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该死的庄浩,明知道现在自己和沈知南的关系已经大不如从前了,居然还敢说出来!
他就不会耐心的等自己将他搞出来吗!
非得要拉自己下水她才痛快吗!
该死的!
该死的!
归根到底都是宋简的错。
罪该万死的应该是宋简!
如果不是她将洛夫人藏了那么多年,自己又怎么可能会弄出这个计划。
现在事情又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所有的事情,现在都不按照自己所想象的来发展。
计划已经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打乱了。
如果在自己流产计划还没施行之前,自己彻底和沈知南闹翻了,那安排这个计划又有什么用。
沈知南站在原地,看着宋柔离去的背影。
内心忽然间有些空荡荡。
“小柔!”
沈知南不再多想,伸手上前抓住她的手臂。
“松开!”
在沈知南指尖要触碰到自己的时候,她立马甩开手,却还是被沈知南给牢牢抓住。
“放开我,别碰我!”
宋柔挣扎着,拼尽全力甩开他的手,可是奈何沈知南的力气太大了。
“你还要做什么,还过来干什么,我……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不是怀疑我吗,去啊,去调查啊,然后把我也送进去啊!”
宋柔歇斯底里地怒吼着,泪水再度疯狂流出来。
“我没有。”
“没有?”宋柔听到这话,冷冷一笑,满带不屑地看着沈知南,摇摇头冷漠地说道:“我不信,如果真的没有的话,那你为什么还要问我,你打心底就是怀疑我,所以相信庄浩说的话,然后就过来问我,你……你不信任我了,还要挽留我做什么?”
看着宋柔泣不成声的模样,沈知南拧着眉头,“我没有,你冷静点。”
“你叫我怎么冷静,我……我把青春都奉献给你,我只是希望能够在你心里有一点点我的位置,我不敢奢望能够成为你的妻子,不敢奢望与你白头偕老,我只是单纯的想要呆在你身边,只是单纯的想要看你开心快乐而已,可是……”
宋柔哭得话都话都说不清,只能够干瞪着眼睛看着他。
“我知道,我都知道,我心里有你,这一次是我不对,我不该怀疑你,不该不挽留你,所以回来吧,好吗?”
沈知南下意识地劝着,话说完的时候,既有一丝丝的后悔。
他已经彻彻底底的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什么。
只是希望眼前的人不要再哭。
她每一次哭泣,都让自己很难受。
宋柔摇摇头,冷冷地笑着,带着哭腔说道:“你因为庄浩,怀疑我,沈知南你没有心。你从来都不关心我,从姐姐回来之后,你的心都在姐姐那边,我被爸爸摁头相亲,差点就嫁给这个老男人的时候,你在哪里,他成为我干爹对我动手动脚的时候,你在哪里。”
“我……”
被宋柔这一问,沈知南却答不上来。
他不是不知道该如何,而是他根本不记得那时候自己到底在做什么了。
宋柔紧紧地看着沈知南,等待着他的回复。
可是好半天,却不见沈知南回答。
宋柔冷笑一声,满带嘲讽地摇摇头,伸手将沈知南的手扒开。
“你心里面从来都只有我姐姐,根本没有我,只是因为我姐姐离开,我才有幸留在你身边,姐姐现在回来了,我是多余的人,所以你现在想尽一切办法要赶我走,就怕我会破坏你们!”
“我没有。”
“没必要解释了,回去收集证据然后告我吧,我们……没有可能了,姐夫,我祝福你和姐姐白头偕老,再见。”
宋柔清冷五感情地说完这句话,转身离去。
一声姐夫,彻彻底底断定他们之间的关系。
这一声,深深的击中沈知南的内心。
他双手紧紧地用力捏紧握成拳头,咽下一口唾沫,望着宋柔离开的背影。
这一次他没有再追上去。
这般死缠烂打,是没有任何的用。
沈知南长呼一口气,一颗心紧紧地绷着,很难受,非常难受。
而就在另外一边,一辆黑色卡宴里。
江岁礼坐在驾驶座上,宋简坐在副驾驶座上,听着手机里面传来的对话,皆是笑出了声。
就在前不久,江岁礼让他的人走过去,在宋柔身上放了一个窃听器。
这才窃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不得不说,这宋柔真的是非常会pua啊,太厉害了。”宋简佩服地开口说道。
“我也觉得,我猜想这时候的沈知南估计会过来和你提离婚。”
宋简点点头,嘴上藏不住笑意。
“我和沈知南说了那么久,却还是抵不过宋柔的一场眼泪,啧啧啧,真不愧是我的好妹妹,到时候他们结婚,我一定要包一份大大的份子钱。”
她脑海中之中已经开始幻想着,沈知南等一下打电话过来说离婚的事情。
天啊,光是想想都觉得真的是太棒,太美妙了。
“不过不得不说,这个宋柔是真的可怕,说的这些话,听起来虽然真的一刀两断的感觉,实则都是藕断丝连的话,她越是这样子说,越是让沈知南不敢断,反而会一次又一次地自责埋怨,将问题全部自己身上,怀疑是自己的错。”
江岁礼细细分析着。
“对,这是宋柔常用的招数,总是把自己塑造成无辜的人,太厉害了太厉害,像这种人,反正我是对付不了。”
宋简再一次感慨着宋柔的厉害。
“宋柔厉害到,让我都有些心疼沈知南,觉得沈知南其实也是个无辜的受害者,仔细想想其实他也是挺可怜的。”看着还依旧傻傻站在原地的沈知南,宋简说道。
“没有什么好心疼的,这一切都是沈知南自找的,你说宋柔为什么偏偏找上他,而不去找别人。”江岁礼听到宋简这个危险的发言,急忙开始说道。
他生怕宋简内心真的这样子想,万一真的开始同情沈知南那就不好了。
“别激动别激动,我也就是随口一说,我也不是圣母,我要是可怜他,那谁来可怜我?”宋简无奈地扯出一抹笑,收回视线。
他可怜,那自己又何尝不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