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这摧枯拉朽的病传播的很快,但却鲜少有什么人被这病灭绝,病毒和人类殊死搏斗,工力悉敌。
付妙青垂头丧气,她知晓,再研究不出所以然,抱朴子和佛莲就离开了。
很快的,付妙青到了西城,这个小团体也各自为营,犹如一个国家一般,付妙青发现这里的人都垂头丧气,一个个要死不活。
她越发感觉氛围古怪,很快付妙青就到了“皇宫。”。
春芽在描眉。
最近她逐渐明白真正厉害的既不是号令群雄的萧忱也不是付妙青夫妇,更不可能是自己,那真正厉害的其实是隐藏在背后那翻云覆雨的人。
是的,是他。
付妙青长驱直入,轻轻松松就到了里头。
她似乎在等她,女子回头,露出半面妆,付妙青想不到这个和自己分庭抗礼的女王居然是春芽,她略微有点吃惊,“是你?”
“付妙青,你抢了我皇位,你抢了他。”
“什么皇位?”付妙青之所以做了这女王,真正是情非得已,她那为国为民大公无私的心路历程大约只有萧恒能理解了。
春芽冷酷一笑,“付妙青,你是怎么样做女王的,你心知肚明!你名不正言不顺,这个你还记得吗?”春芽将藤壶口哨拿了出来,付妙青忽的想到了什么。
春芽继续,“兴许从那时开始你就步步为营了,所以你到了这里,这里民智未开,你想要做什么就为所欲为,对吗?”
付妙青追想,蓦的想到了那晚的事。
那时萧恒生病了,那时的春芽还是一个奴婢,春芽丢了藤壶口哨。
付妙青捡到了,本准备归还,但后来又发生了一系列阴差阳错的事,等付妙青睁开眼睛,自己摇身一变成了女王,中间的细节付妙青哪里知道。
“付妙青,鹊巢鸠占,你感觉怎么样呢?我就知道你喜欢这呼风唤雨高高在上的生活,你以为你已很厉害了对吗?但你有没有想过我是如何知晓自己是女王这身份的,我是如何做了这女王的。”
“还有,萧忱诡异自杀,皇城内空荡荡的,只有投降的奴才,不见反抗的兵卒,你就没感觉奇怪吗?哈哈哈,你们都得死,你们都要死啊,他会杀光你们。”
对面的春芽歇斯底里的喊了起来。
付妙青百思不解,“他?究竟是谁啊?”
“哈哈哈,你不会知道的,你也……”春芽起身,“你也没可能知道了。”
她火速后退,倒是不少兵卒从四面八方包围了过来,付妙青定睛一看,这些人都是食尸鬼,还好付妙青武艺高强,已离开了这里。
但从春芽这里离开后,付妙青却忐忑不安。
那毁容自杀了的未必就是萧忱。
而真正的萧忱已不翼而飞。
在这表象之下,似乎有更多的阴谋,从春芽的话里可以判断出,这些事兴许都是那人在安排。
但关于食尸鬼,却是个例外。
等付妙青去了,奚奴这才靠近春芽,“陛下,为何不告诉他真相呢?”
“真相?这么早就告诉她岂不是没意思了, 如今我这国将亲自被我毁灭,他们会征战下去,不死不休,哈哈哈,哈哈哈。”春芽笑呵呵。
奚奴叹口气,“这兴许和我们的初衷已背道而驰。”
“我要的,始终求而不得,不如就毁灭了这求而不得的一切,哈哈哈。”
春芽笑了。
也就是今日,落雪了。
胡天八月即飞雪,这是付妙青到月亮城的第一场雪。
付妙青一口气到了皇城,抱朴子已准备离开了,付妙青气坏了,“你们果真就见死不救吗?”
“持盈保泰,大家继续僵持下去将要同归于尽,一个人连自己都没办法保护,更不要谈保护别人。”抱朴子告辞。
“喂,你们!你走了我独木难支,我……”
但付妙青说什么都无济于事,抱朴子还是义无反顾的离开了,付妙青送抱朴子离开,回来后心情犹如波澜起伏,就在此刻,她嗅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她掀开八仙桌一看,萧恒居然在下面。
付妙青想不到萧恒会出现在这,她来不及去推理这一切,急忙为萧恒治疗。
萧恒伤口很严重,显然是被什么人袭击了。
“妙青,妙青……”
萧恒似乎在做噩梦,一把抓住了付妙青的手,付妙青推了一下,但萧恒依然故我,甚至喃喃自语。
付妙青为萧恒治疗,萧恒吃了药以后逐渐清醒了过来。
付妙青想不到会在这里看到萧恒。
“你神出鬼没,到我这里做什么?”
“你这里有内鬼,那人厉害的很,他在推动这一切!”萧恒凝视付妙青,付妙青也已隐隐约约知道了一切,“他是谁?”
自付妙青见了春芽以后,她就开始胡思乱想。
灾厄发生时,付妙青还以为翻云覆雨推波助澜的乃是萧恒,但转而发现似乎一切和萧恒并没有什么关联,如今萧恒也被攻击了,付妙青更确信这一切和萧恒没关系。
“你说他下一步还有什么计划?”付妙青绞尽脑汁也想不到人家还在计划什么。
“萧忱还活着,而他要杀我,但他却不会伤你。”
这是目前萧恒能掌握的唯一一些线索了,这些,付妙青从春芽口中也听了个八九不离十,但那人所作所为的背后又有什么目的和居心。
付妙青看看萧恒。
“这食尸鬼是个例外,这是春芽弄出来的。”付妙青说。
“怕就怕,他会将这例外弄到帝京去,那么我们就真正要毁灭了。”
这病毒格外厉害,一传十十传百,一旦传播到帝京去,帝京就要毁于一旦,“他总也会浮出水面,我们且等一等。”
“不要让人知道你救了我,你我一明一暗去调查。”萧恒看向付妙青。
付妙青点点头。
萧恒叹息,“安拉伊的孩子不是你我的,之前我误会你了。”
“那孩子啊,一定是你的!”付妙青开始毒舌,还治其人之身,之前萧恒冤枉自己,如今她可不情愿放过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