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内各种花卉被拔地而起,带到了空中,风是如此肆无忌惮。
萧恒马车内一人出门去控马,结果发出了一声惨叫,很快就被风席卷到了空中。
“啊,救命救命啊。”那人撕心裂肺的喊着,但无济于事。
萧恒终于臣服在了大自然的淫威之下,他用力抱住付妙青,下令回客栈,众人连同马车都东倒西歪,不说回去了,此刻就是下去都难上加难。
光风也就罢了,但这里的风裹挟着数不尽的黄沙,很快就迷住了大家眼睛,萧恒准备硬闯,但就在此刻,有人控住了他马队的头马。
那马看着听话的很,男子做出了一个手势,萧恒很快翻译出了意思,下令下车,“大家只需要蹲下手牵手拥抱成团就好,再厉害的沙尘暴也不能将我们连根拔起。”
能说这话,说明此人是个老江湖了,萧恒用披风罩住了付妙青,蹲在了垓心,众人碎速度很快,一会儿以后果真包围在了一起。
此刻付妙青已被折腾醒了,她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更不清楚大家在做什么,她剧烈的咳嗽,一圈一圈人包在了一处,密不透风,好在那沙尘暴来得快,去的也快,不过刹那,已消失殆尽。
众人抖索衣服,砂砾源源不断滚落下来,他们的马和马车都不翼而飞了,不过这样也好,没有了辎重才更可轻装简从。
萧恒不好继续逗留在这,依旧计划到附近山上去躲一躲,大家一拍即合,一会儿后都朝后山而去。
萧恒看看那帮大家死里逃生的男子,“尊驾也是帝京人?”
“和阁下一样,是本地土著口中的外来者,色目人。”
“你认识妙青。”
“数面之缘。”
那人指了指远处,“我是客商,从小就在月亮城做生意,对这里不敢说了如指掌,但却比你们了解的更全面,咱们不能继续逗留在这里,萧忱会守株待兔,二来,让人头疼的洪荒也来了,三来,四五月多沙尘暴会有很多。”
萧恒请教,“那去哪里比较安全?”
“本没最安全的地方,但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
是的,萧忱会瓮中捉鳖。
众人到远处去了。
寻到基地,已是黄昏,月亮城内并没崇山峻岭,沙丘都小的可怜,间或有一些茂盛的植被,不是本地人不敢到处乱走,关于沙漠还有不少恐怖诡异的传说和民间故事。
到目的地,男子带大家进入一个岩洞,下面居然很湿润,这让人百思不解,岩壁上沁出了透明晶莹的小水珠,“这里是避难所, 多年前先民开凿出来的,类似的还有不少,但这里已逐步被人遗忘了。”
众人进入,里头不算宽敞,但相比较于外面已足够舒适了,大家折腾了许久都累坏了,付妙青也醒来了。
“谢谢。”她看了看风尘碌碌的无名,“这一次多亏你了。”
“恰巧路过罢了,我一人也感觉危险,如今大家麇集在一起,将来反而是你们保护我,该说谢谢的是我才是。”面具下发出了一声淡淡的笑。
付妙青感觉奇怪,“为何你要戴面具?”
“我是个商户,在月亮城内得罪了不少人,所以就……”无名解开了面具后面的牛皮绳,付妙青满含期待盯着他看,眼神专注,多少有点不礼貌。
那面具下可不是一张平平无奇的脸。
那是美男子的标配,他的眼深邃,狡黠,脸型弧度阴柔,鼻梁笔挺,皮肤也很好,付妙青惊异,只感觉心跳加速。
“真是好奇怪啊,为何我感觉我和你似曾相识?”
她记忆中似乎存在这么一张脸,但印象稀薄,到底不知曾几何时在哪里见过他,两人对视着,对方却爽朗一笑,“不是自我介绍过了吗?我是帝京人,妙青,那年我身无分文问病入膏肓,你知道的做我们这一行的,有可能一夜暴富,有可能一夜赤贫。”
“那时我患了天花,这被认为是不治之症,我求爷爷告奶奶,几乎花光了所有的积蓄,我想不到后来有人推荐我去找你,你为我看病,分文不取。”
付妙青爽朗一笑,“我在帝京救人三年,痊愈者不计其数,忘记你,也情有可原,但不少人和你一样去却记住了我。”
“这也是缘分呢,哈哈哈。”无名笑了,付妙青疑窦丛生,“但你从未介绍你姓甚名谁?”
“你叫我无名就好,自睁开眼我就父母双亡,后来被一中年男子收养,他对我一点不好,非打即骂的,后来我逃走了,我给自己起了一个名字,就叫无名,实则名字不过是一个代号罢了,真正至真至诚的友谊是互相帮助,各自鼓励,彼此成就。”
付妙青一听,这倒也是道理。
见两人倾盖如故,萧忱唯恐聊着聊着两人就情投意合了,急忙介入,“好了,咱们休息休息,未雨绸缪做下一步计划。”
人员流失的严重,朝不谋夕,哪里有什么下一步。
付妙青的信念很坚定,她无论如何不会离开这里,哪怕遇到了天大的阻力和障碍,萧恒的意思,是离开这里。
因为他既看不到希望,又不知从什么地方开始。
“我们是中京人,这里的人才不会听我们的话。”萧恒好整以暇看着付妙青,眼神多少有点挑衅,萧恒感觉付妙青似乎不理解自己,付妙青却跺跺脚,“他们都是人,且……我如若没来这里,兴许这里还好好儿的呢。”
“妙青也没必要自责,常就是无常,不变就是变,你也救了不少人了,功过相抵不要有任何负担,未来咱们联起手来继续救他们。”
付妙青想不到无名有普世之情,一时之间开心极了。
倒是萧恒,对救助的事兴味缺缺。
大家休息的时候付妙青进入了空间,经过多次升级以及获得各种奖励等等,付妙青的空间里已经多了不少东西,此刻她陆陆续续拿出了葡萄糖等。
“萧恒?”
空间的事萧恒早就知道了,但其余人却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