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沈暮年,阿怒的脸色就不太好看。
看来不是她多想,而是确有其事。
沈幼宜看着阿怒一脸纠结的模样,手顺其自然的勾在了他的肩上,拉近二人距离。
“没事儿,咱俩谁跟谁,你跟我说说,这是为什么?”
她可是真好奇,毕竟他们两个人之间可是八杆子都打不着的关系。
更何况,沈暮年和君墨离之间的关系,他们自然是不言而喻。
阿怒连忙离开了沈幼宜的身旁,跪在她面前请罪,“三小姐,尊卑有别。”
“您和殿下之间的感情,早晚有一天会成真的,到时候您可就是太子妃。”
“还是切莫要与旁人走的太近了,以免伤了殿下的心。”
沈幼宜看着阿怒请罪的模样,心里顿时有了答案。
她的笑容逐渐僵硬,最后化为乌有,“你的意思,这一切都是君墨离要求你做的?”
阿怒并没有直面回应,只简单道了一句后,便迅速离开。
“三小姐,您还是好好养伤,殿下一直都记挂着您。”
沈幼宜看着阿怒离去的背影,她心里顿时像被人狠狠捏住了心一般。
说难受,却也没资格难。
可这种令人窒息的感觉,让她浑身都不舒服。
她分明什么也没做,却被指责伤了旁人的心。
顿时,沈幼宜的心里萌生出一个很可怕的念头。
难不成……就连自己身边最亲密的人,也无法做到完全信任她?
就像……君奕琛那样?
如同噩梦一般的记忆,再一次铺天盖地般袭来。
如果当真是这般,那么两个人在一起又是为了什么?
她浓烈的叹了口气,坐在门口看着漫天繁星,直到天际亮起一丝微光。
她才恍惚,原来自己竟一坐到天明。
直到马车内,传来一声孩童啼哭的声音,她这才回过神。
沈幼宜连忙前去马车探望,只见母亲也晕倒在马车内,而年幼的孩子害怕的直哭。
她连忙上前仔细摸着母亲的脉搏,所幸的是脉搏一切正常。
随后,她便上前检查着她的情况,让她捏了把汗。
看来症状,是和她的孩子出现了相同的病情。
“你不用管我……先救孩子要紧。”
沈幼宜正想着应对方法,没想到她苏醒了过来。
“你放心,我会治好你们的。”
沈幼宜给她吃了一粒定心丸后,便转身离开,前去寻璎初。
“现在她也染上病了,你按照我的药方多抓一些药,我们每个人都要喝下去。”
她原以为这种病情不会那么快就传染,可是现在超出了她的预料。
璎初点点头道:“明白,我多买一些,让大家都小心点。”
“这段时间我就住在马车上,你们不要靠近我。”沈幼宜说的颇有些严肃。
这若是在现代,只怕他们早就被迫隔离了。
古代的医疗实在太有限,她只能被迫这么做。
璎初不敢有所耽搁,连忙便去了药铺买了药。
晚上,沈幼宜在马车上小歇片刻时,孩子的啼哭声再次惊扰了她。
她连忙上前查看,只见孩子的体温一直高烧不退,甚至哭声渐弱,即将徘徊在生死一线。
沈幼宜将针灸包掏了出来,用针刺进孩子的手指内,试图用疼痛来唤醒他。
不过好在孩子的疼痛感官还在,这孩子也是鬼门关里走了一遭。
在连续喂了几天汤药后,沈幼宜发现他的病情正逐渐好转。
这样的反应倒是让她松了口气,而孩子母亲的病症到是轻很多。
大人抵抗力,到底还是比小孩子的要高。
万幸,她并没有被感染,而其他人也因为隔离的早,因此也没有受到波及。
当她抱着孩子与妇女站在大家面前的刹那,所有人都惊呆了双眼。
原来奇迹,是真的可以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