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奕琛从外回到王府的时候,已经是子夜了。
这段时间的公务繁忙且多,常常留在宫中处理好事情才能回来。
以往君奕琛累的会去白芨的屋子内休息。
而今天,他回来的比往常更晚了一些,只怕白芨已经熟睡。
他心疼白芨,不愿意惊扰,便自顾自的回到了自己的屋内。
可这一次,他在门外就听见了从房内传来打呼噜的声音。
仔细辨别,这是女人的声音。
白芨从来睡觉安稳,因此这不可能是她!
哼,只怕是哪个不怕死的小丫鬟,竟然敢爬上了他的床,想要荣华富贵!
真是痴人做梦!
他推开房门大步迈了进去,借助烛光的光影,静静的洒在了沈幼宜的脸上。
床上的女人带着一丝暧昧的红晕,想必是喝多了酒觉得浑身燥热,一抹香肩也停留在外。
酒气与她的体香融为一体,男人顿时只觉得浑身不适。
这个小妖精,竟成功将他勾引住了!
他……他竟然会对沈幼宜产生反应,真是天方夜谭。
“……醒醒,你怎么会来这里?”君奕琛的声音竟也流露出一分的温柔和些许无奈。
就像是在哄孩子的喃喃低语。
沈幼宜头晕的紧,她微微睁开睡眼朦胧的双眼,打量着男人。
他和君墨离长得,倒是有几分相似啊……
“……阿离?”
君奕琛到身影挺直,背部感到僵硬。
她就算在醉酒之下,心心念念的人,也不会是他。
一时之间,不知道哪里来的怒气,他坐在床边将她拥入怀。
“沈幼宜,你给本王看清楚,本王是君奕琛,本王才是你的夫君!”
“君墨离……永远都不可能,你最好给本王忘得一干二净!”
“呵呵,原来是君奕琛啊……”她侧着头,想要离开他的怀中,“那没事儿了,你放开我……”
“不放!”他手掌紧紧拦住她的腰肢,生怕她会凭空消失。
“君奕琛,你应该在白芨的床上,不应该在我的床上……”
“你不属于我……你属于白芨……”
君奕琛都要气笑了,分明是她自己勾引的他,是她自己爬上了他的床。
现在,却又要赶他走。
难不成,这丫头竟把他当作南风馆的男人了,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为什么喝酒?”
“因为……嗝儿……”她打了一个酒嗝,乐呵呵道:“因为今天是我的生辰啊……”
“本王从未听你说过今天是你的生辰。”
“你心心念念都在牵挂白芨,哪里顾得上我啊。”说着,她顿时委屈极了。
她来到这个世界里,受尽了屈辱。
现在,就连自己的生辰都没有人能够记住,她可太委屈了。
眼泪顺着脸庞滑落而下,她一时分不清,自己究竟是真的醉了,还是已经清醒了。
或许,这流出来的都是烈酒,她仍然是那个坚强的姑娘。
“本王有牵挂你。”
君奕琛叹了口气,从胸口的衣服里套出了那枚玉佩。
“原本打算明天给你的惊喜,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就当做是生辰礼物吧。”
三万两黄金,他不曾还口,就将这枚玉佩赎了回来。
沈幼宜接过玉佩,她像是如获珍宝,将玉佩紧紧的捏在了手里。
“沈幼宜,你如若一直这般听话,本王不是不能够原谅你之前的作为。”
君奕琛认真的说着,这是他难得的一次真心话。
可是怀中的女人,早已沉沉的睡了过去。
至于他说的话,她一句也没听进去。
“也罢,未来还有的是时候。”他轻轻将她放在了床上,给她盖上了被子。
可是君奕琛不会知道的是,在遥远的未来,他再也没有为沈幼宜盖被子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