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等等,万一他们要是不信这是李先生所书那该如何?”
说着,魏叔瑜又仰起小脸可怜兮兮的望向李泰一言不发。
“好,好,好……”
李泰也是被他这幅模样给逗得哭笑不得,只能从怀中取出自己的印章来左上角按了一下。
“哈哈哈!”
“有了李先生的印章在,这一切就都没问题啦!”
魏叔瑜如获至宝的捧着那字画,美滋滋的笑了笑。
“喂!”
“小孩,字也给你提了,我们也该办正事了吧!”
看着喜得不能自已的魏叔瑜,李泰嘴角瞅了瞅,有点无奈,道。
“嘿嘿……”
“李先生请放心,一切包在我身上。”
“你且先在这稍等片刻,我这就去喊父亲过来,稍等啊!”
说完,魏叔瑜便抱着字画,又是一溜烟的冲出门外。
“我靠!”
“就这样跑了?”
被就这么撂到偏房的李泰,嘴角抽了抽,露出了一抹蛋疼的笑容。
“父亲,魏王殿下就在偏房等你呢。”
过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却见魏叔瑜便带着一名六十来岁,须发皆白,走起路来还需魏叔瑜搀扶的老者正往向这边缓步而来。
“晚辈李泰,拜见魏公!”
见到来人,李泰赶忙站起身形,向前迎了上去。
魏徵今年不过六十三岁,若是放在上一世这个随时正是领退休金,享受人生的夕阳红时期,无病无灾的话,那至少还能过近二十年的好日子。
可放到唐贞观年间来说,这六十三岁已属于高寿了,属于行将就木开始进入生命最后的倒计时。
如果要是按照原历史中,魏徵在明年病重,唐贞观十七年正月戊辰日便驾鹤西去了。
这同样也是李泰之所以要联手药王孙思邈建立医科大学的初衷所在!
唐贞观年间,古人的平均寿命不过才二十七岁,真的是低得可怜啊。
若是在医疗条件上不得到根本上的改善,那唐朝的人口也别想得到长足,飞速的增长。
想要实现李泰制霸全球的梦想,最关键的硬性要求那除了人口还是人口了!
“父亲,我跟你说,刚刚魏王提笔给我写了一副字,那笔力真的是让人看了后叹为观止啊!”
魏叔瑜抬手指向李泰,语气之中不无兴奋,道。
“思瑾(魏叔瑜字),又胡闹,让魏王见笑了。”
魏徵冲李泰抱了抱拳,有些无奈地道。
他宠溺地摸了摸魏叔瑜的脑袋,而后转头望向李泰,道:“魏王殿下找老夫,就只是因酿酒一事而来?”
“魏公明鉴,正是!”
李泰点了点头,道:“泰久闻魏公酿酒之术独步天下,大唐境内无人能与您相比。”
“晚辈今日慕名而来,有劳魏公了。”
“呵呵……”
“只是一些虚名罢了,不值一提。”
魏徵摇了摇手,但语气稍显冷淡地道:“魏王不妨先将原酒拿来给老夫看一下,如果品质不行的话,那还是请回吧。”
魏徵老来得子,故此对自己家中这小儿子是十分的宠爱。
要不是魏叔瑜死缠烂打,他今日都无意去见李泰,更不会过来。
从了入朝为官外,酿酒本就是魏徵一大爱好,并在该此领域中也钻研了大半辈子了,一身酿酒技艺早就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出了在朝政之上魏徵有自己的坚持,在酿酒领域魏徵也有独属于自己的骄傲在。
如今,魏徵年事已高他已经很少再去酿酒了,更何况是出手帮他人酿酒。
除非是当今陛下所托,或真遇到那类可遇而不可求的头茬酒。
而对于李泰最近的所作所为,魏徵也是有所耳闻的,知道他最近忙在晋昌坊忙着建设酒楼。
而大唐酒文化盛行,李泰想要分酒水一杯羹这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但如果李泰这次带来的头茬酒,属于那种烂大街的货色,或纯粹就是想要借用他魏徵在大唐酒界的名声来招摇撞骗的话。
那即便是自己最宠爱的小儿子魏叔瑜的苦苦哀求,那魏徵也绝对不会出手。
因为,这本身就是对自己多年积攒下来的酿酒技艺的一种亵渎!
“那是自然!”
听到魏徵这番话,李泰也是笑着应了一声。
久闻魏徵刚正不阿,脾气那也是又臭又硬,真要较起劲来,别说是自己一个小小魏王了,就算是自己老爹在这那也不好使。
不过,不怕你硬,就怕你连尝都不尝。
既然魏徵愿意尝试自己所酿造的蒸馏酒,那这件事在李泰看来就已经成功一大半了。
李泰心中暗笑一声,快步走过去,将自己带来的陶土坛抱起来,然后揭开上面的油皮纸,道:“魏公,您请看!”
顷刻间,整个房间内瞬间就被那浓郁,醉人的酒香所充斥。
正所谓,酒不醉人,人自醉。
“咦?这是!”
魏徵原本还有些不以为然,但当那浓郁的酒香好似长了翅膀一般钻入鼻腔中时,就让人有一种置身云雾中的感觉。
这酒!
绝对是世间少有的美酒啊。
单闻其酒香,就足矣让人精神抖擞!
要是品上一口,就是折寿几年那也是甘之如饴啊!
好酒,差酒,对于和酿酒打了半辈子交道的魏徵来说,只是闻其味便能分辨出来。
李泰带来的这坛头茬酒,魏徵仅凭其酒香便能看出,这绝对属于难得一见的好酒!
魏徵情不自禁的走上前去,举目透过陶坛看去,头茬酒的酒质清澈透亮,一眼见底,好似汪清泉般。
如此纯粹的头茬酒,即便是以魏徵酿了一辈子酒的经验都未曾见过,盛起一勺又放到鼻尖闻了闻,神情愈发激动起来,呢喃自语,道:“清如泉水,形美光润,酒香宜人!”
“如此美酒,即便是以老夫的阅历,那也是问所未见,闻所未闻啊。”
“父亲,这坛酒真有那么厉害吗?”
魏叔瑜眨着大眼睛有些疑惑不解地问道。
从小到大,魏叔瑜还真的很少见父亲在酒这方面如此激动过。
“除了陛下珍藏多年的琼浆玉液外,为父还从未见过品质如此上乘的头茬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