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张云溪刚刚醒来,就立马激活变异体,扩散自己的感知力,不是思维在指挥着大脑,而是长期的亡命生涯,养成的本能习惯。
周围没人,只有很弱小的生物。
张云溪停顿了一下, 刚要陷入思考,那剧烈的头痛感,就再次袭来,让他忍不住扶着额头轻哼了一声。
他本能回忆被袭击前的遭遇,但大脑一片混乱,很多画面都很割裂,就像是宿醉过后的感觉,第二天很多事情都忘了。
低头缓了三四分钟,张云溪才想起来,自己在一处废弃的工厂外围,遭受到了袭击,而那个人……头上有星辰徽记。
卧槽!
想到这里,画面逐渐连贯起来,他瞬间记起,那天在白人老头家里寻找充电设备时,偶然遇到的那名青年,脑门处也有星辰徽记。
并且就是这个人,给了老头铜柱,作为吃饭的报酬,最后被脏血得到。
是他吗?
张云溪仔细回忆袭击人的面容,却现怎么也记不起来了。他第一时间想到了脑中的电极芯片,所以本能地去摸通信器。
“啪!”
右手搭在左手腕上,空空如也,通信器不见了。脏血立即看向四周,现自己躺着的头顶处,有着一块光秃秃的岩石,上面摆放着他的通信器,还有两瓶药剂水。
东西摆放得十分规整,就像是快捷酒店一样。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张云溪立马抓起通信器开机,第一时间连接了自己脑中的电极芯片,调取记忆画面。
五分钟之后,脏血依旧没能通过记忆,看清楚对方的面容。这个人身上应该有干扰设备,电极芯片记忆的画面是模糊的乱码图像。
踏马的,
谁干的?
人呢?!
汗毛炸立的感觉瞬间涌遍全身,张云溪抬臂拿起地面上的王道之剑,整个人莫名陷入到了一种未知的恐慌之中。
他扶着墙面,极为吃力地站起身,扭头看向四周,却现自己从合众联盟基地拿回来的金属箱,此刻规规整整地摆在山洞里侧,码放整齐,不见一点灰尘。
“呼!”
张云溪长长出了口气,低头看向脚边,也现自己刚才躺过的位置,被铺了一层厚厚的草甸子,像是个小床一样。
自己的东西,对方一样没动,甚至还被特意归拢摆放了一下,就连草甸子的床头上,都弄得跟快捷酒店似的,不但放了通信器,对方还留下了两瓶药水,好像是给自己喝的。
我靠啊!
究竟生了什么?!
正当张云溪百思不得其解之时,一阵冒泡声在门外响起,不用想,肯定是团子。
张云溪扶着墙壁来到山洞门口,果然见到团子幻化成了一个小胖子,正呆呆地看着自己。
“你看个鸡毛啊?!谁给我拉到山洞里的,你知道不?”张云溪急迫地问道。
“唰,唰!”
团子立马摇头,表情憨逼。
“你不知道?!!”张云溪扯脖子问道:“那你去哪儿了?!”
团子思考了一下,表情纠结,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跟张云溪解释。
“快点,画画!”张云溪指着地面催促道:“现在就画,把你看到的全画下来。”
又过了一小会,团子通过幻化变形,大概叙述了一下经过,不过信息也非常少。
它大致告知张云溪,二人在返回的路上遭遇到了袭击,它本来想第一时间营救脏血,但对方的实力非常强大,再加上团子事先受伤,不在巅峰状态,所以液态身体直接被对方的能量禁锢住了,无法动弹。
它没有看清楚对方的样貌,只知道脏血被带走了,而自己则是被固定在能量罩中,吸取了大量沉睡细胞的药剂。这一会刚刚醒来,才感知着张云溪的气息,来到了这里。
脏血听完后,心里升起了更加惊悚的情绪。他和团子都不是什么小卡拉米的角色,虽然在重伤状态,但自问即使跟天道比划一下,也不会一回合就被干到团灭啊。
对方确实是偷袭,但所展现出的能力是非常恐怖的。要知道团子可不比当初了,非牛顿流体早都控制不住它了,但却被那个呆滞青年轻松拿捏。
谁啊?
究竟带自己来这里干嘛呢?
张云溪正在思考时,通信器却突然亮起,他低头看了一眼,立马选择同意对话:“喂?师姐!”
“我靠,你丫去哪儿了?!!老子差一点就去找沈冬青拼命了,你知不知道?!”
“我……我的遭遇很难跟你说清楚。一个男的把我偷袭了,领到一个山洞里什么也没干,也没见到人,我特么的……!”
“什么都没干?”景南笙不可思议地问道:“你在说什么?你糊涂了?!”
“算了,一句两句跟你说不清楚,我先跑路,保不准他一会还回来呢。”
“好,你快点。”
二人进行了简短通话后,张云溪立马带着团子,扛着那些装有神龙核的金属箱,迅速离开了这处山洞。
……
十四个小时后。
张云溪在王大彪的接应下,返回了圣贝伦市。双方刚一碰面,小龙直接问道:“兄弟,一个男的给你带山洞里去了?他……他干什么了?!”
“不知道。”张云溪匆忙回了一句,立马冲着大彪问道:“联系好了吗?”
“联系好了。”王大彪点头。
“走走,快赶过去。”张云溪很慌张地回应着。
“好,上车,快!”王大彪招呼了一声景南笙等人。
当天夜里,脏血小队所有成员一块来到了圣贝伦的某实验室内,他们刚一进来,丫丫姐就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十几名最顶尖的生物专家,已经等待多时了。
这是张云溪的意思,他不知道自己在山洞内究竟遭遇到了什么,所以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全面检查,而且必须要最专业的的团队。
情况紧急,大家也来不及寒暄了,张云溪当众把裤子脱了,令丫丫姐等人猝不及防地逃出了房间。
“请躺在这里。”一名欧陆的生物专家,冲张云溪做了个请的手势:“设备很齐全,你一会需要激活变异体,让我们观测准确数据。”
“没问题!”
张云溪应了一声,立马跳入到了营养舱内。
“嗡!”
AI中控系统自行运转,所有专家开始忙碌了起来。
……
这一夜,丫丫姐等人几乎全都没睡,坐在休息室内等待消息。
直到第二天早上八点多钟,张云溪才做完全身检测,穿着病号服,急不可耐地冲着领头的专家问道:“我……我的情况怎么样?”
“一切正常。”对方淡淡地回应道。
“你确定一切正常吗?”张云溪不可置信地追问:“我体内没有病毒,没有感染其它基因细胞吗?或者说,有没有针眼什么的,在皮肤表层上?”
“都没有。”那名六十多岁的白人专家,缓缓摇头说道:“根据你提供的作战信息来看,我们进行了一百二十次的模拟……数据情况和你现在的身体状况,误差不到百分之十,这在合理的范围内。另外,你的血液我们也进行了严密监测,没有现病毒什么的。包括皮肤,除了战斗创伤外,没有其它外伤。”
这就怪事儿了!
张云溪思考了许久,突然急迫地问道:“我想问一下,你们可以……查出来……我在这两天内是否有过姓生活吗?”
“???!”
专家懵逼,一脸茫然:“先生……我不懂你的意思。”
“??我是说,我有没有可能被人橹了一管,就是打斐济!”张云溪思路很刁钻地问道。
“应该……没有吧!你是怀疑有人窃取了你的生殖细胞吗?”专家问。
“是的。”
“先生,如果对方都能令你沉睡,那还有必要帮你……”专家右手成套筒状,上下比划了一下:“这毕竟……很羞耻,也很不卫生,你说呢?”
张云溪细琢磨了一下,觉得对方说得有道理啊!如果真是为了窃取他的生殖基因,那直接抽取不就完了吗?没必要……非得快乐一下啊。
可对方到底是为什么呢?
专家瞧着他:“更详尽的监测报告,要傍晚才能有结果,你需要休息一下吗?”
“需要。”
张云溪呆若木鸡地回了一句,宛若行尸一般离开了房间。
这事儿太过诡异了,不自夸地说,他这样的4+1变异体,随便被哪个组织搞到,都不可能轻易放他离开,而对方抓了他,却什么都没有做。
或者说,已经做了什么,他还不知道?
张云溪的肚子有些痛,他愣愣地去了卫生间,蹲在了茅坑内。
在排便的那一瞬间,他突然身体僵硬住了,本能想到一种可能。
他立马拿起纸巾擦了一下“下水道出口”,竟然感觉到有一点点疼。
尼玛?!
张云溪猛然窜起,立马跑回了实验室,冲着领头专家说道:“……给我检测一下,我是否缸裂了。”
“?沃特?!你在说什么,先生?!”
“……什么都没做,我不信啊!我找不到原因,只能往这方面怀疑了啊!!”张云溪立马喊道:“来,帮我做个检查。”
“抱歉,我是生物专家,这你得找肛肠科的医生,或者是……你懂的!”专家摇了摇头。
……
天坑附近。
那名头上有浅淡星辰徽记的青年,身体僵硬地出现在了密林中,双眼呆滞地看向了维苏威天坑,静静地感受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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