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只希望着,我可以赶在了红梅之前,先找到了红梅的尸身。
只有解决掉了眼下的这一个麻烦的问题,我这才能够找到了机会,迅速地离开了这一个破烂地方。
再待在了这一个破烂地方的话,暂且不说红梅会不会赶了过来。
我身后的伤口,也是不会给我留下了太多的行动时间的。
我需要快速地找到了红梅藏匿于此的尸身,迅速地在红梅赶过来之前,离开这个地方。
只有这样,我才能够规避了红梅寻仇与身后伤口严重感染的结局。
“好吧,那么,我们速战速决吧。”
宋嫣宁明白了我的意思。
我们继续向着前面走去。
前面,是一条无比狭窄的甬道。
狭窄到了我必须要与宋嫣宁面对面,挤着过去的地步。
看着与我面贴着面的宋嫣宁,我的内心之中,只感觉到了一阵难以掩藏的尴尬。
“对不住了,宋嫣宁小姐,这个地方实在是太窄了。”
我尽量地别过了头去,不希望说话的时候,呼吸打到了人家的脸上去。
这也是一种说话的礼貌。
我只有尽量不去冒犯到了宋嫣宁。
主要是,这样贴近的动作太奇怪了。
宋嫣宁似乎也是觉得眼下的情势颇为奇怪。
她也是别着自己的脑袋,完全没有看着我的脸庞,更是连看我一眼都没有。
“没事,没事,我们赶紧走过去吧……”
宋嫣宁的声音,细弱蚊蝇。
不必宋嫣宁多说,我也希望着能够尽快地走出了这一条狭窄到该死的甬道。
或许是因为甬道太窄了,我与宋嫣宁走起路来的时候,也是不得不慢慢来走。
我们的脚步声,因此放得极慢,极轻。
我自顾自地走着自己的路,回避着宋嫣宁的脸庞。
可是,在我试探着前方的道路之时,一股奇怪的声响,在我们的身后响起来了。
我怔愣了一下。
那是从我与宋嫣宁刚刚走过来的甬道之中响起来的。
我回过头去,却是什么东西都没有看到。
“……什么都没有吗?”
我皱起了眉头来。
虽然,我这一次是什么东西都没有看到。
但是,我并没有真正地相信,我与宋嫣宁的身后什么都没有。
“你,你靠得太近了啊,林威先生!”
宋嫣宁咳嗽了一声,焦急地喊住了我。
经宋嫣宁这样一说,我这才注意到,我的嘴都快要贴到了宋嫣宁的脸庞之上去了。
“抱歉,抱歉。”
意识到了自己的冒犯,我下意识地就向着身后靠了过去,想着来避开着宋嫣宁的身影。
我的身后,也同样是一片无比坚实的墙壁。
本来,我应该是退无可退的。
可是,我的身影一撞到了身后去,整个人都在向着后面倾倒了过去。
“啧!”
啪嗒的一下,我与宋嫣宁一起摔倒在了地面之上。
面前,仍然是我与宋嫣宁刚刚走过的甬道。
“我们这是瞎猫撞上死耗子了吗?”
我环视着四周,难免有一丝错愕。
眼下的地势,是一片宽阔。
侧方,有一处封闭着的大门。
大门之外,陈旧的石桌与地面紧紧地连在了一起。
那或许是镶嵌在了地面之上。
石桌之上,摆放着三个茶杯。
隐约可见,那一处地方曾经是某个用来接待客人的地方。
“宋小姐,你看那一边,是什么东西?”
我推开了跌到了我身上来的宋嫣宁,打量着那一个石桌子。
“什么东西?”
被我给推开来的宋嫣宁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闷闷的声音从我的身后传来。
“三个茶杯,看起来已经荒废了很久啊。”
我来到了石桌的旁边,打量着那三个茶杯。
岁月已久,灰尘蒙蔽了这三个茶杯。
但是,我仍然还是看的出来,这三个茶杯曾经也是一件件无比精致的茶具。
玄门的人,似乎都是非常地热衷于给自己挖地下室啊。
巨石楼看起来恢弘而又磅礴。
在巨石楼的地下,好像也是同样存在着这样硕大而又古老的地下室。
想来,我师父与方海那热衷于挖地下室的臭毛病,也是玄门的代代相传了。
“只是茶杯而已啊,这有什么奇怪的吗?”
宋嫣宁也来到了我的身边。
不同于我,宋嫣宁似乎是没有多少心力放在了这一些事物之上。
宋嫣宁心不在焉,眼神四面八方地乱瞟着,没有看到任何的事物。
直到我的目光,注意到了那三个茶杯之上,还残留着些许的灰尘。
那一些东西,看起来似乎不是普通的灰尘。
可是,我也看不清楚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半眯起了眼睛,想着贴近了一点,去看清楚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然而,我还没有行动起来的时候,宋嫣宁忽然就拉扯着我的胳膊。
“有人。”
宋嫣宁努力地压低了自己那颤颤巍巍的声音。
一听到了宋嫣宁这样说起,我立刻就拉扯住了宋嫣宁的胳膊,向着另外一边躲闪开来。
既然宋嫣宁这样说起,那么,这一个地方肯定是有一点诡异之处的。
我躲闪到了一旁,环视着四周,没有看到了任何的事物。
“那边!”
跟随在我身旁的宋嫣宁,声音颤抖地指了一下那个石桌。
我一眼扫了过去。
刚刚看了过去的时刻,我就看到了三个人影,呆愣愣地静坐于此。
他们各自坐在了三个茶杯的前面,低垂着头发漫漫的头颅。
他们的脸庞,无一不被过黑的发丝遮掩着。
在看清楚了他们的姿态之时,我就明白了,宋嫣宁这个热衷于打拳的家伙会害怕了。
那三个鬼魂的身上,冒着浓重的绿光。
冒着绿光的鬼魂,一般,都是最为凶狠的鬼魂。
这样可怕的绿光鬼,任凭是谁人看到了,都会感觉十分的可怕的。
“林威先生,你刚才,就是站在了他们的身上啊。”
宋嫣宁又低声地与我说了这样一个可怕的事实。
“……原来是这样啊,我就说,我怎么一靠近了那一边,就感觉浑身冰冷得不行。”
我算是明白,自己的身躯为何会是这样的冰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