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脸贴在贝贝软乎乎的小脸蛋上,哭得不能自已。
“把她给我。”厉靖宗面无表情地伸出手,眼底已经酝酿起可怕的韫色。
他可以容忍桑若的一切,甚至她直到现在心里还想另外一个男人。
可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对她跟那个男人的孩子如此亲近!
“厉靖宗,你这个混蛋!”桑若咬紧牙关,连退两步恨恨盯着面前男人,“她是我女儿,你凭什么带走她!”
“她是你女儿吗?”厉靖宗声音幽幽,“你什么时候生过女儿,我怎么不记得?”
一股凉意就从桑若脚底下爬上来。
她浑身颤抖起来,眼底充满恐惧。
“厉靖宗,你果然,果然要逼我忘记一切。”
她无助地望向其他人,可是不论是小妩小媚,还是女医生,她们全都避开她的目光,甚至低下头。
“就当我求你,不要让我和她分开,她是我拼了命生下来的呀!”
桑若终于明白了,什么叫真正的绝望。
“妃儿,听话,她现在需要治疗。”厉靖宗似乎心软了,向她走近一点,再次伸手。
“她需要我。”桑若泪眼婆娑,哀求得看着这个恶魔。
“厉靖宗,就当你看在爸妈的份儿上……可不可以……”
话还没说完,肩膀上忽然一麻。
她不可置信地望向房门入口,何勇臣手里拿着一个麻醉枪,刚刚,他射了她一下。
大半个身体瞬间没有任何感觉,桑若下意识瘫软下去,在此之前,女医生已经眼疾手快地接过小贝。
“哇……”
哭声震天。
桑若痛苦得闭上眼睛。
……
“阿征,你怎么喝了这么多,你才出院,怎么能……”
沈安安勉强扶着陆征,慢慢往卧室床边走。
她今天特意换了身装备,从桑若的衣帽间里拿了一套清纯淡雅的裙子,再喷了点桑若喜欢的香水,就连发型跟妆容也做了调整。
卧室里灯光昏暗,刚刚经过穿衣镜时,她已经都吓了一跳,更别说此时喝醉酒的陆征了。
沈安安心脏惴惴不安得挑动着,为了筹谋今天,她已经隐忍多时。
那个贱人不就仗着自己能生孩子么,只要她也有机会,她不相信办不到。
“阿征,阿征你慢点,不要着急嘛。”沈安安夹住嗓子娇笑了两声,终于将陆征扶到床边。
“阿征,我好想你。”
她一边帮陆征摘掉领带,一边在他耳边低语,随后,又在轻轻吹了一口气。
“若若……”
陆征的确醉了。
他原本很有自控力,喝酒从来不让自己醉倒,可今天,他放任了一回。
已经快两个月了。
刻骨的思念让他发狂,更无时无刻不在挑战他的极限,叫他无论做什么,眼前总浮现出桑若的影子来。
“阿征,我在这儿。”沈安安屏住呼吸,躯体轻轻凑近他的怀抱。
陆征浑身一颤,下意识抱住对方。
“若若,是你吗?”他的眼神十分迷离,盯着面前人许久,却只能看到一抹模糊的影子。
“阿征,我也想你,我回来了。”沈安安声音越来越蛊惑,娇弱的躯体蹭着他的胸怀。
甚至,她凑了过去,作势要吻他。
上一次主动亲他,还是在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已经过去好几年了呀。
陆征喜欢用amn的香水,萦绕在身上,淡雅却不流俗,想要用力去闻的时候,却什么也闻不到,只有轻轻感受,才能体验到真正的质感香是什么意思。
沈安安觉得自己的美梦快要达成了,当下激动得心跳加速。
可千钧一发之际,她却猛的被推开。
“你以为,我瞎了?”
陆征揉了揉痛到炸裂的额头,缓缓坐了起来。
“阿征……”沈安安瘫坐在地上,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这个冷峻孤傲的男人,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
“沈安安,你凭什么以为,自己能跟若若相提并论?”
陆征咬了咬牙,看着她的眼神好像在看什么恶心了东西。
“还是说,你觉得她走了,你就能取而代之?”
沈安安愣在原地,脑子里“嗡嗡”的。
她又一次后悔了。
要不是当初离他而去,他又怎么会跟那个女人在一起,甚至直到现在仍旧念念不忘?
“阿征,你找不到她的,不管你找多久,有些人没了就是没了,哪怕你把整个z国翻过来,她也不会回到你身边!”
沈安安沉声道:“阿征,难道那个女人真有那么好,就这么让你念念不忘?”
声音充满不甘与愤恨。
陆征冷冷一笑,扶着床头柜慢慢站了起来。
“听着,沈安安,这是我最后一次对你仁慈。如果再有下次,你知道我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