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乔鸢的任性,沈知南束手无策。
从小到大,她一直都是这样子的性格,不按照她的要求来,她就发火,任性,无理取闹。
原本以为说长大之后就会好点,但是看现在这个样子,根本就不可能,一点好转的样子都没有。
他坐在沙发上,无力地长叹一口气,起身直接走了出去。
刚走出去,就看见宋简站在旁边和一个男的有说有笑。
那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对方,眼眸之中满带着笑意。
俨然和之前看待自己的模样完全不一样。
沈知南下意识地捏紧双拳,心生闷气地直接走了出去。
她可真是厉害,无论走到哪里,都可以随时随地的和男人勾搭上,真是有够恶心的。
沈知南下楼,原以为乔鸢会在车子旁边等自己,却根本看不到她的踪影。
“多大了还这样。”他一边嫌弃着,一边拿起手机给乔鸢打电话,拨打过去却发现自己被拉黑了。
沈知南听着电话那头传来冰冷的电子音,这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无奈之下,只好开着车去公司。
直到天黑,沈知南回到家中,才发现乔鸢根本就没有回来。
“下午的时候也没有回来?”
佣人摇摇头,怯弱地说道:“是的没有,早上和沈总一同出去之后,到现在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了。”
沈知南伸手捏了捏眉心,点点头,摆了摆手,示意她们退下。
他想了一下,动身前往主宅那边。
既然没有回家,那么十有八.九就是去妈那边告状了。
多大的人了,出了点事情,还要跑出去告状,自己都已经说了,该怎么处理了,按照自己说的这个来做,是绝对不会出任何的问题的。
这件事情,等一会儿让妈介入进来,后果简直就是不堪设想了。
一想到这里,他就越发感觉到头疼。
来到主宅,一番询问才知道根本没有回来。
这一刻,沈知南才彻底慌了。
“怎么回事!沈知南你不会是欺负鸢鸢了吧,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欺负鸢鸢!”沈大太太不清楚前因后果,但是看到他这幅慌张的样子,便有了一定的猜测。
“没有,我去找找,你早点休息。”
说完这句话,沈知南头也不回的直接离开了,生怕耽误了时间了。
电话一直打不通,他索性让程东打过去。
才发现乔鸢的手机是关机状态。
他坐在车上,伸手揉着太阳穴,联系了乔鸢几个比较好的朋友,打电话过去问,皆是没有去她们那边。
而就在沈知南思索着,乔鸢在京市还认识些什么人的时候,就接到了医院打来的电话。
听着电话那头医生说的话,沈知南瞳仁剧烈收缩。
挂断电话之后,飞快地开车过去。
手术室门口,出租车司机看到沈知南火急火燎地走过去,吓得赶紧起来。
“对对对对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我我……我车开的好好的时候,那个女孩子就突然闯出来,我来不及刹车就撞上去了,我我我我……我真不是故意,我车都坏了!”
司机看着沈知南,被他身上那股骇人的气息给吓到,说话结结巴巴,不知所措,整个人都如筛糠。
沈知南掏出一张支票,在上面写了一串数字,丢给他,喝声骂道:“滚!”
司机看到支票上面的数字,眼睛差点儿掉下来,他深深地咽下一口唾沫,伸手揉了揉眼睛,眯眼仔细一看,又伸出手指头点了点上面的数,一个一个数着。
十!十万!
他拿着支票的手,抖得可怕,战战兢兢地抬眸看着沈知南,望着他铁青色的脸,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发现此刻的自己根本发不出声音。
他刚刚叫自己滚,是……是意味着不追究自己撞了那姑娘的事情吗?
这十万是给自己修车用的吗?
是吗?
他心中不敢确定,忐忑不安,稍稍往旁边迈了一步,确认他并没有在意自己,这才鼓起勇气,迈开步伐赶紧跑开。
生怕这个时候自己再不跑的话,会被抓着追究责任。
手术结束,幸好伤得不重,但还是需要住院观察一下。
沈知南坐在病床边的凳子上,骨节分明的十指紧紧地交扣在一起,眼底掠过一抹厌恶。
他垂着头,脑袋乱糟糟的。
手机响了一声又一声。
他拿起来一看,是程东打来的。
“说。”
“沈总不好了,现在媒体都在大肆造谣说乔小姐因为偷窃想不开撞车了,在网上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
程东坐在电脑面前,命人将这些事情压下去。
但这些媒体和营销号,似乎是拿了谁的钱一样,压下去之后就又顶上来,反反复复跟着他们纠缠着。
沈知南拧眉,阴鸷的双眸微眯,看着乔鸢。
她的脸色很差,双唇泛白。
这才刚回国,刚毕业没多久,刚刚踏进这个圈子没有多久,就出了这种事情。
妈才刚刚从宋柔那件事情之中走出来,这要让她知道,怕是又要伤心一段时间了。
沈知南长叹一口气,伸手捏了捏眉心,沉着嗓音说道:“把乔鸢的事情压下去,杨昕绵昨天比赛的事情公布出来,找找她之前还做过什么,把焦点击中在杨昕绵身上!”
程东听到这三个字,楞了一下,问道:“杨昕绵,设计部那个?就昨天参加比赛的那个杨昕绵。”
“嗯。”
“沈总,不合适吧,她可是当初我们花重金聘请过来的,这些年也做的不错,这要是拿她来挡枪,保不准会直接辞职吧?”
这些年,杨昕绵抛出橄榄枝的人,不在少数,所以这些年公司给了她不少福利,才留住。
此时此刻,为了一个乔鸢,放弃杨昕绵,这个做法着实……
乔鸢是谁,程东非常清楚,所以此时此刻才觉得这个做法实属不妥。
“让你做就做!”沈知南喝声命令着,挂断电话将手机放在一旁。
到最后,还是按乔鸢说的做。
早知道一开始就这样子做,事情也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该死的,真的是该死!
——
乔鸢在半夜醒来,睁眼望着天护板,闻着作呕的消毒水稳,眉宇微皱。
她单手撑着床铺站起来,才发现沈知南睡在旁边的陪护床上,刚准备下床走过去,忽然想到什么,抬眸望了望四周,发现病房内居然有监控,这才收敛眸光,果断放弃自己要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