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秋蝉跪在地上不敢多言。
君奕琛堂而皇之的站在小院内,仔细打量着她。
她倒是觉得新鲜,这是不陪着自己的小妾,竟然跑来找她?
“怎么,王爷竟会舍下身份等我一夜?”沈幼宜真是有些吃惊。
“本王问你,你究竟去了哪里?”
“王爷有空逼问我,不如想想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找我?”
君奕琛被她拿捏的死死的,他竟然语塞起来。
事关重大,他的确没空仔细的与她掰扯昨夜之事。
“换衣服,随本王入宫。”
君奕琛离开后,秋蝉连忙为她梳发,手指都在颤抖。
“你怕什么,这不是没事儿么。”
“小姐,你吓得奴婢心都要跳出来了!”
秋蝉一夜未眠,一直在院内等着她,生怕出了什么意外。
可万万没想到,等了一晚上,却把君奕琛给等了过来。
索性的是还好君奕琛没功夫与她拉扯,不然的话这怎么都是一笔算不过来的账。
“君奕琛现在不敢惹我,他还心疼他的小妾呢。”
她正是拿捏了这一点,现在才能如鱼得水。
衣服换好了之后,沈幼宜这才出了门。
门外有一辆豪华的马车,一侧上挂着“君”字,让她不禁蹙眉。
“本王妃的马车呢?”她回过头,问着车夫。
“王妃娘娘,就是这辆车了,还请娘娘快些上车,王爷已经久等了。”
车夫回答毕恭毕敬,丝毫没有怠慢,甚至还体贴入微的为她服务。
她用手挠了挠头皮,君奕琛今天喝多了?
平日里,这辆马车只给君奕琛和白芨共同,不要说她坐了,她连看一眼的机会都不配。
难不成是打算让她和白芨和睦共处,两女侍一夫?
哼,他若是敢,那她还怕什么?
于是,她猛然的掀起了车帘子,却发现偌大的车舱内,只有他一人安静的焚香看书。
白芨连个人影子都没瞧见。
她一屁股坐了进去,好奇的问着,“白妹妹呢?怎么不一起来?”
这个问题对于君奕琛而言,简直敏感,“本王警告你,若是再碰白芨一根手指头,本王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呵,那王爷可要好好保护好白妹妹了,不然哪一天犯我手上,我肯定不会客气。”
“你简直就是个泼妇!”
“那是,不及白妹妹半分。”
君奕琛这一边气的直跺脚,而她却是悠然自得的闭目养神。
论打嘴皮子,她从来没输过。
或许是君奕琛想到了旧账,他撇了一眼道:“你莫要嚣张,若是被本王抓住了你与他人私通之罪,谁也救不了你!”
“会咬人的狗从不会乱嚷嚷,王爷还是省省吧。”她觉得他聒噪的很。
一个大男人,怎么天天就把这点事儿挂在嘴皮子上,以为每个人都是陈世美。
摇摇晃晃半晌,终是到了皇城根脚下。
她正欲起身,君奕琛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父皇有事召我们入宫,今日入宫不得胡言乱语。”
她挑眉,顿时明白今天来的用意。
而白芨只是一位小小的妾室,这身份的确难登大雅。
她也终于明白君奕琛怎么就舍得放下心尖上的女人,原来如此。
她心里默默盘算了一遍,银子也差不多够了,哪怕不够也可以慢慢赚。
她若是见到了皇上,和君奕琛提个和离不过分吧?
哪成想,她的这些小心思,早已入了君奕琛的眼内。
“和离的事情,你想都不要想!”
君奕琛死死的抓住她的手腕,从旁人眼里看上去,他们的感情似乎琴瑟和鸣。
她撇嘴勾起好看的弧度,喃喃低语,“你之前不是一直想跟我和离么?怎么现在还反悔了?”
“不许提就是不许提,今天这日子,不适合!”
呵,不适合!多操蛋的理由。
若是皇上愿意,那不适合也都成了适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