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让他死心塌地跟着他,她居然这么狠毒。
萧恒只感觉不寒而栗。
送别医官,萧恒抓着那忘忧草看了许久。
从私塾出来,巷口的夕阳在墙壁上跳跃。
他再次看到了春琴,雷打不动一般,春琴日日在这里。
看萧恒出来,春琴笑盈盈靠近,她和他一起上马车,夕阳西下,马车穿过了巷子口。
此刻,付妙青醒来了。
她醒来后就看到一张肥头大耳的脸庞,那人正一寸一寸靠近了自己。
此人生的脑满肠肥,肢端肥大,鼻孔里的鼻毛黑乎乎的,看上去面目可憎。
付妙青只感觉浑身乏力,她想要呐喊,发觉嘴巴被堵住了。
想活动挣扎,发觉自己被什么人五花大绑住了。
刚刚她做噩梦了,她梦到了王连翘,梦到了泥石流。
忽的,一股甜丝丝犹如迷迭香的气流进入了鼻孔,而后付妙青昏昏沉沉人事不省。
此刻记忆回溯,她将一切都想明白了。
想不到那和蔼可亲的老夫人居然是个奸贼。
“哎呀,小娘子,真是鸡窝里飞了金凤凰咯,”那男子桀桀怪笑,“想不到咱们这鬼地方也有你这么美丽的女孩,哈哈哈。”
付妙青冷笑,你想不到的还多着呢,等会儿看我不教训你。付妙青发觉自己处在劣势,还发觉这是一个装潢的很精致的屋子,旁边有博古架,上面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这是个家境殷实的府邸,面前的家伙一定是这个家里的主人翁,他此刻正肆无忌惮的呼吸着。
带给付妙青一种错觉,她只感觉自己变成了一朵花卉,而这老东西就是一只老狗。
此刻付妙青睁开了眼,那水汪汪的眼纯良无害的眨巴着。
任何一人看到这眼大约都会痴迷,这老色批也不例外,她抚摸了一下付妙青的脸颊,本以为付妙青会抗拒,哪里知道付妙青非但没躲避,反而还猫儿一般蹭了蹭。
她的眼神无辜清纯,那心灵的窗口不过刹那之间已表达了不少的意思。
此人拿掉了塞嘴巴的麻核桃。
“姑娘,你可真是貌美如花啊,这要不是为巩固我的位置,我啊说到底是不情愿将你送给他的。”
话说到这里,付妙青媚眼如丝一笑,“老爷这是哪里话,老爷您珠圆玉润品位又高,您能看上小女子真正是小女子三生有幸,但小女子此刻有点不舒服,请求老爷解开,以便凤凰于飞鱼水相谐,颠鸾倒凤此乐何极?”
听到这里,那老人家哈哈大笑。
“哎呀,你真是天生尤物。”
“老爷要试一试吗?我很辣哦。”
付妙青挑衅的看看对方。
那人拿出了剪刀。
很显然此人不知付妙青是什么角色,他沾沾自喜,“老爷我真是如获至宝,哈哈哈,姑娘只要你伺候好我,我要你做我十三姨太,至于送给他的人,我重新来物色。”
“那感情好,嘿嘿嘿。”付妙青阴恻恻的笑着。
那老家伙找了剪刀,轻轻剪开绳索。
付妙青露出个迷之微笑,等绳索一节一节都掉下来,付妙青嘤咛一笑,柔柔的呼唤,“老爷,您要怎么玩儿啊?”
“哎呀,”老家伙笑的合不拢嘴,“想不到你一个黄毛丫头会的花样还很多呢,你情愿怎么玩儿,老爷我奉陪到底呢。”
付妙青点点头,下一刻,她兔起鹘落,闪电一般拿到了博古架一个瓷瓶,但听嘭的一声,那瓷瓶已在老爷头顶四分五裂。
付妙青一把扼住了此人咽喉,嗤笑,“你什么人啊?居然和我做游戏,多少年了也没有人这么捆绑我,那婆子是你什么人?我是被变卖给你的?你打算送我到哪里去?”
那人做梦也想不到这小女孩居然如此厉害。
此刻他顿悟,付妙青口中的“很辣”其实是“狠辣”。
付妙青暗暗用力。
那老爷只感觉喉管内的气流不能自如,别看这女孩看似没力,但却力大无穷,很快的,他就昏昏沉沉。
“说吧,我呢就洗耳恭听了,还有哦,我奉劝你一句,听话一点,否则啊。”
付妙青伸手轻轻捏了一下,那白玉就被就碎成了齑粉,老爷恐惧,“是牙行的刘嫂子将你卖给我的,我给你人家二十两银子。”
“你妈的,”付妙青爆粗口,“我就二十两?”
“我是地方官,我是荆州牧属下,我是道台大人,我叫金不管。”
付妙青冷笑,一个响亮的耳光丢了出去,“你如今受制于人!你死到临头还欺骗我,什么金不管银不收的,这能是你的真名实姓吗?说!”
说话之间,付妙青手中的瓷片已抵在金不管的眼球上,眼看着就要戳破眼球,金不管吓的魄散魂飞,顿时一股酣畅淋漓的尿已顺着裤管喷射了出来,付妙青一看,原来此人是个纸老虎啊,她顿时放松。
比这金不管奸诈狡猾一百倍的人她付妙青都对付过,更不要说面前的他了。
两人面面相觑,金不管举双手投降。
“姑娘……”
“叫奶奶。”
“奶奶!”金不管哭丧脸,“奶奶啊,您饶了我,您就饶了我。”
付妙青感觉很受用,这才松开了他。
就在此刻,门被撞开了,外面走进来几个侍卫模样的男子,大家盯着里头看。
显然刚刚瓷瓶碎裂声、老爷的呻吟声已吸引到了诸位。
大家眺望两人,金不管苦笑,“出去出去,快滚出去。”
“老爷,您没事儿?”那几个侍卫都看出了端倪,甚至有人准备靠近,但金不管却挥挥手,“去去去,去。”
那众人无可奈何,只能离开。
此刻付妙青手中的瓷片才拿走,而金不管后背已被划破了。
付妙青继续问:“那虎姑婆就是你口中说的刘嫂子了?”
“是,是。”
“我呢,你准备送我到哪里去?”
付妙青的问题接二连三,她逻辑思维能力很强。
金不管急忙点头,“姑奶奶,我准备将您送给三皇子,如今三皇子就在附近呢,听荆州牧大人说三皇子在找四皇子,他们之间的战争旷日持久,我做这道台大人已多年,多年来无咎无誉,你别看我年过半百了,我也想继续爬上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