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纷纷面面相看,随后连忙起身前去厨房。
只见白芨蹲坐在地上,一只手捂着脚踝,疼痛不已。
这种痛楚一看就不是装出来的。
“这是怎么回事!”
“还不快去叫睿王回来看看!”
“这可怎么是好啊……”
此刻,在场上的所有王妃们都急的团团转。
大家都知道这小妾可是睿王的心头血。
她如今怀着孕,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难免不会责怪到她们身上。
白芨此刻十分无助,面对一群不认识的人,她率先将目光落在了一侧的沈幼宜身上。
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她连忙伸手对着沈幼宜喊着。
“姐姐……救救我……”
所有人纷纷往后退了一步,更让她在人群之中显得突兀。
秋蝉连忙挡在了她的面前,愤愤不已,“这可是你自己扭着了脚,可跟我们家小姐无关!”
大家都知道,平日里王妃与小妾就不合。
现状,丫鬟迫不及待的要维护主子,看样子这关系的确是好不起来的。
沈幼宜没理会她的哭喊,只是在附近认真的寻摸了一遍。
当瞧见地上的水渍时,她顿时明白了什么。
怨不得她会扭着脚,原来地面湿滑,看样子这一次是真的自己摔着了。
但是平日里,狼来了的故事讲多了,她也懒得同情白芨。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君奕琛便大步的从外跑来。
一阵风吹过,沈幼宜似乎都能够感受到他身上的一阵寒气。
“王爷……救救妾身,妾身好害怕。”白芨哭的梨花带雨,让君奕琛更是心疼。
君奕琛连忙将白芨抱在怀中,随后命人将她安顿好。
前脚刚走没多久,后脚又拐回来寻她麻烦。
“是不是你做的?”
沈幼宜:?
“就算不是你做的,你难道就不知道照顾一下她吗?”
“她不过是一个孕妇而已,如此不便,你的心怎么如此冰冷!”
沈幼宜冷漠的看了他一眼,缓缓道:“让她造成怀孕的人是你又不是我!”
“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她不容易你弥补!”
“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咋的,王妃就得管她拉屎放屁?
她现在看见白芨恨不得绕道走,凭什么她要插手去管白芨的事情。
显然,沈幼宜的这番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大为吃惊。
万万没想到,曾经那个一忍再忍的睿王妃,已经脱胎换骨。
竟然能够说出如此超前的话,有些王妃心里已经要对她另眼相看了。
君奕琛气的话都说不利索,一个劲的指着她。
最终,他摆了摆手,“行,沈幼宜,既然你如此非要划清界限,那本王也无话可说!”
“本王之前欠你的,现在从白芨身上讨回来了,我们谁也互不相欠!”
君以琛每次瞧见她手腕上的伤,都会心里隐隐作痛。
回想起曾经冤枉了她,他还每天饱受着良心煎熬。
可今天,当沈幼宜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他便知晓。
这样的女人,心是捂不热的!
这样也好,彼此放过彼此,他也觉得轻松极了!
“我从未说过王爷欠了我什么。是王爷小题大做了。”
说罢,沈幼宜便带着秋蝉离开了这里。
有君奕琛在的地方,她觉得空气都变脏了。
众人见主角都离开了,便也跟着散去。
素来听闻睿王脾气不大好,毕竟谁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得罪睿王。
夜半时分,众人都回到自己的小院歇息。
沈幼宜睡不着,披了一件衣服就躺在门口仰望星空。
一抹黑影闪过,她下意识喊着:“谁?”
她只感觉到腰部有一股力量将她揽入怀中,手指上的芬芳按住了她的嘴唇。
是熟悉不过的味道,木兰花的幽香让她顿时安心了不少。
君墨离带着她运用轻功入了漆黑的夜,不知道两个人飞了多久,终于停了下来。
仔细一瞧,四周环山,却安静极了。
“你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她惊魂未定,手掌狠狠打了他一下。
周围可都是皇子王妃,若让人知道他来偷偷见她,岂不是有失身份?
“皇上紧急召见我,我明日就回宫了。”
他将她重新拥入怀,道:“实在是太想你了,忍不住过来看看。”
好不容易有机会私下见一面,他怎么可能会放过她?
两个人躺在山坡上看着星空,聊着闲话。
沈幼宜恍惚间觉得,这天上地下,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我恨我自己。”沈幼宜没头脑的说着。
“此话怎讲?”他忽而问着。
“恨从前的自己太过恋爱脑了。”她看了身旁的男人一眼,越看越难过。
她不敢想象,未来哪个女人会和他站在江山看美好风景。
想想她就嫉妒,疯狂的嫉妒。
“何为恋爱脑?”
“就是……”她嘟着嘴想了想,“识人不清!”
顿时君墨离就明白了,一脸坏笑道:“现在投靠爷的怀里,还来得及。”
她认真的看了看他,随后将他一把推开,摇了摇头。
“阿离,如果有一天我想离开这个世俗的地方,你愿意带我走吗?”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是她第三次开口问了。
君墨离叹了口气,随后说着:“世上的女人都想要荣华富贵,锦衣玉食,怎么你就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