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啊,你试试去学习一下嘛,没准,你就可以和我考上同一个大学啦。”
白欣然这么说着,朝着我眨了眨眼睛。
在说到了这件事情的时候,白欣然显得有几分期待。
“你们大学有民俗学吗?我觉得,我还是挺适合这一个专业的。”
正好,我就适合来研究着传统与民俗。
“有是有啦,只不过,那一个门槛超级高的,那可不是你光靠着成绩就能进的啊。”
说到了这个,白欣然的激动又变得低落了下去。
“果然啊,大学可真是难上啊。”
我叹息了一声。
“我还不知道你是怎么招惹上李其的呢,你跟我说一下啊。”
白欣然又问起了这一件事情。
我将李其与张艺雅的事情,还有负十四楼的惊险事情都给说与了白欣然。
“……你小子啊,可真是名副其实的倒霉啊,我就说那个家伙怎么看起来那么可怕。”
“敢情,你这一次招惹的,又是一个非常麻烦的存在啊。”
白欣然锁紧了眉头。
“李其算不上是非常的麻烦吧。”
与方海学习了一些法术,掌握了法力以后,我对李其就没有了多少的畏惧。
只要拳头足够强硬,一切可怕的敌人在我的面前,就再也不复曾经的骇人。
“不,我的意思是说……你有没有考虑过,这个李其的背后另有其人呢?”
白欣然骤然停下了自己的脚步。
“鬼中游师之所以被修炼之人忌惮,正是因为他们生前也是宗门修炼中人。”
“想要解决掉这一类存在,就必须要想办法找到他们的尸身或是贴身之物。”
“看似简单,可是总会有宗门中人顾及昔日情感,疯狂阻挠你的。”
“你真的会觉得,这种人是好对付的吗……?”
她看向了我的身影,眼睛无神地瞪大。
“就算是不好对付,我现在也是已经招惹了啊,我又能够怎么办呢?”
我摊开了双手,作出了无奈的模样。
李其现在是彻底地盯上了我的身影。
而且,我也并不觉得,李其的背后会有着什么麻烦的势力。
“你可真是心大啊,我也拿你没办法,别人的事情,你就不要再去管了吧。”
“你再这样胡乱地管着别人的事情,我都怕你身上的因果会把你自己给缠死啊……”
“不,那也是你的事情了,与我无关。”
白欣然没有再看向了我的身影,只是自顾自地低声喃喃着。
“白欣然,我才想起来,你爸跟着你出来了吗?”
“还有你哥哥的尸身,我直到最后离开了村子,我都没有帮你找回来啊。”
突然之间,我就想起了这一件事情。
这两件事情,仿佛是我能够一眼揭破了白欣然的重要信息。
一直到了现在,我这才终于是察觉到了一点怪异之处。
白欣然出现得太凑巧了。
她就好像是早就猜到了,我会出现在了这一个地方。
“在我离开村子的时候,我将我爸爸也一起带上了啊。”
“他已经被囚禁在那种地方太久了,精神完全崩溃了。”
“哪怕是我想要唤醒他的理智,我爸爸最后也还是只能够进精神病院去治疗了。”
“我只希望着,他现在能够安全健康吧,至于我哥哥的尸身……”
“我已经找不回来了,你不也是找不回来你师父的尸体了吗?”
“就像是那一句该死的老话,落在了龙墓江之下的东西,别想找回来一样。”
白欣然的眼神,涌动着我不理解的情感。
“你哥哥叫什么名字。”
我定定地注视着白欣然的身影。
白欣然怔愣了一下。
她没有立刻就回答了我。
对于一个妹妹来说,自己亲生哥哥的名字,有什么好犹豫的吗?
我想,只要是一起生活过的兄妹,直接就能够念出了自己亲生哥哥的名字了。
“你自己忘记了,也不要想着来坑害我啊。”
很快的,白欣然又掩饰着自己的情绪。
“那你怎么不说出你哥哥的名字?白欣然,你骗了我。”
“你哥哥的尸身自从落到了龙墓江里面,就再也没有了踪影。”
“我本来以为,那就是邪王吞噬掉了你哥哥,就像是我师父一样。”
“但是……不一样的,我在之后问起了几个人,他们都不知道你哥哥的存在。”
“我问他们关于你哥哥的名字,你猜怎么着?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
“秦东阳只与我说你有个哥哥,可是就连他都不知道你哥哥的名字。”
“对于秦东阳这种现实的家伙来说,他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能帮他找到黑棺的人。”
“你哥哥是男人,那么好的劳动力,他会忘记了你哥哥的名字吗?”
每一句话,从我嘴中吐露而出,也让我的头脑变得越发的清晰。
别人喊我捞白欣然哥哥尸身的时候,没有人提及起那是白欣然的哥哥。
大家只是在着急于那个男人遗失不见的尸身。
直到我将尸身捞起来的时刻,我都没有听到有人念出了那个男人的名字。
他们就好像是不知道这个男人的名字。
这足以来证明我的一个猜想。
白欣然所谓的哥哥,其实,也是秦东阳请来的一众雇佣兵之一。
“那就是个普通的打手,而你们之所以会那么在意那个家伙的尸身。”
“想必,是你们认为那个家伙遭到了黑棺邪王的算计,你们以为他的身上有残留下什么宝藏。”
白欣然在我的面前,逐渐地沉默着,我却是一直都没有停下了自己的嘴巴。
“你观察得真是仔细啊,林威。”
最后,白欣然这才掀了一下嘴皮子。
“是的,我的确是欺骗了你,秦秋,那个人的确不是我的哥哥。”
“我们白家除了我爸之后,就再也没有男丁了。”
深呼吸过了之后,白欣然终于是抬起了眼来,端正地与我面对面。
“白欣然,我拿你当可以信任的战友,你就这样来忽悠我的吗?”
我的眉头,在我不知道的时刻,死死地扣紧。
天知道,白欣然这个女人到底是还欺骗了我多少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