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年心里明白,她现在急需一个发泄口。
不然,她随时都会崩溃。
“罢了,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后路我替你收拾。”
沈暮年飞身一跃,加入了他们三人的打斗中。
沈幼宜如何发疯发泄他都可以帮他摆平,可唯独不能真的让她杀了君以琛。
否则,即便是天皇老子来了,皇上也一定会讨伐沈幼宜的。
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去送死。
这是他的底线,也是他为她铺好的后路。
沈幼宜一步一步缓缓走上台阶,朝着白芨的屋内缓步走了过去。
“沈幼宜,你若敢伤白芨一分,本王定要了你的命!”
沈幼宜冷笑了一下,她心已死,她还怕什么?
君以琛分神之时,一柄明晃晃的匕首冲着他的心窝便砍了过去。
他没来得及闪躲,一刀狠狠扎进了他的左肩上。
鲜血瞬间涌出,璎初带着恨意,“欺我小姐,我要了你的命!”
可随后,君以琛一掌狠狠打了过去,璎初即刻避开。
而早在一旁等候时机的屹宸接过了这一掌。
他们四个人打的难舍难分,沈幼宜却已经停步站在了白芨的门前。
她推开了门,见白芨脸色苍白的坐在屋内。
“姐……姐姐……”白芨带着惊恐,连忙站了起来。
她浑身带着杀气,哪怕她毫无功夫,可却是震慑白芨。
“姐姐,你收手吧,再这样闹下去,王爷不会放过你的。”
他们的一举一动,白芨在屋内听的清清楚楚。
原以为君以琛会保护她安然无恙,可没想到就这么轻易的让她上来了!
沈幼宜轻轻抚了一下秀丽的头发,她的手指勾住了头顶的簪子。
那簪子,正是印刻着睿王妃的字样。
簪子早已在她无聊的时候磨的锋利无比,她原本想留着自保。
只是没想到,却用在了这个地方。
人生真是世事无常。
“白芨,我有时候觉得我过于心软。”她将簪子取下,发丝如瀑布泄下。
她手指把玩着簪子,继续说着:“我总是想在杀了你的时候觉得你也很可怜,不过一介小农女,只是想过人上人的日子,所以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你骑到我头上。”
“可是我现在终于明白了一件事,狗就是狗,永远也改不了不吃屎的臭毛病。”
沈幼宜用力将白芨推倒在地,她骑在白芨的身上,簪子就抵在她的脖子上。
她第一次觉得,白芨的动脉血管长得可真好。
不知道这一簪子扎下去会不会很痛快?
“姐姐……姐姐你怕不是疯了!救命啊!”
白芨努力的挣扎,可是越挣扎,沈幼宜手中捏着的簪子就越近。
直到她的脖子上,被划出一道血痕!
“白芨,你千不该万不该,蛊惑君以琛害死了秋蝉,所以这条命,你要偿还!”
她用力扎了进去,却被白芨用手背抵挡住。
白芨的手背被簪子狠狠穿插而过,鲜血如注。
她好不容易挣脱开沈幼宜朝门外跑去,疯了一般的喊着:“王爷救我!姐姐要杀了我!”
君以琛从璎初和屹宸之间逃了出来,他捂着受伤的肩膀将白芨拥入怀中。
而彼时,沈幼宜披头散发从屋内走了出来,手上全是白芨的鲜血。
簪子上,还挂着白芨的肉糜,恐怖极了。
“沈幼宜,你好大的胆子……”
“君以琛你给老娘闭嘴吧。”沈幼宜快一步堵住了君以琛的话,“我今天就要用王妃的簪子来杀狗,她杀了我的人,我就要了她的命。”
“你也一样!”
沈幼宜捏着簪子冲了过去,沈暮年连忙飞跃而来,手刀狠狠朝着她的脖子上便是一劈,顿时沈幼宜晕了过去。
手中的簪子也滑落在地面,滚落在沈暮年脚下。
“睿王,今天还是不要再刺激她了,白夫人受了伤,还是先找大夫包扎一下比较好。”
沈暮年心里一惊,他刚刚分明是瞧见了君以琛打算运功杀了她。
若不是他及时出现,只怕她真的活不了了。
“王爷……妾身好疼啊……”白芨声泪俱下,委屈极了。
“我们走,以后离这个疯子远点……”
君以琛狠狠地瞪了一眼沈幼宜后,便抱着白芨飞速去找大夫看伤。
君以琛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若是知道今日会有这么一桩事情,他一定不会带白芨来。
而这个沈幼宜,他真是恨不得她去死。
为什么这世界上,会有如此狠心的毒妇,简直恐怖如斯。
他这一次,再也不想原谅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