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嘴唇艰难的蠕动,似乎冒天下之大不韪也要将某个秘密说出来一般,但从萧忱的状态看,似乎不情愿去听了。
“去去去。”
萧忱疲倦极了,对这些什么牛鬼蛇神之类的东西萧忱是一丁点儿感觉都没有。
看萧忱如此,那人只能黯然神伤离开了。
这日萧忱坐不住了,准备出去走走,偏巧就在这时,有人来拜访他,最近这月亮城已乱七八糟,萧忱唯恐一己之力不能继续维持下去,因此招贤纳士,只要是负责准则或指标之人,萧忱都会将那人弄过来。
如今大开方便之门,那些人也乐意靠近萧忱,协助萧忱。
毕竟这里的民脂民膏不计其数。
下午有个仙风道骨的老人来找他了,这要是在之前萧忱是不怎么接见的,但如今发生的神越来越多了,萧忱已转变了观念,因此决定接见一下此人。
此人从外面走了进来,纳头便拜,萧忱抿唇一笑,礼贤下士一般果真也就彬彬有礼凑近将那人搀了起来,两人各自寒暄完毕,互相看了看对方。
“尊驾是?”
“陛下,如今月亮城乱了,在下是来为您拨乱反正,出谋划策来的。”
“拨乱反正?出谋划策?”萧忱视线研判的盯着对面的男子,倒感觉那人莫测高深,他点点头,“怎么个拨乱,如何出谋划策?”
那人哈哈一笑,“陛下,如今城内出现了不好的妖灵,大家应该勠力同心来处理此事呢,月亮城真正的主人回来了,我以为,你们应该双剑合璧,只有珠联璧合才所向披靡啊。”
“珠联璧合?”
听到这里,萧忱不怿,恨不得将这糟老头子给驱逐出境,他耗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加固了这里的城池营垒,杀了多少人,牺牲了多少东西,千方百计好不容易才做了这九五之尊啊, 如今走到了这权力巅峰,听这老家伙的意思,这可不是过来帮助自己的,而是将自己置于死地的。
“什么是真正的主人?”
萧忱面带疑惑的看向那人。
“陛下,”那老者身体前倾,眸子里带着一种熠熠生辉的光晕,“如今合作双赢才是好的,您这样独木难支,虽名正言顺,但民心背向,将来保不齐会出问题。”
“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萧忱早震怒,只可惜那人没听出来。
亦或此人对萧忱的怒,是视而不见的,两人就这么互相看着对方,各自似在揣摩对方的内心念头一般,“您见一见我们的女王一切就都清楚了。”
听到这里,萧忱哈哈大笑,起身准备离开。
同时,他暴躁起来,“左右,将这妖言惑众的家伙给我拘押起来。”
一声令下,众人上前。
那一群人孔武有力,七手八脚已控制住了那老者,老者惨叫一声被囚禁了起来,萧忱本准备就这么离开,但他毕竟回了头。
他就那样盛气凌人的站在老者对面,恶狠狠的逼视此人,“说!付妙青究竟在哪里?”
“我们的女王不是付妙青啊。”
“不是付妙青又是什么人?”萧忱感觉奇怪,那老者深沉的眼看向萧忱,“她是可以和日月争辉之人啊,她是月亮城真真正正的主人。”
这边还要故弄玄虚,那边萧忱已狂怒挥挥手,几个人将此人带走了。
萧忱心烦意乱,回寝殿以后左思右想不能睡着,既然如此,萧忱索性准备出去走走。
他鲜少出宫,因为在萧忱看来只有皇宫内是绝对安全的,一旦出去很有可能就会一去不返,既然如此,那就更不能出去了。
一种挥之不去的阴霾似乎笼罩住了她,以至萧忱只感觉心头懊丧。
马车继续往前走,萧忱心浮气躁,他也逐渐感觉到是自己在瓦解这月亮城,他感觉,如今的月亮城远不如之前付妙青带领时候的月亮城,这里的状态已糟糕到了极点。
就在此刻,萧忱听到远处巷道内似乎有求救声。
这要是在平日里,萧忱是不理不睬的,但今日不同。
他忽的被勾起了浓厚的兴趣,以至催马到旁边巷道去看,结果却看到几个东游西逛之人,这几个人动作很诡异,看这状态,似在追逐什么人。
那人看萧忱就在巷道口,一面大声疾呼一面朝这边而来,萧忱无动于衷。
他不可能铤而走险去救陌生人,实际上,自私自利的萧忱不但不会救陌生人,就是熟悉的人萧忱也是不予理会的。
就在此时此刻,那人被后面一群如狼似虎的家伙擒住了。
那群人嘻嘻哈哈,其中之一似乎咬了一下那男子。
被擒住的男子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众人包围住了他,许久,那群人跌跌撞撞离开了。
“救,救救我,救命,救命啊。”
那男子痛苦的哀嚎着,惨厉的呼救,但这巷道黑咕隆咚,什么人都没有,只有萧忱一个。
“救命啊。”
萧忱靠近那人。
那被攻击的人气若游丝,萧忱只感觉奇怪,他半蹲在了那人面前,本以为此人被击打或怎么样了,结果萧忱仅仅在那人身上看到了几个惨不忍睹的伤口,从这伤口看,似乎是啃出来的。
这让萧忱不寒而栗,同时警觉性的后退了一小步。
“你欠债了?”
“我没有。”那边人苟延残喘。
“你欺负人了?如今他们反过头来折腾你?”萧忱继续,那人闭上了眼。
他只感觉眼皮沉甸甸的,似乎再也不会醒来了。
他还感觉脖颈上的窟窿湿漉漉的,有血水汩汩而出,性命垂危,要死不活。
萧忱从来没有同情心,他转身准备离开,但地上尸体一般的男子却哗啦一下睁开了眼睛,此刻,他的眼神诡异极了。
但萧忱却没有感觉奇怪。
她牵马从巷道内走了出来,他忧心忡忡的,刚刚发生的一切刺激到了他。
他们这群同类为何会攻击这男子,这是究竟为什么呢?这不免让萧忱想到了之前的“妖灵。”
就在此刻,背后那苟延残喘的男子发出了诡异的笑声,而后缓慢的站了起来,紧跟着继续往前走,哗啦一下又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