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夏儿的父亲潘志杰是魔都最大的百货公司老板。
他从小就对自己的女儿疼爱有加,却未曾想自己护在心尖上的公主,竟然拥有先天性突发心脏病。
就算潘志杰带着潘夏儿走访了各地的名医,却仍然没有办法完全治好这个病。
如果想要让潘夏儿痊愈,只能够尽可能的去寻找匹配的心脏。
只不过在茫茫人海之中,找到一颗匹配的心脏是件难上加难的事。
所以在潘夏儿成年之后,潘志杰就加大了保镖的力度,尽可能的不让自己的宝贝女儿,受到一点点的风吹雨打。
可是,自己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当潘志杰得知潘夏儿因心脏病住院之时,他差点儿抢先一步停止脉搏,所以即使看见苏慕初昏迷不醒,也要指着鼻子骂她一顿才行。
终于在潘夏儿进入手术室后的第15个小时,她被成功地抢救了回来。
苏慕初三番五次的登门求见,也都被潘志杰大手一挥拒之门外。
潘夏儿清醒过来时,距离车祸发生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
潘志杰宠溺的摸了摸潘夏儿的头,“夏夏,受苦了。”
还带着氧气罩的潘夏儿,疲惫的连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够用眼睛微弱地表示自己听到了。
过了好长的一段时间,潘夏儿才能够开口说话,潘志杰为他摘下氧气罩,却听见那女孩子说,“爸爸,我想见慕慕。”
“那是谁?”
潘夏儿有点疲倦,却还是慢慢说,“和我一起进医院的那个女孩子。”
“不行!”潘志杰严厉的不得了,“那人居心叵测,竟然敢带你去酒吧!”
“爸爸…我要见她。”潘夏儿又虚弱地重复了一遍。
潘志杰终于妥协,“但是我必须在场。”
一直等候在病房门口的苏慕初,终于有机会可以见潘夏儿一面了。
可当苏慕初真正进到房间里,看到那女孩子虚弱的躺在床上时,竟然不自觉的红了眼圈。
“对不起。我…”她愧疚的五体投地。
潘夏儿半靠在座背上,有些惨淡的笑着,“我根本就没告诉过你,我有心脏病,所以你没有对不起我…”
“不管怎么样,我都应该好好保护你才对…我真的是…”
“你真的别愧疚…”潘夏儿的声音终于恢复了一点点的活力,“而且我要偷偷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
“你凑近一点,我偷偷告诉你。”
苏慕初把耳朵放在了潘夏儿的唇边,就听见那个女孩子声音微弱地说道,“而且你是我唯一的朋友。”
唯一的朋友这五个字,让苏慕初的神情有了片刻的停留。
不会吧。
潘夏儿从小含着金汤匙出生,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按理说身边环绕着的人应该很多才对。
可她惊讶之余刚想开口说点别的,就被身旁潘志杰的一声轻咳给打断了。
“你出去吧,我想该说的话,你们都已经说完了,而且夏夏很虚弱,你出去吧,不要打扰她了。”
虽然心中还有诸多疑问,可苏慕初却乖巧地向潘志杰点点头,然后用手摸了摸潘夏儿的长发,“那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哦,下次我带你出去玩,我们去放风筝。”
潘夏儿点点头,苏慕初从病房里退出去,正在垂头丧气之时,就看见了前来探病的廖羿禾。
此刻的廖羿禾靠在门上,双手环抱住肩膀,脸上的表情十分漫不经心。
苏慕初知道他还在生自己的气。
“是我太自以为是了。”
廖羿禾摇摇头,然后一针见血地指出了苏慕初的问题。
“你只不过是在犯错误的那一刻会有这种想法,好了伤疤忘了疼,就接着天下地下,唯你独尊。你不会改的。”
其实在这段没有见到潘夏儿的日子时,苏慕初认真的自我反省了一下。
发现自己的性格实在有太多的弊端了。
冲动急躁,不管遇见什么事情,都要讨一个说法。
可是这个世界上的很多事情,是自己的性格根本就没有办法妥善办到的。
苏慕初在这个时候突然想起来,霍子辰那过分圆滑的样子。
或许都是生活所迫吧。
“我会改的。”苏慕初斩钉截铁地对着面前的人宣誓。
廖羿禾不知道是相信还是没相信,只是笑着点点头,“那就希望你尽快的成长。”
苏慕初终于出院,可以回到家中休养,然后在晚上的时候,接到了贺之航打来的电话。
“我靠,苏苏,行啊,你是不是中彩票了?”
那边这人没头没脑说些什么呢?
苏慕初刚想对那边的人骂骂咧咧的来一句,却没想到贺之航先行开口。
“我刚从4s店出来,那辆被撞的蓝色保时捷车主怎么会是你?”
“是我?”苏慕初也懵了,“我哪有钱去买辆保时捷啊。”
贺之航突然间想起了今天在医院和廖羿禾相遇的画面,那人突然间叫住自己,给了自己一张4s店的名片,说是晚上去那里提车。
他不明所以却还是前往,然后就得到了这么一个重磅的消息。
苏慕初挂断电话之后直接给廖羿禾打了过去,开始质问那边的人,“你送了我一辆车?”
此刻的廖羿禾已经洗漱好了,躺在床上,他顺手揉了揉乏力的眼眶,“别多想,夏儿有车没驾照,怕东窗事发,所以就过到你名下了。”
没驾照?
苏慕初听到这话忍不住紧张的咽了口水,合着自己在保时捷里面驰骋了三个多小时,身边的那姐们连个驾照都没有…
那还当真是感谢马路上的车手下留情了,也算是俩人福大命大,能够活到现在。
“那,车子过到我的名下,难道不需要我的证件吗?”
廖羿禾突然觉得苏慕初有点傻的可爱,“拜托小姐,现在已经21世纪了,而且这里是魔都,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办到的?”
当苏慕初默默点头,有些赞同廖羿禾说的话时,就听见那边已经传来了浅浅的呼吸声,仿佛已经睡着了似的。
她轻声问,“廖总监?”
那人鼻音很重,“嗯?”
“我挂了。”
“等等。”那人叫住她,“明天记得来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