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朱玉走的时候,她还好奇地问我,戒法大师找我说了什么?
我说没什么。
她不相信,说戒法大师单独见你,肯定跟你说了什么。你不说就算了,我还不想知道呢。哼!
看到她噘嘴的样子,有几分可爱,我忍不住笑了:“他确实跟我说了些事情,告诉你也可以。”
朱玉立马捂着耳朵:“我不想听,别跟我说。”
我故意只张嘴巴不出声音。
朱玉好奇地问:“你说了什么?”
“你自己不想听。现在已经说过了,我不想再重复。”
她一把拉住我的胳膊,笑着让我再说一遍。
我瞥着她,说你不是不想听吗?干嘛又问呢?
她说她现在想听了。
我还是不想说,她竟然挠我的咯吱窝,弄得我无计可施,只得坦白从宽:“好吧。戒法大师让我无论如何也要劝你回家,不然哪天丢了命都不知道。”
“我还以为他能吐出什么象牙呢,就这个?哼,要他多管闲事?”
朱玉这话让我很不高兴:“人家戒法大师也是为了你好。你不领情就算了,怎么能这样说他呢?再说,他是一位得道高僧,我们应该尊敬他。”
被我批评了后,她好像也意识到自己错了,满脸歉意:“对不起嘛,我不该那么说的。”
“不过,他说得也没错,你没事跟着我干什么呢?你自己说,这次的事情多危险。连我自己都自身难保,我根本保护不了你。万一你真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跟你家里人交代?”
朱玉理直气壮地说:“干嘛要跟他们交代?是我自己要跟着你的。”
“话不能这么说。”
“好了。你个大男人,啰里啰嗦的,一点也不干脆。”
见她不高兴了,我也不方便再继续说下去。
下山后,我就琢磨着怎么打车回去。
但就在这时,几辆车子忽然疾驰而来,伴随一阵急刹车的声音,那几辆车子顷刻间就把我和朱玉给包围了起来。
车门打开,下来了十几个气势汹汹的人。
领头的几个更是亮出了刀子,横在我和朱玉的脖子上。
“识相的就别吭声,跟我们上车。否则,白刀子见红!”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我毫无准备,只能被迫上车,被他们挟持走。
上了车后,我便问他们是谁?
坐在副驾驶上的西装男回头看到了我,没好气地说:“小子,你偷了别人的东西,就想这样一走了之吗?”
这下我明白了:“你们是夏家的人?”
“看来,你知道的还不少嘛。行,那我也不废话了。找个地方,拿回属于我们的东西,这件事情就算了。”
我突然打了个激灵。
他们要拿回东西?
是什么?
心脏!
肯定是树妖那颗心脏!
“你们要杀我?!”
西装男冷笑了一声:“聪明。”
说完,他立马打了个响指。
一条毛巾突然塞到了我的嘴里,接着又是黑布袋套在我的头上,什么也看不见了。
我刚想挣扎,就听到西装男叫我最好安静点,否则只会自讨苦吃。
事已至此,我也知道自己逃不掉了,只能乖乖就范。
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我被带下了车。
黑布袋摘下来,阳光刺得我睁不开眼睛。
等了差不多半分钟我才缓过来,看到眼前是一栋雪白的欧式风格别墅,非常华丽。
“走。”
西装男带着我走了进去,来到了二楼的阳台。
“爷爷,我把人带来了。”
阳台那里,有一个头发雪白的老人家正在练太极,一招一式都有板有眼的。
听到西装男的话,老人家也没有停下,而是随意地瞥了我一眼,冷声说:“我还以为是个什么三头六臂的角色,没想到是个毛都没有长齐的小辈。算了,我的好奇心已经得到满足,带下去吧。夏通,把事情做得干净点,别被人发现了。”
“是。”
这下我慌了。
听这老东西的口气,像是马上就要杀了我。
“你们要杀我,问过戒法大师了吗?”
老头儿狐疑地问我是什么意思?
我没说话。
夏通立马急了,威吓我快点说,别装蒜。
我挣开了束缚,自顾自地扭了扭手腕,把戒法大师送给我的佛珠露了出来。
老头儿果然看到佛珠了。
他顿时吃了一惊,急忙问我那是什么东西?
我把手腕抬了起来,笑着说:“没什么,只是一串佛珠而已。”
“你是从哪儿得来的?”
“戒法大师给的。”
“你和戒法大师是什么关系?”
我淡然笑着说:“如果想知道,你可以打电话去问戒法大师。”
老头儿的脸色不好看:“我会去问他的。但是,你得暂时待在这里,哪儿也不能去。”
“你们要囚禁我?”
“偷东西,总是要付出代价的。”说完,老头儿一摆手,便马上让人将我和朱玉带下去了。
我急忙说:“行。树妖的心脏是我拿的,你要杀要剐,我都没二话。但是,这件事情跟她没有关系,你放了她。”
“你没资格跟我说这些。”
“如果你们不放了她,那我就毁了树妖的心脏,让你们也得不到!”说着,我拿出了龙纹金杠,将利刃弹出来,对准自己的心脏,威胁他们。
既然朱玉说,夏家花了大力气培养树妖,那树妖的心脏肯定对他们有大用处。
反正我失去了树妖的心脏也可以再活一段时间,我豁出去了。
那个老头儿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欣赏了起来:“有种。不过,你要是敢毁了它,我就杀了那丫头!把他们分别关起来,带走!”
我和朱玉都被他们强行带走了。
但我不不想就这样束手就擒。
再次挣开身后那人,我跳过去一拳将朱玉身后的那个夏家人打倒在地,拉着朱玉就要逃。
但身后突然砰地一声枪响,我的小腿瞬间传来了钻心的剧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