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真无邪的小孩似乎很一来农夫,他哪里知道人家的手想捏死自己其实也轻而易举。
从屋子退出来,夏以芙内心的平静彻底被打破了,微微风簇浪,湖一般的心不再坦然,她的泪水很快朦胧了眼睛,三日之内她必须在萧恒和孩子之间做一个选择了。
亦或和孩子同归于尽。
这是她能想到的最糟糕的第三条路了。
夏以芙忧心忡忡,回将军府,萧恒依旧忙忙碌碌,诚然,无论是萧恒还是付妙青,对她都很好,看她心不在焉的模样,付妙青亲自夹菜给她,人已关切的坐在了她身侧。
两人面面相觑,付妙青看着夏以芙那惆怅的眼睛,笑道 :“你为什么心事重重的啊?是饭菜不可口还是有什么事让你为难?”
“我……”付妙青也不知说什么好,那种郁闷让她难受。
“好了,吃东西吧,快吃。”付妙青抱了一下夏以芙的肩膀,算是以资鼓励,有付妙青的拥抱,夏以芙状态渐次好了不少,她几乎忍不住要将这个秘密冲口而出了,但最终还是三缄其口。
这一日似乎比寻常每个日子都缓慢,终于黑夜如期而至,夏以芙一整天都在思考,究竟是选择孩子还是选择萧恒。
她最终决定杀了萧恒。
今晚,萧恒依旧在自己的屋子睡觉,自萧恒回来后就很忙碌,几乎日理万机,等那边熄灯,夏以芙抹黑来到了萧恒的屋子,容不得多思考,夏以芙当机立断冲到了卧榻旁边。
她一刀刺了过去,并没有意料中的叫声和手感,这让夏以芙感觉震惊,等夏以芙明白过来,一人已出现在了夏以芙背后。
“啊,萧恒?”
夏以芙看着黑暗中的萧恒。
萧恒面无表情,从萧恒那莫测高深的眼不能看穿萧恒内心的情愫,但那复杂的视线已在风起云涌,夏以芙黯然神伤,手中匕首咣当一下砸在了地上。
夏以芙也跪在了萧恒面前痛哭失声。
“阿芙,你果真是来杀我的。”萧恒痛切的低喃,似呻吟一般喘息,“我以为你真心实意喜欢我。”
“不,不,不,我情非得已。”夏以芙啜泣的很大声,此刻屋子里有了光源,夏以芙抬眸看,发觉付妙青握着烛台走了进来,看到这一幕,付妙青急忙后退,并且风趣幽默的说:“殿下这又是玩儿什么呢?看来我来的不合时宜了。”
“不,妙青,”萧恒看看付妙青,“你里的正好。”
付妙青旋即放下烛台,乳黄色的烛光笼罩之下,付妙青看到了哪一张显然被吓到了的脸,付妙青也看到了萎落在地上的武器。
两人面面相觑,付妙青指了指夏以芙。
“你谋刺?”
夏以芙无言以对。
付妙青跳脚,“阿芙,我对你这么好,我们对你这么好,你居然吃里扒外谋刺殿下?”被申斥,夏以芙涕零如雨,但依旧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萧恒倒心平气和,“看起来我们这半路夫妻的确要不得,夏以芙,如今我问你,你你究竟是谁的人?”
夏以芙不敢说话,旁边的付妙青已提醒,“此刻你口吐真言没准儿还能有一条命,倘若你藏着掖着,对你和大家都是坏事。”
听到这里夏以芙咬咬牙,她再憋不住了,将那人挑唆自己过来谋刺萧恒的前因后果都说了,萧恒一愣,“你还有孩子?”
“今年已五岁了,那时少不更事认识了一个登徒子,误以为他是好人,哪里知道此人机关算尽,我生了孩子以后他日日花天酒地,最后皇帝寻佳丽,我居然被骗到了皇宫……”
夏以芙将自己的心酸往事说了出来,付妙青唉声叹息,“我们情愿帮助你,这个头我们还是会给你,但我们也要跟踪一下你,让真浮出水面,且看看幕后的始作俑者究竟是谁。”
话说到这里,夏以芙只能点点头。
隔日,夏以芙送了一口木箱子到一个丛林中去,那里有个八角亭,内中已哟偶个雀金裘的男子在等待了,付妙青和萧恒也跟随在夏以芙背后,很快夏以芙就靠近了那八角亭。
昨日和夏以芙接洽的农夫也已到了,两人面面相觑,夏以芙朝那农夫点点头算作招呼,她上前去已将沉甸甸的木箱子放在了雀金裘男子面前。
付妙青和萧恒就隐蔽在后面,两人只能看到这是个戴着白玉面具的男人,却不知究竟他是什么人,付妙青也百思不解,“你推理一下,他可能是谁?”
“绝对不可能是萧忱,他没这么强大。”
就连身体轮廓都要和萧忱大相径庭。
夏以芙靠近男子。
“打开。”那边在命令。
夏以芙缓慢的将盒子开启,那人伸手接过去,这里头不是人类的头,而是付妙青根据萧恒的造型一比一倒模做出来的模具,付妙青是学医的,做一个脑袋对她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
男子爽朗的哈哈大笑。
夏以芙靠近孩子,“ 如此,我孩子能给我了吗?”
“去吧。”
夏以芙抱住了可怜的小孩,与此同时附近的弓箭手已瞄准了夏以芙,竭泽而渔才是他的作风,接触过他的人都要死。
夏以芙惶恐,抱着孩子准备逃之夭夭,但才刚刚走出去,雀金裘男子就暗示弓弩手做好准备,那弓弩手冷漠的点点头,弩箭已瞄准了夏以芙。
嗖的一声,夏以芙回头,就看到了射来的弩箭。
就在她以为必死无疑的时候,弩箭却被斜刺里飞来的另外一根弩箭射落在了地上,夏以芙惊魂未定,此刻却已具备了兔子的敏捷,她就地一滚已进入了蒿草之内,此刻付妙青朝那雀金裘男子而去。
付妙青只感觉奇怪,明明行刺萧恒比行刺自己困难,为何此人的目的仅仅是萧恒?
难不成他和萧恒之间不共戴天,他和自己又是朋友吗?这都是什么鬼畜的逻辑?此刻付妙青以身犯险,目的是试一试自己的推理。
让付妙青感觉蹊跷的是,她在靠近雀金裘男子的过程中,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阻挠她,更没有人暗箭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