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你可能会死吗?”
师父定定地看着我。
“没关系的,我已经做好了准备!”
我攥紧了拳头,没有丝毫的恐慌。
“……好吧,这也是你命中注定的劫难啊,你想去就去了吧。”
见我这样的坚定,沉默了半晌,师父终于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等等,这一次的行动会非常的危险吗?那我也要去!我可不想听到你死在外头的消息啊!”
宋嫣宁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听到我可能会死的时候,她的情绪瞬间就激动了起来。
“林威!你一定要带着我一起去!你要是不带着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她扑到了我的胳膊上来,死死地拉扯着我的胳膊。
“什么东西啊?这次的行动,你也听了吧?那是真的非常的危险啊。”
我怔愣了一下,还是放开了宋嫣宁。
宋嫣宁只是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家中又是有那样大的公司需要她来维持。
我可不敢让宋嫣宁轻易跟随我一同前去。
她万一出了什么要命的事情,我就算是能够活着回来,他的公司和家族也会结束的。
“怕什么?就算是死,我也会让你活着回来的,我公司早就填好了继承人,那就是你啦。”
“反正宋家那群人巴不得我早点死,他们之中也没有一个能让我满意的继承人,干脆填你好了!”
宋嫣宁被我甩开以后,她又一个劲地扑了上来。
“你连继承人都填了我的名字吗?这样真的好吗?”
我顿了顿,看着宋嫣宁的眼神变得越发的不忍。
自从跟随在了我的身边以后,宋嫣宁这位年少的冷血资本家就好像是变成了另一个人一样。
她完全没有了先前的那一份漠然。
甚至是连宋家这样庞大的家产,宋嫣宁竟然也舍得拿来送给我这个陌生的外人!
“那又怎么了?宋家里外都没有一个正常人,我干脆把你给当成我的继承人呗,你是我没领证的老公嘛。”
宋嫣宁轻声一笑,她笑起来的模样,看起来格外的洒脱。
我沉默不语,只是摸了摸宋嫣宁的脑袋。
随后,以迅猛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打晕了宋嫣宁。
“你……”
宋嫣宁的身体一软,跌落到了我的怀抱之中来。
“就算是大小姐你打算跟我去赴死,我也是不会舍得的啊,你就替我留在了这里吧。”
我稳稳地搀扶住了宋嫣宁,深深地叹出了一口气来。
这件事情是我与白欣然之间的事情,我不希望再将其他无辜的人卷进来。
更何况,宋嫣宁其实也就只有一对法器手镯派的上用场。
其他的时候,宋嫣宁就和吉祥物一样,没有什么用处。
正是因为我清楚着宋嫣宁的那一点实力,这才不想要让宋嫣宁来跟着我一起送死的。
“她的确是不该去,若是她此次与你同去,你或许是不会死的,但是她一定会死。”
师父也看了看昏过去的宋嫣宁。
“她的实力那么弱小,她怎么可能会不出事呢。”
我知道宋嫣宁的实力有几斤几两。
“……不,我的意思是,她会被那边白家的人给弄死的。”
师父沉默了一下,摇了摇头。
“什么意思?”
这一次,换我一脸茫然了。
“白欣然是白门这一代的祭品,她一直逃离在外,不敢回家也是不想被送到山中喂他们那邪性的神明。”
“而且,宋嫣宁前世是红家人,白门的人与玄门红家结下了世仇,哪怕是转世了,也会遭遇白门之人的迫害。”
“宋嫣宁若是去了,谁知道这个小倒霉蛋会变成什么模样呢。”
师父叹息了一声。
被师父这么一说,我也逐渐地理解了一切。
这样看来,我就更加不能够将宋嫣宁给送了出去。
一旦我将宋嫣宁给送了出去,那后果肯定是不堪设想的。
至少,宋嫣宁肯定是会因我而惨死在了那一个地方的。
我将宋嫣宁安顿在了道观的一间客房之中,迎面碰见了找上门来的石月与小狐狸。
小狐狸苍白着小脸,浑身打着哆嗦。
她那展露在外面的赤红狐狸尾巴,被石月紧紧地掐在了掌心之中。
“怎么了吗?石笙?”
我打量着石月的模样,好一会儿,这才认出来那是石笙。
只有石笙在看着我的时候,她的眼神不会有丝毫的温情,只有冰冷的漠然。
石月那性情温和的小姑娘,时常热切地用可爱的眼神看着我。
石笙和石月这两姐妹,单单是从这眼神之上就已然能够分辨出来了。
“我倒是想要来问问你,你是不是偷偷给她加了什么料?她的力量怎么变得那么强大了?”
石笙一把将小狐狸给甩到了我的面前来。
“你这是怎么了?我哪里有给小狐狸加什么料?”
我纳闷着,伸手接住了小狐狸,打量着怀抱之中的小狐狸。
小狐狸一靠近到了我的身边来,顿时,黄金之法就感受到了小狐狸的气息。
或许是因为小狐狸的身体之内有黄金之法的联系,我能够轻易地感受到小狐狸身体里的每一点变化。
我清楚地感受到,小狐狸的力量变强了,就连身上也发生了不小的变化。
我看了一眼两个姑娘的身材,这也难怪石笙会那么生气了。
“你在看什么地方呢?!”
石笙一下子就恼了。
“太过分了吧!”
小狐狸也赧然地红了小脸,轻轻地捶打我的胸口。
我赶紧放开了小狐狸,向着这两位姑奶奶道了声歉,就接着去收拾起自己的行李。
“你这是又要跑到了哪里去啊?你这不是刚刚才回来的吗?”
“而且,我刚才看到你把宋嫣宁给抬了回来,她怎么了?被你灌醉了吗?烂男人?”
石笙见到我在火急火燎地收拾着行李,不解地问起了我。
“你在说什么呢?我只是要出门一趟而已,这几天,我就要拜托你跟小狐狸来照顾好我师父跟宋嫣宁啦。”
我叹了一口气。
石笙用石月的身躯在酒吧里混过,她好似是因此把所有男人都当成了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