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一群人就来到了十二楼。
十二楼已经拉上了警戒线,隐隐约约传来一个人哭哭啼啼的声音。
“我的命真的太苦了,为什么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女人的名字叫做贺子珍,是一个标准的上班族,她的丈夫也就是死者是一个不学无术的街溜子。
何警官看到他们之后,对他们点点头,示意他们可以进来。
“小心一点不要破坏案发现场。”
许沛进来的同时还不忘记叮嘱同事们,然后自己戴上了手套,开始验尸。
其他人也纷纷去检查各个房间,争取收集到更多的证据。
贺子珍丈夫朱大昌浑身是血的趴在地板上面,明显可以看出来是一个逃跑的状态。
何警官也在问贺子珍问题,“贺女士,你跟你先生的关系怎么样?”
贺子珍听到这个问题愣了一下,“我跟我先生的关系很恩爱。”
“虽然他没有工作,但是每次我下班回家之后,他都会给我做饭洗衣服,什么家务都不让我做。”
贺子珍开始陷入了回忆中,脸上还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警官,你说他那么好的一个人,为什么会遇到不公平的事情!”
她哭哭啼啼的,“那个人抢了东西就走,干嘛谋害人命!”
“警官,你一定要把他绳之以法,我们家大昌不能白白送命!”
何警官把她说的每一个字都记录在案,甚至还把她的表情也记在了纸上。
“今天是周末,据我们的了解,你应该是不用上班,为什么去了公司?而且还这么早就回家?”
何警官看向贺子珍,只见她身上穿着一身职业装,脸上画着精致妆容,一看就是去上班的装扮了。
而且他们刚刚进门的时候,贺子珍就已经主动交代了行程。
“今天公司有事,让我去加班,但是客户却突然说不来了,我才提前回来。”
贺子珍说着说着,瞪着眼睛看着何警官,不可置信的问。
“警官,你该不会是怀疑我吧?”她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连哭泣的声音都没有了。
“我跟他感情特别好,我没有理由的,而且我是一个弱女子,杀人我不敢!”
贺子珍越说越激动,她是受害人家属,却被质疑,她觉得自己有口难言。
“贺女士,请你冷静一点,我们不是怀疑你,只是想更清楚的了解事情的经过。”
何警官安抚着她的情绪。
“你仔细想一想,今天你走或者回来的时候,有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或者声音。”
经过何警官的提醒,贺子珍皱眉思考,突然她瞪大了眼睛,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
“今天我上班下楼的时候,好像看到了一个穿得严严实实的人,我还特意多看了他一眼呢!”
贺子珍下电梯的时候,一个穿着牛仔裤,上面穿着风衣,还戴着围脖眼睛跟帽子。
“因为现在是夏天,打扮成这个样子实在太吸引人眼球了。”
“你说那个人跟这次案件有没有关系?”
何警官盯着女人,她语气特别的坦荡,一点说谎的迹象都没有。
“我们不排除有这种可能性,但是也不会因为你的猜测而妄加评断。”
何警官平静的记录着,接下来又开始问问题。
“朱大昌先生平时的人际交往怎么样?他有仇人吗?”
“仇人?”贺子珍摇摇头,“平常没有听他提起过。”
“他那个人自从没有了工作之后,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去玩什么游戏,我估计朋友都没有。”
许沛一边检查尸体一边听着他们的对话,总觉得怪怪的,却又说不上来。
她站起来来到了门边,并发现门锁完好无损。
门锁没有遭到破坏,就只能有两种可能性了,一种是他主动开的门,另外一种就是那个人游戏钥匙。
许沛又看向了客厅,只见客厅中乱七八糟的,一副扑克牌杂乱无章的散落在地上。
还有几个啤酒瓶子在地上歪歪斜斜的,烟屁股的颜色也不一样。
种种迹象都说明了,朱大昌当时正在跟别人打牌。
贺子珍嘴里说的他没有朋友,都是胡言乱语。
许沛给何警官使了一个眼色,并且看向了客厅沙发附近。
何警官也注意到这种情况,并且提出了几个尖锐的问题。
“贺女士,你说他没有朋友,这些烟头是哪里来的?扑克牌也不能一个人玩吧?”
法医小组的人走了过去,用镊子把烟头一个一个夹到了防尘袋中,扑克牌跟啤酒瓶子也并没有放过。
“我劝你最好实话实说,否则就是妨碍公务人员办公,等待你的将会是法律的制裁!”
许沛的工作已经结束了,其他的都交给手下的人去做。
她走到了贺子珍的面前,一动不动的盯着她。
“贺女士,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要是不说实话,我就把你给带回局里。”
贺子珍是一个文化人,她自然知道妨碍公务的下场。
她低着头,像是在酝酿什么,最后才抬起头来。
“其实我只是觉得家丑不可外扬,才没有说实话的。”
贺子珍低下头,整个人都崩溃了,她哭泣的声音特别大,就像是在发泄。
“他以前也是一个白领,再一次去跟别人谈合同的时候,被人诬陷说他手脚不干净,他也因此失去了工作。”
“后来他找工作多次碰壁,人也越来越颓废,游手好闲什么都不干,就知道跟朋友喝酒打牌。”
“今天我是出去工作了,但是是在接到他朋友电话之后才回来,回来以后就看到了他的尸体。”
贺子珍说着说着大哭了起来,“我回来的时候,他的朋友已经离开了,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许沛跟何警官相互看了一眼,这里面的疑点可就多了。
“他的朋友都是谁?你认识吗?”何警官觉得现在要把朱大昌的朋友找到,才能知道事情究竟怎么样。
贺子珍点点头,“我怕他出事,他的朋友的联系方式,我都记了下来。”
“本以为一辈子都不会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