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不合时宜赶来,没一会儿锦瑟就湿了全身。
马车却在这个时候突然向前飞奔,公主的尸体被拖在地上。混合着泥沙,看起来狼狈至极。
“锦瑟,锦瑟,快点上马车!”
李婉的声音很大,锦瑟在后面拼命地追赶着马车。但是由于马车跑的极快,她很快就被甩的远远的,便再也听不见有人喊自己。
马车跑远,雨水淅淅沥沥。没多久,锦瑟就被冻的瑟瑟发抖。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反正锦瑟的脸上已经模糊不清了。
今日的天气异常诡异,又过了一会,雨水停了下来,烈日当空照。刚刚还感觉寒风刺骨的锦瑟,现在只想喝一口水。
干渴,疲惫,无助,锦瑟仿佛又回到了当初被迫为奴的日子。终于,一声闷响,她倒在了漫天飞舞的黄沙中。
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耳边传来一个女子愤怒的声音。
“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她就是没有把你伺候舒坦了你才找个理由杀了人,还说什么她是敌国的细作。”
“她又不会武功,身边也没有一个像样的随从,怎么可能是敌国的细作?”
女子说完,便是燕羲和那低沉又戏谑的声音。
“你爱怎么说便说,反正她已经死了你也把她葬了,其他的多说无益。”
燕羲和说完目光扫了扫塌上的锦瑟,嘴角微微上扬,用他那折扇指了指说道:
“你救的的丫头醒了。”
他说完又直勾勾看着锦瑟,笑了笑。
“我的侍卫可是为了你和你那个公主和我理论了一个晌午,本王当真是小瞧了你。”
锦瑟看了看眼前穿着一身青衣的女子,她看起来和自己的年龄相仿。身佩长剑,头发高高挽起,要不是她稚嫩清脆的声音,锦瑟还以为她是个男子呢。
锦瑟起身走到她的面前连磕三个响头。
“锦瑟多谢姑娘相救,以后定会报答。”
燕羲和看着她的样子,讽刺地笑了笑。
“果真是个低贱的丫头,见谁都下跪。”
叶青衣只当没看见,眼角微微上扬,目光从锦瑟身上移到远方。
锦瑟自从上次被燕羲和身边的婢子喊过去侍奉他之后,他每隔几日便会派人喊她过去。
去往南燕国的路程已经走了一半,这天还未入夜,王爷那边就传话让锦瑟沐浴更衣。她知道他今天又要自己过去伺候了,这是他的习惯。自从锦瑟第一次侍寝以后,他便要求她每次侍寝前都要用他送来的花瓣清洗干净身子。他嫌她脏,在每次欢好后都会不停辱骂着她。
木桶里温热的水让锦瑟一时间失了神,竟然连有人推门都没有发现。
“阿婉,你怎地进来也不敲门?”
锦瑟正在水里轻哼着小曲,背后突然有一个硬物抵着她的脖子慢慢向下划去,她这才知道来的人不是李婉。
“是谁如此大的胆子?”
背后的动作并没停止,锦瑟试图去拿木桶外的衣物。可是她的手刚伸出来,旁边的衣服就被挑到她够不见的地方。
锦瑟越来越不安,窝在木桶里不敢抬头。
“你是谁?”
“不知死活的东西,偷窥王爷的侍妾可是要掉脑袋的大罪!”
锦瑟的话音刚落,就听见熟悉的男子的声音。
“好有魄力,本王以往怎么就没有发现你的胆子这么大?”
燕羲和走过来面对着锦瑟,用他的折扇挑了挑她的下巴,目光不断往下移。锦瑟吓得瑟瑟发抖,兴许是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她羞得满脸通红。哪怕已经不止一次侍寝,但是一想到自己什么都没穿她就不安起来。
“王……爷,我不知道您会过来,所……现在实在不方便,我就不向您行礼了。”
“那可不行,我们南燕国可不像你们北盛那样不知礼节。”
燕羲和挑逗地看着她,氤氲的热气让他心潮澎湃。
“见了本王,就必须行礼。”
燕羲和分明就是想为难她,她现在怎么起来行礼?要是站起来不就被他看的精光?锦瑟越是不动,他越是想与她玩玩。
“再做任何决定之前想想你的陪嫁丫鬟,她们可没有你这么有骨气。”
娇媚矜持的女子他见过,刚烈倔强的女子他也见过。唯独她这般女子确实少见,他慢慢向她逼近,吓得她眼中积满泪水。
他明里暗里威胁,锦瑟明亮的眸子看着他,满眼都是祈求。兴许是她的泪水起了作用,燕羲和灼热的目光粘着她,手中的折扇忽地扫过蜡台上的亮光,屋内瞬间便一片漆黑。她不知怎地就被他从木桶中提了上来,生生摔在床上。
虽然屋里昏暗不明,但是一想到自己赤身裸体的样子,锦瑟就羞愧难当。她努力摸索着衣物却被他坚硬的胸膛挡住。这一夜锦瑟不知道是怎么度过的,只觉得他比往日还要疯狂。
第二天一大早,锦瑟醒来拉开被子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就已经被穿好了。屋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了一个人,锦瑟还没开口问那人什么情况,李婉的声音就从屋外传来。
“锦瑟,锦瑟,你怎地这么晚了还不起床?”
锦瑟看着莽撞的李婉,给她示意屋里有人。燕羲和派来的人已经在房里候了许久。李婉毫无眼力劲,盯着那人问长问短。
“你是做什么的?怎么端着个碗在锦瑟房里?”
来人没有回答她,走到锦瑟跟前把手里的汤药递了过去。
“锦瑟姑娘,请便吧。”
李婉没见过那东西,勾着头问道:
“这是什么东西?”
锦瑟给李婉使了个眼色,不过她好像没听见一样不停追问。
“你这个人好怪啊,为什么我问你话你不回答我?”
“你端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锦瑟见李婉怎么都听不进自己说的话,对来人说道:
“你先把东西放下吧,我一会喝。”
“锦瑟姑娘就不要为难老奴了,避子汤还是当着您的面喝了我才安心。”
李婉一听更来劲了,问道:
“避子汤是什么东西?”
锦瑟神色一紧张,她不知道该怎么和李婉去解释。这些天以来每一次侍寝过后,燕羲和都会让人送来这避子汤,而她只能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