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自己的想法说与刘飞两人听,吴健没有发表意见,注视着刘飞,等待刘飞的决定。刘飞本就生着一字正气眉,此时皱着眉头,眉毛拧到了一起。他经过深思熟路,最后同意了我的决定。
我的想法是,今夜既然已经来了,争取找到一些线索。不然,即使明晚又来,依然毫无方向。
吴健撇了撇嘴,他心里很想走。我和刘飞决定继续,他只能舍命陪君子了。
敲定主意后,我们就继续往前。没多一会,先前消失的四个纸人再度出现。
吴健眼瞳一缩,脸上流露出一抹惊慌。
刘飞朝我看来,询问我的意见。
我还是跟先前一样的想法,没必要在四个纸人身上浪费力气。
刘飞咬了咬牙,“我真的挺想弄死它们的,实在太烦人了。”
“这纸人诡异得很,先前能废掉一个也是运气好。而如今它们站在远处,我们追了过去,它们瞬间就可能不见。最主要的是,很可能掉进陷阱。”听我这么说,刘飞只好忍耐下内心的冲动。
“走吧。”我们齐头并进朝四个纸人走去,纸人冲我们一笑,身形诡异的消失不见。
刘飞朝我看来,“你是对的。”
“林淼兄弟,你年纪轻轻,做事也太稳重了吧。”吴健朝我竖起大拇指。
我轻笑一声,“打小就跟常人不一样,要是不稳妥点,早就没命了。”
吴健感慨道:“看来林淼兄弟有着非比寻常的经历。”
我笑而不语。
“好了,别说这些废话了。”刘飞心里闷得慌,一脸不耐烦。
接下去的一段路,我们不再说话。走了十几分钟,依旧没有走到巷子尽头。抬眼望去,巷子依旧幽长。
我不由地看向刘飞,他来过这里,比我清楚情况。然而,他也是眉头紧锁,弄不清楚状况。
吴健低声道:“咱们是不是撞上鬼打墙了?”
刘飞看他一眼,紧接着朝我看来。
“不是鬼打墙那么简单。”我平静地说。
吴健一听,忙说,“那咱们赶紧回去?”
刘飞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走到了这里,恐怕已是没有回头的可能。”
吴健脸色一变,“那该怎么办?”
我云淡风轻的一笑,“还能怎么办,继续往前走呗。”
吴健嘴角微微抽动。
刘飞叹了口气,对我说,“这么走下去不是个事,想想办法吧。”
闻言,我稍稍犹豫,而后闭上眼睛,随后又睁开,眼中闪过一抹猩红光芒。抬眼扫过巷子,漆黑的巷子里顿时出现几道煞红的身影。
“刘飞,刀借我一用!”我朝刘飞伸出手,他将手中的刀递过来,我随手拔出,刀锋划过手掌,而后加快脚步往前走去。
“以为藏在这里我就看不到吗?”我横刀一斩,一声惨叫下,一道黑影闪出。我追击上去,接连挥刀,黑影很快四分五裂。另外三道身影看到这幕,以极快的速度逃窜而走。
我看了一眼,伸手撑着墙壁大口大口的喘气。血瞳之法太耗费精力了,这么短短的一会儿就承受不住。
刘飞和吴健走到我身旁来,刘飞看着满地纸人碎屑,惊叹一声,“你这是什么手段,这么厉害?”
我抬头望着他们,惨然一笑。
“靠,你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虚?”他们看到我满头汗水,吓了一跳。
我将刀递给刘飞,重重的喘了两口气,伸手抹掉额头上的汗水,缓缓说,“你们以为我怎么能看到纸人啊,我施展了一门术法,但我小觑了这门术法对身体的消耗。”
说完,我望了一眼巷子,终于看得到尽头了。
我休息了几分钟,道:“行了,继续往前走吧。”
刘飞好言相劝,“看你脸色发白,再走下去,即使有什么发现恐怕也应付不了,还是先离开吧。”
我挥挥手,“不用,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千万别强撑着。”刘飞撇了撇嘴,忍不住提醒。
我对他一笑。
走到巷子尽头,我左右看了看,已是没路了。三人相互看了看,吴健出声打破了安静,“已经没路了。”
说话间,他身体往后靠去,想靠着墙壁缓一缓。然而,就是他这一靠,靠出一条路来。他没有靠住墙壁,而是直接摔倒在地。他身后的墙壁是空的,确切的说是障眼法。视觉上有这么一堵墙,实际上不存在。
我跟刘飞对视一眼,一起穿了过去。穿过墙壁,仿佛换了一片天一样,这里给人一种极强压抑的感觉。
我打量着这里,刘飞则将吴健从地上拽起来。
吴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惊愕地瞪大眼睛,“这、这特么的是什么鬼地方?”
“我们找到对方在光明巷的据点了。”刘飞沉闷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紧接着补充一句,“找到据点才是真正的挑战。”
我心里也是有些激动,终于有眉目了。
我和刘飞交换一下眼神,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吴健轻手轻脚的跟在身后。
我们看着周围的建筑物,仿若来到了古代一样。走出脚下的这条巷子,眼前的场景恍然大变,满地白色的纸钱,透着一股阴森气。
吴健吞了吞口水,震惊的道:“对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居然在光明巷弄出这样一片地方?”
“我们依旧在光明巷,之所以看到的场景是这样,是因为我们走进了对方布下的风水局。”我解释道:“风水大师手段超凡,可借助风水局达到改天换地的效果。当然,只是视觉上的感官,说通俗点就是更为厉害的障眼法。”
“哦哦。”吴健点点头,接着道:“能有这种本事也挺厉害了。”
我左右扫了扫,指着不远处的木屋,“咱们进去看看,里面兴许会有线索。”
“这屋子是真的?”吴健惊愕地瞪大眼睛。
“风水玄术很神奇,能改变风水气运,甚至能改命,但却无法改变具体的实物。”我解释道。
吴健恍然大悟。
我走了上去,伸手推开木屋,只见门口一左一右分别站着一个花花绿绿的纸人。刘飞看到这幕,拔出刀一刀一个劈了。
我扫他一眼,他这是被纸人搞出阴影来了,见不得纸人。
我迈步走进木屋,地面铺满一层纸钱,踩上去咯吱作响,令人不寒而栗。
吴健用电筒照了照,一口大红的棺材出现在我们视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