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云溪的院子距离并不远,若是将时景炎冻出个好歹来,再怪罪到她头上,这人情还不完啊。
眼瞧云溪双手搅动在一起,脸上笑容僵硬且勉强。
不知为何,时景炎突然生出想要捉弄云溪一番的想法,点头,“也好。”
闻言,云溪长舒一口气,原本悬在心上的石头,也在一瞬间落地,狗腿的笑着来到时景炎身后,将言抒挤开到一旁。
“去去去,那王爷,我们走?”
“嗯。”
朔月在身侧娇羞一笑,跟在云溪身旁。
原以为云溪从前受尽了凌辱,如今应该对时景炎恨之入骨,万万没想到,二人之间相处的如此微妙。
言抒傻愣愣的站在原地,秋风瑟瑟,冻得他打了一个寒战,“啊切!”
一个喷嚏打了出来,鼻涕还在鼻尖挂着,与原本严肃的言抒产生超大的出入。
感觉到鼻尖的凉意,言抒赶忙捂着自己的口鼻,转身往时景炎的卧房跑去。
来到院子内,云溪动作极为行云流水,将门帘掀开,推着时景炎进入房间。
乳娘像是等候许久,见到云溪至极,赶忙抱着时宇寰凑了上去,“给王爷请安,夫人,小公子见不到您又哭了。”
说着,赶忙将时宇寰的小脑袋转到了云溪这一侧。
看到云溪的瞬间,哭声戛然而止,云溪都要被时宇寰的笑意暖化了。
“欸,宇寰,想云娘了?快来,云娘抱抱。”
房间内暖和的很,地上又铺了厚厚的地毯,眼看着孩子便会爬了,免得日后碰伤磕伤,这才将所有角都包了起来。
时景炎瞧着抱着孩子,浑身散发着母爱的云溪,略有诧异。
从前云溪牙尖嘴利,得理不饶人,更别说对一个小孩子,极为不屑,如今倒像是转了性子。
“宇寰很喜欢你。”
闻言,云溪嘴角一扯,夹着时宇寰的胳膊下方,将孩子高高举起。
孩子兴奋的蹬着小腿,咯咯笑着。
“宇寰乖奥,让王爷抱抱好不好?来,让王爷抱抱。”
说着,云溪顺手将孩子送到了时景炎怀中,男人一怔,赶忙将孩子接住。
躺在时景炎怀中的时宇寰,感觉到了一丝凉意,略有不适,伸手抓了抓时景炎的俊脸。
小手力气还不小,抓的时景炎脸上有些泛红,看的云溪着急。
“王爷,您要用手将孩子抱起来,这样让孩子躺着,对孩子不好。”
云溪像是在教育一个不会哄孩子的父亲一般,手把手的教着时景炎抱孩子,看的乳娘与朔月一脸姨母笑。
用臂弯让孩子坐稳,将孩子抱起,与时景炎面对面。
“咯咯。”
云溪高兴的不得了,伸出手指,逗弄着时宇寰。
“夫人与王爷当真般配,日后有了自己的公子,怕是更要宠着了。”
乳娘身为过来人,笑出了星星眼,双眸不断在二人身上来回徘徊。
云溪动作一顿,有些尴尬,脸色微醺,瞧着面前的时景炎,羞得不得了。
这种帅哥,简直帅的人神共愤,是人都想和他生猴子吧?
“别乱说。”
云溪娇嗔一声,时景炎耳尖微红,并未说话,反倒是专心致志的哄起了孩子。
乳娘一副都明白的模样,笑嘻嘻的点头,随后,拍了拍朔月的胳膊,二人识相转身离开,将空间留给了三人。
不知为何,在乳娘说过方才的话后,云溪感觉气氛尴尬了不少,眼神慌乱四处看,就是不肯落在时景炎身上。
最后干脆,垂着脑袋,像是做错事的小孩一般,站在一旁。
正和孩子玩闹的时景炎,回头看向小学生罚站似的云溪,嘴角一扯,转瞬即逝,“怎么?云夫人垂头丧气做什么?”
“啊?没,没有,言抒怎么还没将衣服送来啊?”
云溪心虚的看向门口,就差夺门而逃。
乳娘哪壶不开提哪壶,方才时景炎的蓦然回眸,差点把她的魂儿都勾走了。
“难道云夫人想要将本王赶出去?许本王来的是你,赶本王的是你,云夫人莫不是忘了你我结发为夫妻。”
“哈?啊哈哈,没有,哪有的事啊?这不就是着急,怕耽误了王爷您的公事么?”
云溪狡辩,眼神依旧心虚的到处躲来躲去,不肯与时景炎对视。
“哦?当真?”
“这是自然!”
时景炎眼中闪过一抹狡黠,下一刻,言抒好巧不巧的走了进来。
“给王爷夫人请安。”
看见言抒的瞬间,云溪恍若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似的,赶忙凑上前去,满面笑容,“言抒你可来了,快,把衣服给我,本宫给王爷穿好,免得出去受了风寒。”
言抒:???
正在言抒不知如何应对之际,下一刻,时景炎的一句话,让云溪被一个晴天霹雳劈的外焦里嫩。
“不必,今日本王便歇在云夫人院内。”
“什么!”
云溪大惊失色,表情管理都失控了!
奶奶滴,一言不合就要睡了她?开玩笑吧?
“不是云夫人所说,不赶本王走?”
时景炎四两拨千斤,再度将问题丢给了云溪,说的云溪是苦不堪言。
开玩笑的吧?她要是说赶走,那不就是以下犯上?若是说不,今晚必然是贞洁不保啊!
此时的情景让云溪咬碎一口银牙,哪有这样的人?
“怎得?云夫人莫不是诓了本王?”
时景炎脸色一冷,淡淡的询问道。
云溪赶忙摆手,硬是挂上一抹笑容,“没,没有,王府都是王爷的,何况臣妾这里……”
“嗯,下去吧。”
“是。”
言抒看了一眼云溪,转头离开,云溪下意识想要伸手拽住言抒,硬是僵在原地,尴尬的挥了挥手,“拜拜。”
今晚注定是一场恶战!
她虽然是个颜控,但不代表什么人都能与她那个啊!
“云夫人还不去沐浴更衣?今日本王都会在云夫人这里。”
时景炎逗着孩子,也不忘记与云溪说话,听的云溪恨他在心口难开。
“王爷,您的腿还没有恢复,不能太过劳累,不易房事。”
云溪硬是撑着,想找一个合适的借口,可谁曾想,时景炎眼神一冷,“本王伤的是腿,与房事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