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以后，桑若匆匆赶往约定地点，刚走进咖啡厅，就看到靠窗位置有一个年纪二十出头的活泼姑娘对着她兴奋招手。
“你可算来了，下班可真够晚的，像我一样自由自在多好。”
瑶瑶明亮的眼睛笑成两轮弯月，不断在她略施粉黛的精致面容上打量着，然后托腮感叹道：“没想到你居然长的比照片上还好看，真让人羡慕嫉妒很。”
她一面说着，一面伸手就要去捏桑若的脸，“一点肉嘟嘟的感觉也没有，手感肯定不好，你就不能吃胖一点？”
桑若心情都沉郁整整一天了，直到这一刻才有所缓解。
看着她活泼可爱的模样，忍不住噗嗤轻笑，无奈吐槽道：“你也太放飞自我了，好像加了究极社交buff，但凡换个人来都得被你吓跑。”
“你懂个屁，这是看到美女的条件反射，要不是吃你的颜，谁愿意巴巴凑上来跟你一起玩啊，有本事你长得丑一点！”
“抱歉，老天爷赏饭，我实在无力改变。”桑若哑然失笑。
瑶瑶再次托腮，看着她的时候眼睛里恨不得能飞出来一堆小星星，来证明自己现在的心情，兴致勃勃开口道：“如果那些粉丝看到你长这样，估计会激动的把直播平台给炸了！”
“……”
她无语扁了扁嘴，扶额提醒道：“小瑶瑶，我找你是为了谈正经事的，不是想听你的赞美，这种话听多了也会腻。”
瑶瑶脸上的表情明显更无语，嫌弃吐槽道：“桑若，你知道什么叫高级凡尔赛吗？”
两个人又互相呛声几句。
瑶瑶才清了清嗓子开始说正题，“我今天反查过了，但收效甚微，对方是一伙非常专业的团队，我怕打草惊蛇，没跟你商量过不敢查的太深。”
桑若神色凝重点了点头，语气极其严肃，“这一点我今天早晨已经猜到了，你试试看能不能查到对方的具体信息。”
“你有初步的怀疑对象？”
瑶瑶讶异看她一眼。
她犹豫着点了点头。
“厉害啊我的姐姐，你有这么敏锐的洞察力，还搞什么直播，打个球的游戏啊，跟着我干保证能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
瑶瑶虽然嘴上没谱，但效率很高，急忙拿出笔记本电脑开机。
指尖在键盘上飞速操作一阵子，脸色不禁变得越来越严肃。
不知道是因为职业习惯还是因为事情真的很棘手。
就在桑若等得情绪都开始渐渐陷入焦急的时候，她脸上的神情终于放松下来，长舒一口气。
“现在只能查到这个团队在帝都，是一个地下悬赏的重金团队，总的来说就是需要很多钱才能雇佣，所以应该不是私下跟你结仇，只是拿钱办事的亡命之徒而已。”
“只有这些？”
“再往下查也行，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对方的防火墙密不透风，一旦触动百分之百会被发现。”她忧心忡忡提示桑若一声。
桑若整颗心都悬着，开始渐渐确定心中的那个答案。
有实力、有钱、还敢让人放手去办事。
所有的条件都能套用在陆征身上。
陆征为什么要私下调查她？
细思极恐的感觉渐渐漫上心头，她声音更冷几分，不苟言笑望着瑶瑶请求道：“接下来的日子还要麻烦你帮我盯着，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告诉我。”
瑶瑶立刻坚定点了点头，凛声叮嘱道：“我只能管网上的事情，现实生活中你自己还要多加小心，别让人给拐卖了，毕竟你这张脸可值钱了……”
桑若面无表情看着她，脸上明晃晃写着两个大字。
无语。
“你为什么能做到长着最可爱的脸，用着最严肃的语气，说着最逗比的话？”
瑶瑶偏头，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美滋滋回应道：“能得到女神姐姐这么高的评价，我实在是太荣幸了。”
“我不是在夸你。”
她正准备再次吐槽，桌子上的手机突然响起一阵急促铃声。
王经理？
一个肚子比脑袋还大，还总是色眯眯凑过来，想对她动手动脚的老男人。
她对这个人的印象不是很好。
但毕竟事关工作，直接跟她的工资挂钩，她在怎么不情愿，还是微微蹙着眉接通电话，“王经理，现在是下班时间，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赵总监没跟你说吗？”
对方也表现的十分诧异，然后开口解释道：“她说你最近缺钱，让我把策划部的文件转交给你，你只要过来签个合同，奖金就到手了。”
她眉心拧的更紧，态度漠然冰冷，径直提醒道：“我从没有跟赵总监聊过有关工资方面的事情，她怎么知道我缺不缺钱？”
“我怎么知道！”王经理语气里满是不耐烦，没好气呵斥道：“你要是不信就给她打电话，然后赶紧滚过来，合作方在这儿等着呢，耽误签约你赔得起么！”
对方说完立刻挂断。
她不敢耽误工作的事情，急忙给赵总监打电话，结果对面冰冷的声音提示她已经关机了。
看完公司群里的消息才知道，赵总监今天晚上出差，估计现在正在飞往米国的航班上。
她想了想，还是收好自己的东西，语气满含歉意解释道：“瑶瑶，公司临时有事要加班，今天不能陪你了，改天我们再细说。”
“没人性的公司，以后还是跟着我混吧，绝对不用加班。”
瑶瑶表现得非常不高兴，但还是洒脱挥了挥手，一脸嫌弃催促道：“赶快过去吧，去晚了说不定要扣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