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敢问王爷,我们是否可以离开了?”
燕羲和用眼角看了看锦瑟一眼,笑道:
“当然可以。”
燕羲和说完,满响金就立刻过来扶着锦瑟离开了朝暾殿。
待锦瑟离开了之后,虞诗才把粘在她身上的目光转到燕羲和身上。
“王爷的伤口可好些了?”
燕羲和闻言看了看自己被刮了一刀的伤口,把虞诗包扎的白布给扯了下来。
“本王不需要这个玩意,一点小伤而已。”
“既然王爷不碍事,那么咱们还是早点休息吧。”
虞诗说完就开始帮燕羲和褪去衣服,兴许燕羲和今日是真的疲了,完全对她的柔情没有任何兴致。
“你今天先回去吧,本王乏了。”
虞诗闻言,原本放在燕羲和身上的手顿了顿,看着燕羲和烦躁地闭上了眼睛,她顺手便在他的额头揉了揉。
“既然王爷今日不需要妾身,那妾身就先回晷景宫。”
虞诗的话刚说完,燕羲和就不耐烦地朝她摆了摆手。
“你也赶紧早点回去休息吧。”
虞诗闻言福身后便离开了朝暾殿。
屋外候着的婢子没想到虞诗竟然在这个时候出来,嘴巴一下子也没守住。
“主子怎地这个时辰就从朝暾殿里出来了?”
虞诗本来就对燕羲和今日的行为愤怒不解,听婢子这样问脚步立刻就停了下来。
“本宫的事应该还不需要向你汇报吧?”
婢子知道自己多嘴了,吓得立刻就跪在了地上。
“诗妃主子恕罪,奴才知错了。”
虞诗并没有搭理她,朝着怡兰院的方向看了看,脑子里立刻就把今日这件事的前因后果给弄明白了。朝暾殿里不可能没有守卫,王爷也不可能随身带着散情花,想来想去虞诗只能想到一个原因。
那就是这一切都是燕羲和给锦瑟下的套,虽然虞诗还没有十足的把握确定这件事的真实性,但是也让她今日的心情瞬间愉快不少。
锦瑟还没回到怡兰院,李婉就忍不住埋怨她。
“锦瑟,我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
“王爷待我们恩重如山,你不仅不感激,为何还要刺杀他?”
“你这简直就是大逆不道。”
李婉以往无论说什么,锦瑟基本上都不与她计较。但是今日听她这样说,心里有说不出的反感。
“王爷对我们好?”
“王爷如何对我们好了?”
“阿婉,你难道不知道玉嬷嬷就是他下令打死的吗?你怎么能说王爷对咱们恩重如山呢?”
李婉从来就没见过锦瑟如此生气,听锦瑟这样说,她顿时就没有了底气。
“王……王爷每日都给我们送吃食。”
“他还……他还给我们银子花。”
锦瑟不想与她再争辩下去,干脆就不理她了。
满响金想着燕羲和给锦瑟吃的散情花,忍不住问道:
“主子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锦瑟已经回到了怡兰院也没有感觉自己身上有什么不适,要不是满响金突然问起来,她竟然差一点就忘了燕羲和刚刚才给她吃过散情花。
“燕羲和说散情花是剧毒,为何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响金,你知道散情花到底是什么东西吗?”
“婢子不知,不过婢子有一个老乡对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很了解,我可以帮您问问他。”
锦瑟现在就奇怪了,燕羲和不可能会让自己好过的,既然他都说散情花是剧毒,为什么自己没有任何反应?不仅锦瑟不解,满响金也很不解。
“或许散情花是慢性毒药,燕羲和只不过想让我慢慢受罪罢了。”
满响金听着锦瑟直呼王爷的大名,好心地劝她。
“主子莫要再和王爷闹下去了,胳膊永远拗不过大腿,您这样一直和王爷作对,对您没有一点好处。”
锦瑟自然知道其中的道理,也知道满响金话外的意思。
“响金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会连累大家了。”
“奴婢并不是这个意思,主子莫要多想。”
锦瑟看了看一眼满响金没有再说什么,即使她们不说,锦瑟心里也有数。
今日回来的时候,林娇和林蓉都巴不得离自己远远的。她不怪她们,要不是她太过于冲动,她们也不会遭受这么多苦难。
锦瑟此时也暗自下了决定,以后自己再也不能做出连累他人的事情了。
吃了散情花的第三天了,锦瑟依旧没有感觉到自己身体有什么异常。相反,她背上的伤却好了很多。
今日锦瑟鼓足了勇气才让满响金陪着自己来到玉嬷嬷的卧房。
“嬷嬷为了主子可以在七夕节那日不丢人,特意替主子绣了一件衣服。”
“只不过嬷嬷走的突然,婢子不知道她到底把那东西放在了哪里。”
满响金说完就在玉嬷嬷卧房里不停翻找,却仍旧没有找到玉嬷嬷绣的东西。
锦瑟没想到玉嬷嬷为自己想的如此周全,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许久她才擦了擦眼泪,帮着满响金找东西。
玉嬷嬷卧房里的东西并不多,可是锦瑟她们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想要的东西。
“真是奇怪了,这里就这么大。”
“怎么可能就是找不到呢?”
锦瑟看着屋里简简单单的东西,叹了叹口气说道:
“既然我们找不到,说明我们和那个东西没有缘分。”
“响金,别找了,我们走吧。”
满响金虽然不舍,却也没有办法。
自从玉嬷嬷那件事之后,锦瑟就变得沉默寡言了。每每想到那个为自己做了一切的玉嬷嬷,锦瑟依旧会忍不住哭泣。
日子也就是这样日复一日地过去了。
直到有一天,满响金匆匆走到锦瑟跟前向她说了一件事才打破这么多天的宁静。
“锦瑟主子,不好了。”
“婢子看见嬷嬷为您绣的衣服了。”
锦瑟闻言不解地看着她。
“既然你找到了嬷嬷绣的衣服,怎么还说不好?”
满响金不知道该怎么和锦瑟解释。
“婢子虽然看见了嬷嬷绣的衣服,但是那件衣服不知道怎么就穿在了陵妃的身上了。”
锦瑟听她这样说,没有多想只是觉得她太过于大惊小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