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儿,可以出宫了。”
淮安郡主找到宁绾,兴奋地说着。
宁绾眸子一转,也有些激动,还以为会等到皇上入了皇陵,他们才能离开,没想到这么快就离开了。
她看向宁绾。
“太子那边下的令?”
淮安郡主点头。
“嗯。”
宁绾眸子又转了转,萧平贺竟然让大家回去,看来他对自己坐上那个位置是十分有把握了。
只是先前将大家都关在宫中,不知道多少人心中有怨气。
淮安郡主见宁绾沉思没说话,她不由轻轻碰了碰宁绾的胳膊。
“绾儿,别想这些了,虽然只能回去休息一晚,可心里面也踏实呀。”
宁绾看了看淮安郡主。
也是,虽然她们能回去了,可皇上还没有送到皇陵,那她身为皇室中人还需要继续守灵。
淮安郡主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
她算是皇上的侄女,论关系的话,绾儿是皇上的儿媳妇儿。
绾儿肯定还是要守夜的。
她有些同情的看向宁绾。
“绾儿,你要不去问问皇后娘娘那边,守夜是怎么安排的?”
宁绾点头。
淮安郡主陪着她一起。
走到半道就碰上了萧平贺和柳沐风。
淮安郡主当即就拧了拧眉头。
宁绾心里面同样不舒服,两人却齐齐给萧平贺行了礼。
如今在宫中,自然不能落人话柄。
萧平贺的眼睛落在宁绾身上,他直接出声。
“柳相,你带淮安郡主去母后那边,孤有些话想跟摄政王妃说。”
柳沐风眸子一转,目光飞快扫过宁绾的脸,微微垂眸,恭敬应是。
对于柳沐风的心思,萧平贺多少了解,见他如此听话,心里面更加满意。
淮安郡主却皱了皱眉头,她看向宁绾。
宁绾冲她淡淡笑着。
“你先过去。”
淮安郡主看了看宁绾,最后又看了看萧平贺,她知道自己不能改变什么,只能跟着柳沐风一起离开了。
柳沐风走在前面,淮安郡主心里面对萧平贺和柳沐风都没好感。
萧平贺故意刁难宁绾。
柳沐风则是强迫嫣然给他做妻子。
她走在身后一声不吭。
谁知道柳沐风却忽然出声了。
“郡主殿下,夏姑娘如今还住在王府?”
一听他提及夏嫣然,淮安郡主顿时就警觉起来,她眸色幽幽的盯着他。
“夏太傅远在南疆,我与嫣然是小姐妹,她住在王府不是很正常吗?”
“毕竟嫣然身体不好,需要别人照顾。”
后面这话她是故意说的,为的就是能让柳沐风明白,嫣然身体不好,是不会嫁给他的。
柳沐风看了看她,嘴角勾了勾。
“在下在这里就谢过郡主帮我照顾夏姑娘了。”
听见这话,淮安郡主有些心塞,她盯着柳沐风看,想要透过他伪善的面容看出一些其他的东西来。
最终她没忍住。
“柳相爷,你明明就不喜欢嫣然,为什么非要将嫣然拉进沼泽里面呢,她已经够可怜的了,你就不能放过她吗?”
柳沐风眸色平静的看向她。
“郡主殿下,不是在下要为难夏姑娘,陛下已经下了圣旨,夏姑娘就必须嫁给在下。”
淮安郡主见他不为所动,还将皇上搬出来,皇上都死了,想要改口都不行,还有一种办法就是让继任的皇上废除婚约。
可想到萧平贺跟柳沐风就是一队的人,她脸色更加难看了。
柳沐风看着她这样,只是淡淡笑着。
“郡主殿下,我先前就当着太傅的面说了,夏姑娘嫁进我柳家,我定然将她供起来。”
这话听在淮安郡主耳中算不得好话,她死死盯着柳沐风并没有说话。
柳沐风轻笑一声。
“郡主殿下,你也别想这些了,这些事情是改变不了的。”
淮安郡主出声。
“娶一个你根本就不爱的女人,你不仅对不起那个女人,也对比自己。”
柳沐风眸子一闪,不过很快就恢复正常。
“郡主在下官面前说这些,有些失礼了。”
淮安郡主轻哼一声,懒得跟他在这里打太极,直接越过她,往前头走。
柳沐风站在原地,娶他爱的人,他嘴角一勾,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来。
不过很快他就收敛起脸上神情,不紧不慢跟在淮安郡主身后。
宁绾盯着萧平贺,冷声道:“太子殿下又有什么话要与臣妇说。”
萧平贺听着她自称臣妇,不悦的皱了皱眉头,目光紧盯着她。
“绾儿,你难道还不明白孤的心意?”
宁绾听见她这么唤自己,眼中满是厌恶。
“太子殿下!”
“还请你自重,臣妇对你没有其他心思,还希望太子殿下能慎言!”
说完她便不再理睬萧平贺,直接离开。
萧平贺眸色幽深,一把拽住宁绾。
追雪见状,立马上前要动手。
宁绾看了她一眼。
“追雪。”
追雪咬了咬牙,却也不敢再动。
萧平贺看着主仆二人的互动,轻笑出声,抓着宁绾的手并没有松开,他一用就将宁绾往他身前一带。
宁绾挣扎着,让自己身子往后仰,愤怒的看向他。
“太子殿下,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别忘了,臣妇是摄政王妃!”
“闭嘴!”
萧平贺冷声呵斥。
“摄政王妃,摄政王妃!”
“是不是在你的心里面觉得孤比萧景昀差?”
宁绾毫不犹豫的点头。
“自然的,在臣妇心中,自然是自己的夫君最厉害。”
她瞥了一眼被萧平贺拽着的胳膊,淡淡道:“太子殿下还是多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虽然如今大环境对太子殿下友好,可有些事情只要一天没有定下来,那改变的机会就很大,你说要是让众大臣知道太子殿下竟然肖想朝廷官员的妻子,这对太子殿下的名声也不好吧?”
萧平贺眸子变得越来越沉。
宁绾却不怕,依旧淡笑着。
“而且现在还是国丧时期。”
她挑眉看向萧平贺。
萧平贺对着她灵动的眸子,心里面又恨又爱,没错,就是这样的,宁绾在他面前展现的情绪越多,他心里面就越欢喜。
可是这女人的嘴巴就是刀子似的,就是不愿意说些他爱听的。
他松开了宁绾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