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二狗见我发愣,以为刘飞和吴健没气儿了,苍白的脸上涌现出惊慌之色,“林淼兄弟,刘飞和吴健怎么了?”
我回过神朝他看去,“没大碍,就是昏迷过去了。我用了手段唤不醒他们,只能等他们自己苏醒。”
崔二狗有点不信,眼神灼灼地凝视着我,“你没骗我?”
我翻了个白眼,“骗你做什么?不信你自己检查。”
有了我这句话,崔二狗如释重负的吐出一口污浊气,嘿嘿笑道:“你检查过他们后就愣住了,我还以为他们死了。”
“我想其他事去了。”说着,我顺势站起身来,找位置坐下休息。
崔二狗看过来,惊魂未定地说,“林淼兄弟,咱们明明是追邪神的,要是在这里全军覆没,你说冤不冤?”
我不置与否地耸了耸肩,埋怨一句,“说这些做什么,添堵啊。”
崔二狗叹了口气,正色问道,“林淼兄弟,现在形势对咱们很不利,接下去该怎么办?”
“今晚就先这样了。”大家或多或少都受了伤,没力气再追踪邪神,即使追到他,也没有把握对付。再说了,邪神他娘子在我手里,使点小计谋,不怕他不出现。
“嗯。”崔二狗应了一声,“我也觉得该走了,万一邪神出现,咱们想走都走不了。”
我点了点头,抬头看向周晴,笑着问道:“你应该也不会继续探查下去了吧。”
周晴眨了眨眼眸,笑吟吟地望着我,“我要是说不走,你会留下来陪我啊。”
“你这话是瞧不起我林某人啊。”我拍着心口说,“你说不走,我就舍命陪君子。不对,舍命陪美人。”
周晴捂嘴娇笑,格外迷人。
“林淼,你这个老色批,见色忘义。”忽地,旁边传来刘飞愠怒的声音。我偏头看去,见刘飞手扶着额头,一脸怒意。没有理会,而是欣喜问道,“醒了。”
刘飞冷哼一声,板着脸瞪着我,“林淼,我看透你了。”
我忍不住低骂一句,“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得罪了你。”
“先前我和吴健就要进密室,然后一个女人冲来把我们俩撞飞。昏迷前,我看到你管她,而不在乎我和吴健的死活。”刘飞咬着牙狠狠的诉说着我的罪行,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我人直接傻了。
美女?!
分明是那尊邪像,哪儿来的美女?
他们俩出现幻觉了?
周晴和崔二狗也是眼神古怪地注视着我。
我心头生出浓浓的无奈感,刘飞三两句话直接往我身上扣了一口大黑锅。
“刘飞,你别胡说行不?”
刘飞双目圆瞪,“你说我在胡说?”
“你出现幻觉了。”我没好气的呵斥一声,简短的把事情叙述一遍。
刘飞眉头皱了皱,“真是这样?”
“刘飞,林淼兄弟说的前半部分我可以证明,因为我们一起经历了。至于你说的美女,我们都没见到。还有林淼兄弟借助邪像收服几十个凶灵,又用佛像压制邪像的场面也没看到,我们当时昏迷了。”
听崔二狗这么一说,刘飞顿时沉默了下去。
我见他似乎还是不信,将邪像从背包里取出来,“你看到的美女是它。”
“我呸!”刘飞当即啐我一口,“我就算眼瞎也不会把它当做美女。”
“撞飞你们的就是它。”我沉声道:“邪像将几十个凶灵全部给吞了,而后想要逃走。也亏得你和吴健突然出现在密室门口挡住了它,要不然,它已经逃之夭夭。”
“至于你说的美女,我想应该是它布施的幻象。”
“那你为什么没看到?”刘飞反问一句。
我撇了撇嘴,“我身负大凶之相,寻常幻象怎么可能迷得住我。”
听闻此话,刘飞依旧是似信非信,不过,他眼中的警觉之色消散下去。
我心里有点窝火,与他认识的时间虽然不是太久,但他对我的为人应该有所了解吧,居然说我见色忘义,是对我的侮辱。
不过,我也不好怪罪他,毕竟他也是着了邪像的幻术才会这么认为。
“先前被撞了一下,是真疼啊,我当时都以为自己会没命了。昏迷过去的时候就在想,那娘们是什么来头,劲儿太大了。”
刘飞冤枉了我,心里有点过意不去,冲我笑了笑,然后岔开话题。
崔二狗一本正经地对刘飞说,“刘飞,林淼兄弟跟我们说了件事,我觉着应该告诉你,不过,你得受住。”
刘飞狐疑的问,“什么事啊,这么隆重?”
崔二狗指了指我手里的邪像,咬着牙凝声说,“这玩意儿也是邪神,还可能是咱们追踪那个邪神的婆娘。”
“艹!怎么可能?!”刘飞大惊失色,眼中萦绕着浓浓的不安,死死的盯着我抱着的邪像。他这个反应合情合理,毕竟一尊邪神已经把我们搅得天翻地覆,再来一个,不慌就说不过去了。
好久,他才堪堪平复下慌乱不安的心绪,他冲我说,“林淼,你就这么抱着,不怕它突然暴走?”
“我画了血字封印,它翻不起大浪。”我自信的一笑,血字封印是我林家的拿手本事,别说封邪神了,就是地府阴神也能封。当然,封印的强弱,跟施法者的道行关系密切。道行越高,封印就越强。以我现在的道行,也就只能封住这尊邪像,封地府阴神纯粹是吹牛。但是,等我道行逐渐高深,也能封印地府阴神。
刘飞不像我这样有信心,他提议尽快将邪像毁掉。
我告诉他这是必须的,但暂时得留着,毕竟还要借助邪像来引出邪神。
周晴和崔二狗也跟我持相同的看法。
刘飞没话说了,叮嘱让我看紧邪像,可不能让它跑了。一个邪神已经让人头大,手里这个要是逃掉,他干脆的说还是去地府接受审判好了。
我一阵无语,真没出息。
刘飞看了眼还没醒的吴健,道:“吴健一时半会怕是醒不过来了,背着他走吧。”
我和崔二狗对视一眼,齐刷刷地朝他看去,“你背吗?”
“我背?”刘飞声音拔高八度,“我还受着伤呢,怎么背?”
崔二狗冷笑道:“就你受伤了?我们伤得比你重。”
刘飞无言以对,片刻,他说,“咱们一直等着也不是个事呀,万一邪神来了,我们就是砧板上的鱼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