到有人往大哥家里偷放毒蛇,我担心他们就进来查看情况!”
李老二眼珠子狡猾一转,装蛇的袋子他已经丢了,只要他死不承认没人能定他的罪!
朱晨被里正叫去拯救李老二。
火把离得远,他看不清捆住李老二的是什么,单手一拽,尖刺扎进掌心,疼的他连忙退后,“我跟他们家已经决裂,我凭什么救他,我不救!”
“不是你就是朱晨,到了县衙,多的是恐怖的刑具让你们吐露实话,现在跟我这叫嚣没用!”
里正白李老二一眼,这人真是蠢的无可救药。
你要真担心你大哥,理该拍门呼救,跟贼娃子一样的翻墙进来,谁信你谁傻!
“大哥!大哥我是冤枉的,你帮我解释啊!”
“爹娘那么大岁数了,如今只能靠我供养,我要是出了事他们该怎么活?”
李强躲到门外,捂住耳朵不肯被他洗脑。
老二是罪有应得,不值得同情!
朱晨看自己被连累,急忙辩解,“我看到了,是他把蛇放进院子里的,不关我的事!”
李老二恼羞成怒,本打算对李强破口大骂,结果被队友出卖,他忍痛从荆棘丛出来后就跳上去摁着朱晨打。
“你他娘的出的馊主意,如今想撇干净,没那么容易!”
里正看两人打作一团,文弱的朱晨不是李老二的对手,被打的嗷嗷叫,无语凝噎。
“快把他们分开,带下去!”
他转头吩咐自家两儿子,把蠢毙了的两白痴拉走。
再说下他就没法再找回旋的余地了。
“去歇着吧,明日我会押他们去见官,你们派个人跟我一起说明情况。”
里正看了眼顾孟腰上的竹篓,“这是重要的物证,交给我,我明日一起呈给县太爷!”
用完了还能熬蛇羹,想想都美味。
顾孟跟着里正离开,于悦看到他对着蛇群舔唇,心底有不好的预感。
这里正跟县太爷可不是什么好人。
原文里,他们沆瀣一气,不知道她来之后他们的人设会不会变。
“里正叔您慢走,麻烦您了。”
李强和崔氏站在门口目送他们,等到火把到了山脚,这才把门重新闩上。
三小只依旧睡的很沉,这么大动静都没把他们吵醒。
李强看了眼荆棘丛,决定明日让孩子们再割点回来,叠放的厚实一些。
“没事了,悦姐儿,别怕,爹不会干糊涂事的。”
崔氏欲言又止,老头老太太知道李老二出事,明日怕是要上门来闹一场。
罢了,现在说出来影响悦姐儿睡眠。
“悦姐儿,咱们回去睡吧。”
崔氏看于悦没有惧色,乱糟糟的心安定下来。
悦姐儿真勇敢。
解决了潜在隐患,于悦一夜好眠。
她没看到,里正让两儿子带着朱晨和李老二先回去,他独自敲响了老李家的大门。
约莫一盏茶后,里正再走出来,原本空瘪的袖兜装的鼓鼓囊囊,手里还提着两只昏昏欲睡的鸡和一箩筐鸡蛋。
第二天,风平浪静。
直到李强和于悦出门,李老头和袁氏都没有上门闹,崔氏觉得有些过分安宁,右眼皮时不时微抽。
里正先带他们交钱拿地契,尔后让父女两等着,他去找县太爷汇报昨晚的案情。
于悦怕这边耽搁太久,让李强先候着。
县城的街道比镇上宽阔,也更干净,两边挤满了各色的摊贩。
于悦挨个搜寻粮铺,总共有三家,两家生意都不错,大柳树下的那一家生意稍逊。
倒不是上门的客人不多,而是客人来买粮,明明摆放的袋子里有粮,老板不肯卖。
“好啊,老三,铺子托你们两口子看顾了三个月,你说没进账。我还以为你们被竞争对手恶意打压,想要偷摸着帮你们解决问题!”
结果是这两口子心思不纯,故意营造生意不好的假象。
他们定是听说自己打算卖铺子,想要低价逼他出售,实在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