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似在给萧恒做广告一般,萧恒对她这行为视而不见。
今晚萧恒回了王府,已是身心俱疲,此刻正准备休息呢,有侍女送了吃的进来,萧恒看了看食物,“谁做的这些?”
食物可都是自己喜欢的。
“回殿下,是娘娘。”
“娘娘?”
萧恒险乎误以为他们口中的娘娘是付妙青了,但很快明白了过来,萧恒也不好辜负春芽,春芽故意不来,因为之前的经验告诉她,只要自己过来看望萧恒,萧恒总会找理由借口离开。
起初,春芽还以为朝廷果真忙到需要一个王爷起早贪黑焚膏继晷,但很快明白过来,人家单纯是不想要和自己在一起罢了。
摸索到萧恒的目的和动机,春芽尽可能减少了和萧恒的见面。
两人心情都不怎么好。
此刻萧恒吃了东西,倒感觉自己有两句话如骨鲠在喉不吐不快,“找她过来。”
须臾,大腹便便的春芽到了,她准备行礼,萧恒却摆摆手,“你这模样儿,就平身免礼了。”
春芽笑。
萧恒叮嘱她要注意身体等等,三言两语后,又皱皱眉,“本王不喜欢蓝紫色。”
但蓝紫色却是付妙青的专利,别的女孩喜欢葱绿,鹅黄,唯付妙青喜欢蓝紫和雪白,且付妙青能将这两种最为不好驾驭的颜色将驾驭的天衣无缝。
换言之蓝紫色与白色已成了付妙青的代言词。
而她呢,上来就更换了同色系的衣服,且造型和模样都近似于付妙青,是什么叵测的居心已完全不需言明了。
萧恒喜欢大智慧之人,却比较嫌恶耍小聪明的,看她如此这般,真是气儿不打一出来。
奈何人家已怀孕,萧恒只能点到为止。
“好了,退下吧。”
春芽黯然神伤从里头退出,有几个侍女跟在了春芽背后,两人一前一后的走,过了幽邃的蜂腰桥,春芽再撑不住了,站在了一棵树旁。
有风吹过,乱了春芽的发。
“娘娘,都是老奴的错,老奴还以为您这么打扮王爷多少会睹物思人呢,哪里知晓王爷居然不理不睬,反而还恶语相向,都是老奴的错。”
“睹物思人只怕是不能了,既不能得到他的认可,不如本妃到皇宫去碰一碰运气,只要本妃这地位牢固了,以后的事咱们慢慢儿绸缪就好,今日的事也不过本妃在投石问路罢了,你不需自责。”
听到这里,那嬷嬷才舒坦了一点。
春芽回去后就更换了衣服。
另一边,付小尧和安宁离开皇宫,两人到外面去了,苏赫巴鲁跟在两人背后,这大力力大无穷,他身高几近于两米,走在芸芸众生之中犹如鹤立鸡群一般。
俩小孩被保护的很好。
苏赫巴鲁拥有一双警觉的大眼睛,他的招风耳也很好使,言而总之一句话,有这苏赫巴鲁做保镖,两人都被保护的很好。
两人很快来到了帝京的贫民窟。
安宁对苏赫巴鲁眨巴了一下眼睛,“将我们准备的银子都散给大家,看着怪可怜的。”
“之前,”付小尧追想到了当年在帝京的历史,“我母亲隔三差五就过来给穷苦人送银子,后来你猜怎么样了?”
安宁从未听付小尧说过这个,她哪里知道,果断的说,“人家自然是记住了伟大的付娘娘啊?”
“这是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后来这里的人比之前还贫穷了。”
“这怎么可能啊?”
“大家为了一点银子就会打架斗殴,且最主要的,当人们发觉有人隔三差五会送银子以后,大家都开始游手好闲等银子了,等着等着社会就乱了。”付小尧道。
安宁明白过来,醍醐灌顶一般,“可见人是有惰性的。”
“可不是?”
两人聊天,很快那边的银子已都散完。
就在此刻,远处一个女孩儿冲了过来,“小王爷,小郡主,小王爷啊。”
看起了骚乱,苏赫巴鲁用他那魁梧犹如须弥山一般的身体保护在了两人面前,那冲过来的女子看到眼前出现了这么一个“庞然大物”,顿时吃惊,她准备后退,但却被这男子一把抓住了头发。
“做什么的?”苏赫巴鲁的中原话说的不怎么样,但气壮山河,那女子惶恐,“我找小王爷和小郡主,我有事。”
“哦,松开他。”
看苏赫巴鲁准备为难这可怜女子,付小尧摆了摆手。
实际上,今日付小尧之所以和安宁来这里,之所以抛头露面,实际上目的就是为了吸引她,她是梅兰,一个月之前梅兰就回京了。
这一次梅兰没有因为付小尧而有丝毫的改变。
她奔波结束,为萧忱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本以为如今会摇身一变怎么样怎么样,却哪里知晓回京以后的自己已入不敷出。
此刻看付小尧和安宁来施舍银子,她巴不得靠近两人,毕竟这是一个濒临溺水的人能抓住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
两人面面相觑。
“这不是梅花?”安宁诧异,“怎么在这里遇到您了?”
实际上,梅兰本叫梅兰,但安宁哪里记得住,结果呢?安宁明明说她叫梅花,梅兰也不怎么纠正,依旧还是梅花梅花的叫。
最主要的,当事人一点不申辩,“是啊,安宁郡主,想不到贵人多忘事的您还记得我。”
“你来帝京了,你有什么事情啊?”付小尧斜睨了一下梅兰。
梅兰哭了起来,“我这一路都在寻王爷,殿下呢?殿下是从来不理我的,我可是殿下那明媒正娶的王妃啊,您看这个,您睁开眼睛仔细看看这个啊。”
梅兰送过来的是一纸婚约。
关于梅兰和萧恒的成婚本就是个闹剧,回京后梅兰一穷二白,自是愤愤不平,她也准备找个非富即贵的男子嫁出去算了,但梅兰跑了这一圈后却闹的申明狼藉,且有人在后面窃窃私议说梅兰已未婚先孕过。
在帝京,一旦这流言蜚语散开,她的后半辈子也算是交代进去了。
梅兰只感觉心酸,所以她大胆包天的拿了婚书到王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