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岁礼激动地开口说道,想要伸手抓住妹妹的手,却又害怕弄伤她。
看着妹妹身上插着管子,作为哥哥的他,心尖抽疼得离开。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哥哥叫一声过来给你检查一下,你在忍忍。”
江岁礼伸手抓住床头的呼叫器。
“不是。”她虚弱小声地开口:“是谁……撞了我?我没有看清。”
宋简在听到许欢喜的声音,早就已经站起来,走到床边。
在听到她问是谁撞了她,宋简心中一怔,总有一种自被误会的感觉。
“许小姐,撞到你的人,是我,但是我不是故意的,是我的车子出了一点问题。”
宋简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地走到她身边说道。
许欢喜眼珠子转动,看着宋简。
“宋小姐?”
她点点头。
“你撞我?”
“我不是故意的,这是一场误会。”
她解释道,不敢直视江岁礼。
明明自己什么事情都没有做错,明明就是一场误会,明明就是车子出了问题。
可是此时此刻,在这病房内,她却感觉到是那么无依无靠,非常的无助。
明明真的就是异常误会,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说出口的时候,却感觉非常心虚。
大概是因为撞到的人是许欢喜吧?
“宋小姐。”她声音非常虚弱,非常小声,宋简和江岁礼都不敢大声喘气,生怕听不见。
“是因为……我去找沈总,让她劝你不要插手我和霍修然的事,你就生气,所有才这样子撞我吗?”
她说话断断续续,有气无力,仿佛随时就喘不上气来。
“不是的,许小姐你误会了,我并没有因为这件事情而生气,我的车子出了问题,拿起修车的时候,没有修好,刹车没有弄好。
我那时候看到许小姐的时候,已经疯狂踩刹车,但是还是没有用,许小姐请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撞你的意思,我是不会那这种事情来开玩笑的。”
她说完,下意识地看向江岁礼。
希望他可以相信自己,毕竟自己还有三个孩子要照顾,工作室也才刚刚起步,在这种情况之下,自己又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愚蠢的事情。
更何况,就许欢喜做的那些事,远比宋柔宋初做的事情来的要小儿科。
宋初宋柔自己都没有怎么去对付她们,都没有想过过说要她们的姓名,更何况是她?
在说了,江岁礼一直帮自己,虽然自己和许欢喜关系不怎么样,但是在怎么说,自己也会看在江岁礼的面子上,不会对她动手。
只是她觉得自己所想的这一切,江岁礼不会明白,不会去理解的。
因为出事的是他的妹妹,是被他一直捧在手掌心上的妹妹,自己的妹妹除了这种事,身为哥哥的他,又怎么可能会去相信一个外人说的话。
这种无助的感觉,再次席卷而来,叫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她甚至感觉一切就仿佛回到了六年前。
此时此刻的情景就像当初自己和沈知南解释,但是不被相信的场景。
窒息感疯狂涌上心头,心脏剧烈抽出,叫她连呼吸都变得越发困难,她是真的害怕,害怕江岁礼会像沈知南那样子,不相信自己,不信任自己。
“车子出问题啊。”
许欢喜扭头看着江岁礼,苍白无血色的唇微微勾起:“哥哥,那么我还真的是很倒霉啊,这种事情居然回被我碰上,我可真的是太凄惨了。
这路上那么多人,怎么不偏不正就撞到了我?而且又正好是在我和沈总说完话没多久就发生了,哥哥,我真害怕是我胡思乱想了,我也想要相信姐姐,可是我……”
“喜喜,你先好好休息,剩下的事情交给哥哥来处理,你不用管。”
江岁礼看着妹妹虚弱的样子,心脏抽搐,伸手抚摸着她的秀发,无声叹息着。
许欢喜轻咬着下唇,点点头:“……嗯,我相信哥哥,哥哥你一定不会因为喜欢宋小姐,然后就偏袒她的,毕竟我是你的妹妹,我也不会因为说讨厌宋小姐,就一口咬定是她。
我是个明白人,我只看证据,看事实真相,绝对不会偏袒和怪罪任何人的,如果不是宋小姐,那就一定不是宋小姐。”
宋简听到这话,微微垂眸。
这话听着大公无私,好像她是个明理人,可实际上,她是在叮嘱江岁礼好好地调查,不准偏袒自己。
江岁礼自然也知道这其中的意思。
“嗯,我知道,你放心吧,好好休息,哥哥会陪着你的。”
江岁礼说完这话,扭头下意识地看着宋简。
宋简愣了一下,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江岁礼刚刚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
道歉。
他要自己向许欢喜道歉。
虽然说这件事情并非是自己的问题,但是不管怎么说,在某种意义上,自己也确实做错了。
“许小姐,关于这些的事情,真的是非常抱歉。”
许欢喜原本打算休息,但是在听到宋简的这一声道歉,愣了一下,后知后觉地扭头看向哥哥。
“好了,你乖乖休息吧,这次的事情交给哥哥,哥哥会处理好的,你不用担心什么。”
许欢喜怔怔看向宋简,双眸职直勾勾地看着她:“嗯,我知道的,我相信哥哥绝对不会让我受委屈的,我好困,先睡了。”
宋简原以为说自己道歉,许欢喜怎么也会说几句话,却没有想到说她就这样子直接无视掉自己说的话。
算了……罢了,没必要去计较这种有的没有的事情了。
江岁礼看到妹妹休息了,这才起身,对着宋简小声地说道:“姐姐,你也累了一天,先回去吧,喜喜这边有我,你也不用担心什么事。”
宋简看了一眼许欢喜点点头说道:“嗯,那么我先走了,明天我再过来。”
“我就不送姐姐了,我还要留在这里喜喜。”
宋简听到这话,到没有什么失落感,点点头道:“嗯,你留下来好好照顾她,我先走了。”
江岁礼目送她离开,重新坐下来,无奈地叹口气,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哥哥。”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难受?怎么还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