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他们就在里面。”
“嘭!”
“咣当——”
“咔嚓咔嚓……”
男子眯着阴鸷地眸子看着打算鱼死网破的桃夭夭,正欲开口。
一道悦耳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恰好打断了他的话。
随即。
随着大力的踹门声,一群扛着机器的陌生人夺门而入。
对着圆床上的他们一阵咔嚓。
好在男子眼疾手快,在他们进来之前他快他们一步用白色的床单将衣不蔽体的桃夭夭卷起。
而他自己则裸着上身出现在了摄像机前。
不得不说,在这一刻桃夭夭觉着男子貌似也没有太坏。
至少。
刚刚他还是保护了她。
桃夭夭看着一屋子不请自来的陌生人,他紧紧的把自己塞进床单中,只留下了一双如小鹿般清澈的瞳孔。
“荼夭!”
“霖哥,你别怪夭夭,说不定是有隐情,就算被抓奸在床,也可能是误会。”
一位西装革履,长相英俊的男人皱着眉,一脸怒容的吼着缩在床单中的桃夭夭。
他的身后跟着一位五官清纯,穿着白色淑女裙的女人。
她可怜兮兮的拽着男人的衣袖,明着像是在给桃夭夭求情,可说出去的话却让她身边的那人脸色更黑。
“荼芫,就算荼夭是你妹妹,一切都摆在眼前,我需要自欺欺人吗?”
男人眼里闪过一丝厌恶,他不再看桃夭夭,而是转向扯着他衣袖的女人。
“你不要再说了,我欧家容不得这样的女人。”
他语气决然的说道。
他本就对这个父母遵命的女人没有一丝兴趣。
秉承着荼家老爷子予他们家有恩,他还是娶了她。
婚后两年,他除了没有尽到丈夫的职责,该给她的,他从不吝啬。
他自问待她不薄。
可她依旧是耐不住寂寞,红杏出了墙。
那就别怪他做事做绝。
而当男人的话音落下时,女人垂下眸假装伤心,嘴角却偷偷扯了一抹恶毒的笑。
她不过是一名私生女,怎么配得上这么优秀的霖哥?
欧家的少夫人。
欧霖的妻子。
这一切都应该是她的。
“是啊,芫芫,我哥说的对。荼夭凭着荼爷爷嫁入欧家,现在竟然敢背着我哥在外头吃。”
“对这么个贱人,不能留情!”
紧随而来的是一位穿着嫩黄色连衣裙,声音悦耳的可爱少女。
她的五官长相与那位西装革履的男人有五分相像。
此刻少女正一脸愤愤的瞪了眼桃夭夭。
“婉婷,你别这么说,不管怎么样,夭夭始终是我的妹妹。”
“芫芫,你就是太心善。”少女叹了口气,惋惜道:“我都不知道荼爷爷是怎么想的?”
“明明你和我哥才是最配的那一对,他却死活要撮合我哥和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女人装作失落的低下头,“爷爷………自有他的思量。”
“什么思量?我看他就是老………”
男人见少女就要口快的说出不合时宜的话,他立马呵斥道:“婉婷,越来越不像话了。”
“哥!”
“出去,大人的事小孩不要插手。”
“我不是小孩,我今天成年了。”
“嗯?”
少女碍于他的威严,只能跺了跺脚跑出了门外。
臭哥哥。
人家明明是帮她,他竟然还凶她。
少女离开后,荼芫看着桃夭夭,假惺惺的道:“夭夭,你怎么能………爷爷知道该会有多伤心。”
她吸了吸鼻子。
桃夭夭蹙着眉冷眼看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对她的控诉。
她从他们的谈话中分析着有用的信息。
这名西装笔挺的男人叫她荼夭,这应该就是世界原主的名字了。
那个穿的长的像朵白莲花的女人,是原主的姐姐,荼芫。
白莲芫提到了霖哥,那位恨不得吃了她的少女又提到了欧家。
那这男人或许就叫欧霖。
按他们的说法,原主是欧霖的妻子。
桃夭夭大概捋出了这么几条信息。
可她还是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
裸着上身的男人冷眸微眯的看向屋内的一众媒体,他寒声道:“拍完了吗?”
“司、司少,完、完了。”
一位戴着眼镜扛着摄像机的男人结巴的道。
俗话说的好,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这位的手段何其残忍,他虽没有真正见识过,可圈内的前辈听着他的名号便闻风丧胆。
于此可见。
他是真的可怕。
要不是迫于压力,他一个刚毕业的新人也不想接下这份活。
可是没有办法。
司家的两位少爷,就没有一个好人。
他要是拒绝,那位阴气沉沉的司家大少估计不会给他见到太阳的机会。
权衡利弊之下。
他只能硬着头皮将这篇司家二少幽会有夫之妇被其抓包的报道发布出去。
“司少?你是司沐寒?”
欧霖惊讶的问道。
这也不能怪他过于震惊。
司家一直是个传说中的存在,司家的人也都是极其神秘。
他们从不在媒体前露面,可家族的荣耀却能屹立百年不倒。
他只闻过其人,并未见过真人。
桃夭夭看着一脸震惊的欧霖,顺着他的目光望向了裸着上身的男人。
司沐寒。
他的名字?
名字挺好听,但听起来和他的人一样,冰冷无情。
他是谁?
怎么那些扛着机器的人都有点怕他?
众人:你眼神是不是不好?
我们这哪是有点怕,是非常怕好不好?
你没看双腿都在打颤吗?就差尿裤子了。
“滚。”
“是、是。”
司沐寒并没有回应欧霖,他的冷眸危险的睨着那些媒体人。
他们一见他阴鸷地眼神,立马吓得屁股尿流的跑了出去。
“司少,你没事吧?”
等他们出去后,一个面貌温润的男人带着一批保安进到了酒店房间。
他关切的看向司沐寒。
“去医院。”
司沐寒捡起散落在床尾的衣服,慢条斯理的穿戴好,而后冷声吩咐。
尽管他已经忍得非常辛苦。
但在人前,他依然装得像个没事人一样。
“欧副总是吧?”
司沐寒在经过欧霖的身边,蓦地停下了脚步,他转头瞧了眼桃夭夭,随后淡淡的抬起眸看向他,“她,我保了。”
他轻描淡写的说道。
看完了这场闹剧他才知道自己确实是误会了她。
司沐寒将一切都看得明了。
如此小儿科的陷害,他小时候不知经历了多少?
只有眼前这位看似睿智的男人被迷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