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她回头,再接着付妙青发现这四个侍女不知在什么时候已被人射杀了。
付妙青一招鹞子翻身已到远处去了,那尸体訇然倒了下来。
付妙青此刻也看到了弓弩手,那人就在城隍庙上。
路人看有人被射杀了,躲避的躲避,狂奔的狂奔,一时之间乱七八糟苦不堪言,付妙青纵身一跃上了后面一堵墙,紧跟着朝远处追逐,再接着纵身一跃已上了城隍庙屋顶,那弓弩手忽的看屋顶多了一个人。
他拈弓搭箭就瞄准了付妙青面门,说时迟那时却快,就这近在咫尺的距离实际上并不适合射箭,而更不适合躲避,付妙青闪电一般躲了过去,上前去准备擒拿那人,且问问究竟是谁在暗杀自己。
那人武功高强,朝远处去了。
付妙青一招鹞子翻身已站了起来,大鹏展翅一般跟在了背后,那人在屋脊上狂奔,气喘吁吁,付妙青见此人跑的太快,又看到脚下有一团草绳。
这草绳大约是当初修筑房屋之人丢下来的,她一把将草绳抓了起来,一招气贯长虹已丢出,那草绳一下子缠绕在了那人足踝上,那人踉跄了一下倒了下去。
付妙青眼看着那人滚葫芦一般朝屋檐而去,而下面却是一条热闹的街道,此刻叫买叫卖的声音此起彼伏,人来人往。
有马车在下面驰骋着,此人一旦从这里跳下去,就这高度、这落差,以及下面各种往来飞驰的车辆,势必凶多吉少。
付妙青上前去准备抓那人,那人却不管三七二十一就逃,结果付妙青一招先发制人,一把抓住了那人的辫子,“上来吧你!”
付妙青怒吼一声,用力想将那人提溜起来。
那悍匪却不知什么时候手中多了一般匕首,他也不管自己安全与否,伸手就攻击付妙青,付妙青躲了一下,结果此人一刀斩断了自己的发辫,哗啦一下滚落了下去。
一辆马车已飞驰了过来,但听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再看时那人已鲜血淋漓成了肉泥,马夫惊呆了,恐惧的看着这一切。
良久,他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
“老天啊,不是我,和我无关啊。”
此刻付妙青已靠近了那人,“究竟你是谁的人?告诉我,快说啊!”
他用力摇晃那人,那人的视线定焦在背后,付妙青顺着视线看,看到屋顶上果真有一双鹰隼一般的眼在盯着自己,那人手中也有弩箭。
那人瞄准就射。
付妙青眼睁睁看着身侧一个郎君被射穿了咽喉,惨叫一声跌了下去,顿时局面乱了,那屋顶的男子却乐不可支的笑了。
付妙青见巷道内有竹竿儿,追跑两步将竹竿儿在地上撑了一下,蜻蜓点水一般已上了屋顶,那人吃惊,“你……”
付妙青已抓住了那人肩膀,她用力拉,那人倒了下来。
“是谁啊,快说。”
付妙青厉声质问。
接着付妙青看到了那人嘴巴里有血,一开始还以为此人咬舌自尽,但很快就感觉情况非同一般,那人是中毒了。
“他安排你来狙杀我,可他却给你下毒了,你只需要告诉我他究竟是谁,我必然竭尽全力救你,为你复仇,你看怎么样?”与其说付妙青在上下求索还不如说付妙青在谆谆告诫。
那人嘴巴蠕动,鼻孔一张一翕,生命已接近尾声,而那双曾熠熠生辉的眼此刻也已失去了生命的光晕。
“喂,你……”
“她来了,来了。”
付妙青眼睁睁看着此人死在了自己面前,她没能从他口中得到任何答案。
从屋顶上下来,付妙青心情很烦闷。
“你这家伙,按理说我将你尸体丢在这里喂狗才是,但我怕引起恐慌,所以还是准备丢到这里。”
付妙青面前是一条护城河,旁边有林木,曾几何时,这里人满为患,大家吃饱喝足就出来遛弯,但现如今这里已人迹罕至,在萧忱的统治下,这里疮痍满目。
而帝都呢,明明已是黄昏,但却看不到一星半点儿的热闹。
之前那万家灯火的状态就好像前世一个梦。
付妙青丢下尸体朝远处去了。
她浮想联翩,究竟是谁准备算计自己,这问题让他百思不解。
她走啊走,不知不觉一里路长短已走出。
此刻付妙青却听到了有人在吹芦笛,那音乐就好像一个垂垂老矣不知羞的人在讲什么少年情事一般,有点类似与 吴侬软语。
不知不觉,付妙青已被那芦笛的调调儿吸引住了。
真是好奇怪啊,明明是第一次听到这音乐,但内心最深处却似乎涌动着一种奇妙的感受,那是似曾相识的,那是让人心驰神往的。
等付妙青到那位置,这里却万籁俱寂了,那芦笛就这么凭空消失了个干干净净。
付妙青看到月光下有个老树桩,老树桩上放着一张牛皮纸,她在那纸上看到了一个螺旋状的东西,“这是什么啊?”
付妙青翻来覆去的看,蓦的恍然大悟,她狂奔到之前抛尸的位置,刚刚在和此人打斗的时候付妙青似乎注意此人耳朵后有这么一个刺青,但等付妙青此刻狂奔到之前那位置,尸体还在,尸体耳后却鲜血淋漓,显然有什么人销毁了这一切。
“谁,谁啊?”
付妙青看着周边包围过来的黑暗。
她丧魂失魄的回到了月亮城,见付妙青欣欣然离开,此刻又只身一人回来,一时之间萧忱有点疑虑,“怎么了?”
“我全军覆没了,萧忱……”付妙青将今日发生的一切都说了出来,萧忱倒也感觉奇怪,“你的意思,那群杀手的目的是你?但你向来与人为善,给人看病都分文不取,人家为什么会算计你?”
萧忱的言外之意,我才是那恶贯满盈的法外狂徒,人家不对付我就算了,怎么可能还算计你呢?
这让付妙青也百思不解,“难不成冥冥中我不小心侵害了人家权益了,但这也不可能啊,我到月亮城来以后我毕竟什么都没做啊我?”
付妙青自己也感觉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