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妙青唯恐自己胡思乱想会出问题,很是配合。
未来的三天里,付妙青足不出户,他在做实验。
而王连翘呢,他在用动物皮革学习手术,和付妙青预想的一样,王连翘实在是太厉害了,学起来轻轻松松。
这日,付妙青从医药箱中拿出了一套手术刀。
“这个送你了,和你送我礼物一样,这个啊,应有尽有,之前你已系统化学习过,所以你明白这一个个都用在哪里。”
“妙青,你为做这手术刀一定耗费了不少的时间。”
“啊,这……”
付妙青哑口无言。
就这样的手术刀,在她的空间里还有很多呢,她日日给人看病,积累了不少的财富,自是可以用这些“财富”来购买东西的。
而另一边,丧魂失魄的春琴灰头土脸的回去了。
村人看春琴只身一人回家,心知肚明。
隔壁的婶娘已登门,“之前啊,我就说这云桥来路不明早晚还会回去,春琴你呢?实则你也明知如此,但你却视而不见,如今人家走了,你也要开心起来。”
“他没走,还在呢,我还要找他。”春琴是个偏执狂,为自己的爱,情愿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听到这里,那姑婆叹口气,“你说他没走,你且找回来啊?春琴,你还执迷不悟呢?”
“不不不!”她坚决不承认此事。
就在大家以为萧恒一走了之的时候萧恒居然回来了。
春琴看萧恒回来了,忙示意众人缄默。
大家费解的看看两人,都不知发生了什么,萧恒看春琴似哭过了,这才解释,“昨晚我有点忙碌,遇到点儿事。”
“我知道,你回来就好,你饿了吗?我做吃的给你,云桥,你想吃什么啊?”她仆人一般的谄媚,萧恒看春琴如此,有点难为情。
“我下面去。”
春琴笑盈盈离开了,厨房内顿时有了锅碗瓢盆的交响乐。
过了会儿,长寿面已送过来,萧恒饥肠辘辘,食指大动。
她这才注意到萧恒的外衣不翼而飞,吃惊的看看他。
“你,你衣服呢?”
“昨晚遇到个醉醺醺的酒鬼,喝醉了后不小心涂在了衣服上,我……”萧恒摊开手,无可奈何的耸耸肩。
看萧恒如此,她也不去纠缠。
洗碗的时间,春琴想入非非,只感觉奇怪。
萧恒扯谎了吗?他做什么去了?
不少的疑问犹如丝线一般将她缠住了。
从那日开始,她变成了个疑神疑鬼的人,萧恒前脚走,春琴后脚就会跟随。
萧恒按部就班生活,依旧在私塾里做先生。
他和那些年高德劭且脾气不好的夫子完全不同,萧恒年纪轻轻,三坟五典信手拈来,诗词歌赋融会贯通。
在萧恒的课堂上,妙语连珠,很有趣味性,很快萧恒已成了本地一个金字招牌。
有人特意过来寻萧恒,无论寒门子弟亦或官宦子弟,萧恒这里来者不善。
隔一段时间萧恒依旧会去做好事。
这日,付妙青和王连翘将银子全部都发散完毕,两人准备离开,付妙青却看到了远处有个熟悉的身影。
她快速的奔跑了过去,结果那人却不见了。
“姑娘,姑娘。”
这是付妙青有史以来第一次和春琴见面,“姑娘可看到过一个男子,他……”
付妙青不厌其烦的描述,春琴认真的听。
从付妙青着急的模样,焦虑的口吻中忽而明白了过来,那男子对她而言是特殊的存在,她认真的听,希望自己能给予一定的帮助。
但听着听着就感觉不对劲了。
“姑娘,你找我未婚夫做什么?”
“你……你未婚夫?”感受到了春琴的敌意,付妙青微微后退,愕然看看对方。
就在此刻,萧恒从侧面的巷口走了出来,付妙青欢喜的靠近,本以为萧恒会和自己聊,哪里知道萧恒无视她的存在,直接走向了春琴。
“也不知你喜欢吃什么口味的,”他晃了一下手中的口袋,“所以都买了。”
“你不要管我喜欢什么啊,郎君喜欢什么妾身就喜欢什么。”她心甘情愿做他的小女人。
付妙青眼睁睁看着萧恒带了一个陌生女郎离开,两人情投意合很是羡煞旁人,她眼看两人就要走开,这才急乎乎追在了背后。
“萧恒,你是不是萧恒啊?”付妙青拦阻在了人家马车的必由之路上,吵架一般的求证。
马车内,春琴怒瞪了一下她。
“你什么人啊,你究竟要做什么?”
“他可是萧恒?”付妙青自认为自己不可能认错。
“什么萧恒啊?”
萧恒从天而降,奄奄一息。
是春琴耗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送了萧恒到安全地带,倘若没有自己的全盘的努力,焉能有今日?
这个秘密只有春琴知道了。
但她没可能将自己的“未婚夫”拱手相送。
她差不多你要对她恶语相向了,“这位姑娘,”她掷地有声,“你说什么呢?他是我未婚夫,他不是什么萧恒,他是刘云桥,如假包换的刘云桥。”
付妙青诧异,好奇的眼始终没有离开他的面庞,世界上果真有这么相似的人吗?这怕不可能啊。
“你果真是刘云桥?”
“ 如假包换,姑娘就不要纠缠了。”萧恒自然记得付妙青,他同情她。
但仅此而已。
他故而也不喜欢春琴,但却不能辜负他。
“我们要回家了,”萧恒怒瞪付妙青,付妙青知难而退,怅然若失,“那你们回家吧,兴许是我看错了。”
马车到远处去了。
此刻一连串响亮的脚步声从后面飘曳了过来,王连翘跑的气喘吁吁,“你做什么呢?你这么快啊,在这里做什么?”
“没,没什么。”
她的情绪一落千丈。
她在胡思乱想。
按之前的线索,萧恒有可能会在此地,那男子和萧恒几乎一模一样。
他们说话时那种倨傲狷介,那声音……
“我、”王连翘有预谋的靠近,“我有点事想和你聊一聊。”
看王连翘的口气变得庄严了不少,付妙青急忙看看他,“你说啊?怎么还一本正经的?”她还以为她要和自己聊蛊虫,聊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