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浑身绯红,戾气深沉。
只有惨死于此,并且死法痛苦的家伙,才会在死去以后,落下了一身的红色的。
可是,我找遍了宋家上下,都没有找到任何与刑具相关的事物。
我很是好奇,这一个红衣女人到底是在宋家遭遇到了什么事情。
她才会以死法凄惨,浑身通红这一个条件,留存在了宋家之中。
或许,这一个女人会是我找到宋先生尸身的突破口。
这也有可能,会成为我对宋家秘密的了解突破口。
“我可以带你找到宋先生的尸身,我知道宋嫣宁将他的尸身藏匿到了什么地方去。”
“只不过,我需要你先答应我一件事情。”
红衣女人开了口。
她愿意帮助我,却也是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看来,这一个红衣女人是对我另外有一番需求的。
情况,或许并没有那么的简单。
她应该是对我另外有隐瞒的事情。
“你想要怎么样吗?”
我现在着急于找到宋先生的尸身,可以先来听一下这个红衣女人的盘算。
只有了解了红衣女人的盘算,我才能够知晓她的真实目的。
“在找到了宋先生的尸身以后,你也会找到了我的尸身。”
“我唯一的条件就是,我希望你可以报警。”
红衣女人的脸庞,被她那浓密的黑发遮掩着。
可是,我分明是从红衣女人的言语之中,听出了一丝怨恨。
“宋家人曾经对你做过了什么事情吗?”
我皱起了眉头。
这个女人让我找到了她的尸身以后,就去报警。
这分明就是想要报警,让警察来调查宋家。
看来,宋家是真的做了什么事情。
“……并不是宋家对我做了什么事情,你先去找吧,你会慢慢明白的。”
红衣女人的语气,有过一瞬之间的犹豫。
“好吧,你先给我带路吧。”
我点了点头,示意着红衣女人给我带路。
经过了红衣女人这样一说,我就更是开始好奇起了宋家的事情。
我想要知道,宋嫣宁与宋先生到底是不是在欺骗我。
每一个人总会有一两个秘密深藏于内心之中,不允许外人的任何僭越与侵入的。
但是,我现在已经被卷入到了宋家的事情之中来了。
对于宋家曾经做过的那一些腌臜之事,我想,我还是有必要来了解一下的。
了解过了宋家的腌臜事情以后,我能够做出了自己的判断。
而宋先生,从头到尾,一直是傻愣愣地置身于我的身侧。
哪怕是白欣然与红衣女人已经骂到了宋先生的头上来。
宋先生也是丝毫不见任何的恼怒之色。
他就好像是听不到那一些家伙们在指桑骂魁地怒斥着自己一样。
当我来到了宋先生的身边,想要与宋先生说上一两句话的时候。
“我们先跟着这个女人走吧,或许,她会知道一些什么事情的,我对此就没有多少的了解了。”
宋先生只是轻笑着,摇了摇头。
“好吧,我听你的。”
我看出了宋先生的淡定,便点了点头。
别人都要将骂娘二字送给了宋先生,宋先生却仍然还是这样从容不迫。
想来也是,宋先生完全没有了生前的记忆。
他对于这个红衣女人与白欣然的指责与辱骂,自然是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反应的。
只不过,这样一来,我就很难能够再找到机会来观察宋先生的反应。
红衣女人带着我们,走出了宋家的别墅,一路向着宋家后面的空地走去。
“这里也是宋家的地皮吗?”
我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宋家别墅,还有近在眼前的马路。
宋家的别墅,置身于郊外的一处地方。
这里人迹罕至,只有一条大马路是能够一路通往了市区的。
除此之外,在这一个地方,鲜少能够看到了任何一点人影。
连公交车都不会朝着这一个地方靠近过来的。
当初,宋先生应该就是出于保护女儿的想法,才会将女儿宋嫣宁安排在了这一个地方的。
可是,仔细想来,将自己的女儿安排在了这一个地方,才是真正的骇人。
这一个地方平日里除了保镖,就再也见不到其他的活人了。
宋嫣宁当时被红梅纠缠得不轻,想来,也是有这一个寂静之地的影响。
长时间待在了这种地方,是个人都会陷入在了疯狂与抑郁之中的。
“是这里了,你去摸那个树吧。”
红衣女人没有回应我,只是飘飞到了一棵大树的下面。
我听从着红衣女人的言语,来到了那一棵大树之下。
大树之上,没有任何值得关注的事物。
“这是什么?你到底是想要我去摸什么吗?”
我上下地打量着眼前的大树,不明白红衣女人为什么要带着我到这里来。
“……对不起,我忘记了,你应该是看不到的吧。”
红衣女人怔愣了一下,低声地与我道了个歉。
她说起话来,细声细气的,反倒是让我有一些不好意思于刚才的不耐烦。
“现在呢?”
红衣女人飞到了我的身边来,她的双手,遮掩住了我的眼睛。
“你干什么呢?”
被红衣厉鬼这样遮掩住了双眼,我下意识地就绷紧了神经。
“你先看前面,看那棵树。”
红衣女人只提醒着我,让我仔细地去看着那一棵大树。
我听话地看了过去。
一眼扫了过去,我的心脏险些就要就此停滞。
出现在我面前的大树,挂满了人的尸身。
人类的身躯被折叠,被扭曲。
他们摆出了无比奇怪的姿态,扭捏地盘在了这一个算不上壮观的大树之上。
那一个再单调不过的大树,因为有这一些人身的存在,而变得格外的神奇。
“这是什么东西?”
我吞了一口唾沫。
“有人在这个树上做了手脚,他们将鬼魂封存在了这一个大树上。”
“这样做的目的,只是为了掩人耳目,不让他人发现这里的异样之处。”
红衣女人几乎是有求必应地回答着我。
她的反应太过于平淡,我甚至是无法听出了一丝一毫的怨念。
我开始怀疑起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