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你看我这还有救吗?”
杨越抹着泪水,哭哭啼啼地问着我。
“有救的啊,你这也不算什么,她也不是来找你寻仇的。”
我皱眉。
那个红衣女人并不是冲着杨越来的。
若是冲着杨越来的,杨越在第一天入住的时候,他就已经被这个红衣女人给折磨死了。
只不过,那个红衣女人也快要把杨越给逼疯了。
“那,那她是来干什么的啊?我从来都没有招惹过什么人啊,我甚至还不会跟人吵架呢!”
杨越说到了这里,哭得更加的大声了。
我相信杨越是个脸皮薄的人,他连退房租都没有胆子。
“你的确是没有招惹到她,但是谁让你的运气那么差,偏偏就住进了这个地方呢。”
我耸了耸肩膀。
有的时候,鬼魂缠上人类并不是因为人类招惹了他们。
大多数的情况都是人类路过鬼魂的身边,与他们产生了磁场的相碰。
“这都要缠上了我吗?我明明都没有招惹过他们的啊!”
杨越哭得更加的凶猛了。
“你哭什么啊,冷静下来好吗?她现在也不在你那一边了吧。”
“她已经被你给吓跑了,所以你不用再哭得那么的难受了。”
“我会找个时间到你那边去看看情况的。”
我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这个家伙怎么那么容易就哭得如此崩溃。
“好!求求你了,你可一定要来啊!”
杨越止不住地点头。
“等等,你先别高兴得那么早,我是需要收费的啊。”
我拦下了高兴不已的杨越。
“收费就收费吧,大不了我去找我爸妈要钱……”
杨越怔愣了一下,尔后又逞强着说。
“……行吧。”
这小子的家境并不穷,怎么就惨烈成了这样呢。
我挂断了与杨越的视频通话。
杨越的家境并不贫穷,但是杨越现在的处境已然如此凄惨,却还是没有找家里人帮忙。
他分明有钱,却还是被困在了这个地方。
我收拾了一下东西,就前往了杨越的家中。
“你竟然那么快就来了啊?”
杨越早早就待在了家中等着我的到来,他打开门来,见到我的身影,很是惊愕。
“你这里的事情还是早些解决掉为好。”
我越过了杨越,径直走了进去,环视着眼前的整个房间。
那个红衣女鬼一知道我要来,马上就躲藏了起来。
“你看起来好年轻啊,你真的是道士吗?”
杨越顺手关上了大门,好奇地问我。
“道士?不算吧,我也没有道士的证明书,也没有正式出家啊。”
我摇了摇头。
正经的道士是需要通过玄门的认证的。
我现在也不是道士,只是掌握了一点道士们梦寐以求的黄金之法罢了。
至于道士的认证证明,他们就只能够去找玄门的五位老头子了。
“你不是道士吗?可是,我看你分明是非常的厉害啊,你怎么会不是道士呢?”
杨越显得更加的诧异。
或许,在杨越的眼中看来,只有道士才会是如此的强悍。
像是我这种非正经人士竟然也能够如此的可怕,杨越深感震撼吧。
“那大师,你看我这个屋子现在到底应该怎么办啊?”
杨越陪着我在房子里走了一圈。
“你为什么不搬出去?这个屋子那么诡异,换做是别人,早就已经搬走了啊。”
我好奇于这一点。
一般人遇到了这种闹鬼的屋子,他们早早地就会收拾好了所有的东西,跑到外面去租另外的房子了。
傻子才会一直停留在了这么一个闹鬼的房子里呢。
“……你说的事情,我也明白的啊,但是我是真的没有办法,我当初独自跑外地来找工作。”
“我可是跟我爸妈夸下了海口,一定要做出成绩来让他们刮目相看的啊!”
“可是现在你看,我一点成绩都没有做出来,反而还招惹来了那么可怕的事情。”
“你让我怎么有脸回去跟他们见面啊?而且,而且我现在还没有找到工作呢……”
说到了最后,杨越从一开始的不好意思,到最后直接就变得自闭了起来。
找不到工作或者比没有脸面回家,会让杨越感到更加的难受、痛苦。
“你还没有找到工作吗?”
我惊愕。
“现在的工作不好找啊,我又是应届毕业生,现在找工作的人那么多,想找一份合适自己的工作怎么就那么难呢。”
杨越被我问得有些难受,面色变得更加的难看了。
“好吧。”
这个小年轻人一问三苦楚,问了也是白问。
翅膀还没有硬,就想着摆脱父母,这种想法多少有些可笑了。
我在房间走了一圈,脚步停落在了房间的衣柜之前。
“对了,我还有一件事情忘记跟你说了,我当初来租房没仔细看,我后来才发现了一个可怕的地方。”
“我在这个衣柜里看到了一张贴着的符箓,但是我没当一回事,就这么撕掉扔了。”
“我现在回想起来就觉得奇怪,那个符箓不会是用来镇住这些脏东西的吧?”
杨越颇为几分后怕。
“你见到这种房间贴着符的地方,你就应该早点离开的,而不是继续头铁地住下来啊。”
听到先前有符,我就明白了这个屋子的性质。
这种屋子多半是前面租住的人在这里出了事情,才会在这个屋子里面贴下了符箓的。
我想,也就只有杨越这种天真的毕业生才会忽视这种危险的提醒吧。
“那我当时也没有想到,后来会发生那么离谱的事情啊……”
杨越缩了缩脖子。
“我要是知道的话,我打死都不会再在这个地方待下去的。”
他又小声嘀咕了一句。
“闭上眼睛。”
我对着杨越说完,伸手就打开了衣柜。
在杨越困惑着的时刻,一道阴风骤然从衣柜之中飘飞而出。
在那阵阴风轰然吹响杨越的时刻,我立刻就伸出手来,扣住了那一道阴风。
阴风在我的掌心之中,凝聚成了可以把握的实体。
黄金之法紧紧地拘束着这一样东西。
那东西动弹不得,便开始发疯一样地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