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萧忱顺藤摸瓜眼看着就要将两人一举擒获的时候,变故就发生了,两人就凭空消失了,这一度让萧忱以为付妙青和萧恒已联起手来准备对付他们了,所以萧忱也在提高警惕。
萧忱找了个庄园居住了下来,这庄园外就是四通八达的道路,每日会有专人送消息过来,这些和萧恒息息相关的消息让他血脉泵张,但每一个消息都稍纵即逝,以至一点掷地有声的线索都没找到。
他们两人同流合污,甚而白日宣淫,她对萧恒有占有欲,他对一切有控制欲。
她想要的仅仅是萧恒。
但自付小尧横空出世,付妙青和萧恒的关系就突飞猛进了,但不管他们的关系是日新还是月异,萧恒都和她渐行渐远了。
在王府,她出尽八宝,但萧恒并没有明确他的身份,这让她备受打击。
“殿下,给、给我。”
竹木做的卧榻发出了暧昧的“吱呀”,她那扑朔迷离的眼迷幻的看着对方,在想象中,萧忱就是萧恒。
一切都结束了,猝然到来的满足降临,而后潮汐一般消失无踪,她再看他,发觉红尘颠倒的是自己,作茧自缚的也是自己,每一个漫漫长夜她是如何煎熬的,兴许只有自己心知肚明。
她矛盾而敏感,但这种关系已维持许久了。
看苏瑶儿沉默不语似在想什么,萧忱问:“还是没一点儿线索吗?”
苏瑶儿终于如梦初醒,答非所问:“在想办法了。”
萧忱气恼,但他本是喜怒不形于色之人,所以也没表露出因怒而有的表情。
就在此刻,身下的地面似震动了一下,苏瑶儿胆战心惊,急乎乎蜷缩在了萧忱的怀抱里,两人同时看向酒樽,见里头酒水浮动出致密的涟漪,又见涟漪潮汐一般消失无踪,倘若不是这点儿端倪,几乎错以为一切仅仅是错觉。
看苏瑶儿靠近,萧忱轻轻摩挲她的发丝。
她的语调轻柔犹如羽毛,但表情却是狰狞的,他一点都不喜欢苏瑶儿。
可以说和苏瑶儿每次的接触都让他深恶痛疾无比的恶心,但他需要苏瑶儿,需要她母家的力量。
丞相一族,炙手可热。
这苏瑶儿不算什么窈窕淑女,也不算什么淫娃荡妇,但她存在前者和后者之间,她是名门之秀,但却不是什么好女孩。
你要说她堕落,然也并非如此。
两人就这么不清不楚的,恬不知耻的生活在一起,白日里规规矩矩,夜晚却无所不为。
就在此刻,东边山岳附近有鸣镝声,再看时天空万紫千红煞是好看。
一片孔雀翎一般绚烂光辉染红了半边天。
“东边日出西边雨,这里的季候真好奇怪啊。”实则,苏瑶儿也不喜欢萧忱,但她明白只有自己利用萧忱才能有未来。
未来需要彻底掌控。
所以看似娇滴滴的她在拥抱萧忱的时候表情也异彩纷呈。
苏瑶儿满打满算,百密一疏,她想不到萧忱和梅兰之间也不清不楚,那日,两人燕好后,贪得无厌的梅兰已开始诉求,“殿下,如今你我已做了自己人了,梅兰虽是下里巴人但也想名正言顺伺候在您身边。”
这话已在暗示他了,她希望他纡尊降贵和她在一起。
“现如今本王不适宜纳妃纳妾,你等一等,”萧忱捏了一下梅兰,梅兰娇羞的嘤咛了一声,已老虎一般扑向了萧忱,“今晚,殿下要小野猫还是要小狐狸呢。”
“为何就不能前半夜小野猫,后半夜小狐狸呢?”
风流的梅兰征服男人本就有一套拿手好戏。
从萧忱那略微不耐烦的目光与神态,梅兰已洞悉了他的心,对纳妃纳妾的事他不是不去筹备,而是敬而远之。
再讲,就她和苏瑶儿这等身份的女孩谈不上“门当户对”四个字,他们之间是明火执仗的各自利用,各取所需。
但梅兰也有两手准备,倘若一计不成,她再生一计。
说真的,梅兰和贪得无厌的苏瑶儿还有不同,在她看来苏瑶儿明明可以轻而易举就反败为胜,但苏瑶儿却偏偏将一手王炸打的稀里哗啦的。
但不管怎么说,两人和萧忱都在沆瀣一气,同流合污。
那日,梅兰并没有得到萧忱的海誓山盟。
实则,口头上的许诺也本就是水月镜花,萧忱是个伪君子,即便是今日说的天花乱坠,未来也未必会实现,所以梅兰不去过分要求。
萧忱和梅兰保持暧昧已许久,但两人白日里都中规中矩,因此不能看出任何端倪,饶是明察秋毫的苏瑶儿也被混淆了视听。
那日燕好以后,梅兰却扑簌簌哭了起来。
萧忱靠近她,“你哭什么呢?”
“臣妾哭自己背井离乡,如今又要风餐露宿,朝不保夕不说还提心吊胆。”
“梅兰,有本王在呢。”说话之间,萧忱送了一张银票过去,梅兰哭丧着脸,看银票送了过来,她急忙推开,“殿下这又是什么意思呢,我毕竟和那些女孩是完全不同的。”
“不过心疼你罢了,真金白银总是实实在在的,你拿着吧。”
这本是问心无愧的买卖。
她也的确将他伺候的欲仙欲死魂飞魄散,梅兰推诿了一下然后接受了这个,从那以后,两人已约定俗成,每一次萧忱这里都会准备银票给梅兰,梅兰心知肚明自己没可能得什么位份,所以能得银也是好的。
她也隐隐约约萌生了一个计划,一旦攒够了自己需要的银子,她呢就高飞远走,然后找个山明水秀的地方,就此而过上隐姓埋名的隐居生活。
将前半身一切都忘记,今日释怀以后,明日就是新生。
是的,是的。
梅兰计划的很好。
相比较于梅兰的知情识趣,那苏瑶儿就得寸进尺多了。
她居然还想要得到萧忱的全部,这不是痴人说梦是什么呢?
那日,梅兰不但得了银子,且还得到了萧忱的鸣镝。
看萧忱在任何情况下都佩戴着一个手环,这让梅兰感觉奇怪,她指了指萧忱的手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