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距离京州还有一段距离,不过距离他师父的茅屋却并不远。
她一路上慢慢的晃了过去,虽是冬季,可她竟还出了一身汗。
茅屋的门并没有锁上,她轻轻便就能推了进去。
她点燃了一根蜡,仔细瞧着这座并不大的小茅屋。
屋内虽然不大,可却布满了满满几柜子的药草.
她仔细的翻看着,有些药草就连她都不曾见过。
古代的珍稀药草还是很珍贵的。
她想着,便紧接着寻找所谓的毒药。
她几乎翻了个遍,并没有找到那所谓的毒品。
也就是说,他师父认证和物证都没有,根本不能被抓去。
这真的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这一口大铁锅,他和他徒弟背的严严实实。
若不是皇上相信沈暮年一家世代忠良,犯在别人身上,恐怕只剩死路一条。
在南诏国,杀人犯法的代价便等于危害了南诏国,罪名相当严重。
诛杀同胞,栽赃嫁祸,其心可诛。
沈幼宜累的坐在一旁休息着,就在她等沈暮年回来的间隙,她开始点头犯困。
忽然间,一阵风吹来,熄灭了她屋内的烛光。
沈幼宜顿时被惊醒!
她连忙站起身,正打算重新点燃蜡烛的时候,她似乎是感受到了人的温度。
以及那……轻声的呼吸声。
她心里有些觉得害怕,在愣了几秒钟后便立马夺门而出。
可却没想到,门外早已有一名黑衣男子在等着她。
“睿王妃……哦不对,应该是沈三小姐。”
男子的嗓音带着沙哑,用着诡异的嗓音念着她的名字。
他的声音如同鬼魅一般的可怕,让沈幼宜忍不住一哆嗦。
不过瞧着他的身形,她似乎在哪里见过。
“看来,沈三小姐把我忘的可真是精光。”
“不过,上次来的匆匆走的匆匆,还没正式对沈三小姐做自我介绍。”
他缓慢的朝着她靠近,“沈三小姐可还记得那天晚上在酒馆里的事情?”
沈幼宜脑海里顿时如同在播放影片一般,画面迅速闪过。
印象之中,那天晚上的确有一名男子将白芨救走。
随后,一枚烟雾弹砸下来,他便带着白芨了无踪迹。
“是你……”沈幼宜慢慢往后退,而在他身后也有一名男子等着她。
她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生命被严重受到威胁。
那男子冷淡的笑着,“不错,正是我。”
“万万没想到向来聪明的三小姐,这一次却栽了跟头。”
“怎么,你的那些好帮手,终于没带在身边了?”
男子的笑声让她感到毛骨悚然,“呵,想杀你还真是费劲呢。”
“我和你远日无怨,近日无仇,我就连你是谁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杀我?”
沈幼宜想,哪怕是死,哪怕今天交代在这里,她也要问个明白。
“也罢,那我就告诉你吧,免得三小姐下了地府,阎王问起来的时候,你也不知道。”
“啧啧,三小姐的确与我们无仇,可偏偏你男人可跟我们有关系呢。”
沈幼宜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君墨离?”
“不错呢,不然你以为是君奕琛那个废物吗?”
他仰天大笑,“我觉得三小姐的聪明才智,不可能看的上君奕琛的。”
“既然你跟他有仇,为什么要追着我不放?”
他渐渐收起了笑意,道:“要怪,就只能怪三小姐自己太过聪明了。”
“我们所精心策划了那么久的事情,可是在三小姐眼里却轻而易举的查了出来。”
“难道三小姐没听说过一句话吗?”
沈幼宜紧紧咬着嘴唇道:“什……什么?”
“好奇心害死猫。”说着,他便拔刀而出,“只有死了的人,才不会透露秘密。”
“三小姐,到了下边可千万别记恨小人,小人也是替主子办事。”
话音落下,他便朝着沈幼宜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