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婷拽起了我的胳膊,不由分说,更是不问我愿不愿意。
直接的,牛婷就拖拽着我,一路走上了游艇。
我是一点都不想要在夜晚时刻,来到了这一个游艇之上来。
游艇停靠在了龙墓江之上,本质上,还是停在了龙墓江的范围之内。
也就是在那一个黑色棺椁的攻击范围之内。
只不过,那一个黑色棺椁的实力是如此的骇人。
哪怕是我置身于家中,黑色棺椁之中的怪物,仍然有能力杀到了我的家中来,妄想取走我的性命。
更何况是游艇这一个停靠在了龙墓江之内的地方呢。
“牛姐,其实,我睡在那下面也是挺好的啊,你是真的没有必要这样拉我上来的!”
我非常抗拒着在夜半时刻来到了游艇上面来。
一路被牛婷拉扯着,我连摆脱牛婷的机会都没有。
现在,我就是觉得难受,非常的难受。
我看了一眼牛婷,牛婷却是一直都没有停下了自己的脚步来。
“你是还没有看出来吗?”
终于的,牛婷放下了拉扯我胳膊的手。
“那些人看你的眼神,已经是将你给当做是害人失踪的罪魁祸首了啊。”
一转过身来,牛婷就一脸无奈地看着我。
牛婷的那一个眼神,就好像是在嫌弃着我是一个傻子一样。
“好吧,你说得倒也是吧……”
我突然就明白了牛婷的意思。
牛婷说得的确是没有什么问题。
那些人从我回来了以后,他们似乎就将我当成了害他们伙伴失踪的罪魁祸首。
虽然,我自己觉得非常的无辜。
但是,他们这些人认识了那么多年,定然是会帮着彼此,排挤外人的。
不巧,我就是他们眼中的那一个外人。
他们肯定是会帮着自己认识多年的朋友,转而来攻击起我这个外人的。
这可真是麻烦。
我最嫌弃这种小团体了。
就像是村子之中,阿倩那一些人一样。
“别太在意了,他们对于外人就是喜欢这样做的。”
“好了,你也去休息一下吧,看看你,满身都是一股尸水的臭味啊。”
牛婷拍了拍我的肩膀,就转身离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之中去。
尸水的臭味?
我用力地闻了闻自己的身上,并没有闻到了什么尸水的臭味。
尸水的味道,我还是比较熟悉着的。
我并没有感受到了这一份气味,更是感受不到任何的奇怪之处。
不。
突然之间,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我之所以会知道尸水的味道,只因为我从小跟随着师父,时常需要下水接触尸体。
哪怕是我时常下水接触尸体,我也不会做到了闻到了那股尸水的腐烂臭味。
按理来说,身为普通人的牛婷,就更不应该会认识尸水这么一种奇怪的东西了。
我看着牛婷已然关闭的房门,不由得叹息了一声。
果然,这些家伙们都存在着诸多奇怪的地方。
我不再多说什么,只有先回到了牛婷安排给我的那一个房间。
自然的,我不敢就这样沉沉地睡去。
我将白欣然安置在了床上以后,就下了游艇,向着家的方向赶了过去。
……
趁着夜色,我赶回到了家中去。
所幸,我在回家的这一趟路上,并没有遭遇到了任何危险人物的干扰。
这一次回家,我先小心翼翼地检查过了四周。
确认了自己的家中附近没有任何鬼怪的影子,我这才打开了地下书库。
黄符与朱砂,大多都收藏在了地下书库之中。
我一路来到了地下书库。
只不过是一天没有打扫,我就已然是感觉到,这个地下书库已经开始积起了一片薄薄的的灰尘了。
待到我解决掉了那一些麻烦的事情,我再来好好地清理一下师父的地下书库。
这个地下书库再怎么说,也是师父留下来给我的一众宝贝。
这一些古老的符箓书籍,可以说得上是世间不可多得的贵重之物。
我必须要小心着来保护好了这些书籍。
简单地清理过了一下地下书库以后,我就抽出了黄符与朱砂。
我的黄符,都在潜入龙墓江的时候,全都弄坏了。
符箓上的朱砂与墨水,一旦碰到了水花的浸染以后,就会彻底地失去了效果。
水果然是可怕之物,任何事物都难以逃过水的浸染。
事到如今,为了明天再次下水,我不会遭遇到了任何奇怪的东西的阻挠。
我只有趁着夜色,跑回到了家中来制造新的符箓。
这些符箓或许一下水又要被泡坏了,我只有小心行事,免得被那些东西给纠缠上了。
时间在一点点地流逝着,我只有尽最快的速度来描好了这一些符箓。
直到地下书库之外,隐隐约约地传来了一阵公鸡的鸣叫,我这才知道到了早上。
手边经我描画完成的符箓,已经有了八张。
幸好,我自小与师父学习这一方面的知识。
若是我还对符箓一知半解,那我现在连一张符箓都画得费劲。
没有功力的人,就算是画出了符箓,也无法在符箓之内施加上了应有的力量。
那就相当于是白画了。
我可不会做这样愚蠢的事情。
我已经因为在水下犯蠢,险些惨死其中。
现在的我,可是不会再犯下了这样的错误了。
做完了这一些符箓以后,我终于是能够放下心来了。
我仔细地将这一些符箓揣到了自己的衣兜之中来。
关好了地下书库以后,我这才谨慎地走了出去。
走了出去以后,我也没有放弃了自己的谨慎,仍然是在观察着周边的情况。
一旦漏看了周边的一点情况,我担心着,家中的地下书库会就这样暴露在了他人的眼下。
我回到了家中去,正想着走出了家门的时候,想到了师父的房间。
默默的,我挪移着脚步,沉默不言地来到了师父的房间门口。
师父的房间门口,已然是没有了任何人的身影了。
时间一变长,这里好像就连师父的一点气息都没有留下了。
我叹息了一声。
世事来得突然,我连改变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