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下来,村里的人还是知道了薛玉琴家里的事情,为了不影响娘家人的生活,生活了这么多年,说轻易放下也不太可能,薛玉琴还是选择原谅了安建山。
和他回了家。
回家之后的安建山的确有了改变,不在去棋牌室赌博,安心在家制作家具,为了弥补薛玉琴,安建山也是努力了,不仅操持起了家务,竟然还难得给薛玉琴做了饭。
日子再一次往好得方向发展。
转眼安敏已经十一岁了,安建山的家具厂也越来越大,不仅有了专门的场地制作家族,还添置了喷漆厂和安装厂,整个加工厂面积是之前的三倍,甚至有了单独存放木料的地方,加大了生产量,员工也是越来越多。
安建山也自学了最新的家具样式和制作过程,每天都很上进,对安敏的态度也恢复如初,女儿有个什么头疼脑热的他都会第一时间问询,做到一个父亲的责任。
薛玉琴的生意也越做越大,在县里的家具市场有了自己的商铺。
将家中住的房子也升了级,不仅面积再次增大,甚至有了自己家的院子,在房子的后面还弄了一片菜地,夫妻俩有闲暇时间,还会将家中的布置翻新一下,让家看起来更温馨。
安家也是当时村里,第一个拥有家庭音箱和大哥大的人。
村里的人别提有多羡慕了。
在这一年,薛玉琴再次怀孕,这次怀孕大家都没有报什么希望,虽然安建山对薛玉琴态度转变了,但关于孩子,他还是有些心理阴影的。
就连婆家人也劝薛玉琴先看看孩子的性别,在决定要不要。
这句话深深地烙在了薛玉琴的心里,这是她不能接受的,婆家人齐上阵,见劝不动,便不再管薛玉琴,甚至让安建山出面,将孩子打掉,或者确认了是男孩儿再生。
安建山又一次和薛玉琴发了脾气,这一次安建山也站在家人那头,想让薛玉琴确认好了性别再生。
薛玉琴没有同意,两人的关系一下子降到了冰点。
导致在怀孕期间,薛玉琴不仅没有靠任何人的照顾,还坚持上班,直到孩子已经五六个月,已经成型,无法打掉。
每日的奔波,大夏天的喝不上一口水,回家了也没有了安建山做饭的身影,只能自己照顾自己。连鸡蛋都吃不上一口热乎的。
等到孩子生下来,大家一看依旧是个女儿,竟然连月子都不伺候了,薛玉琴生完孩子第三天就自己下地做粥煮鸡蛋,照顾自己和孩子。
好在孩子生下来健康无比,不同与之前,安玲生下来的时候七斤六两,是个大胖姑娘,而且很爱笑,特别招薛玉琴喜欢。
后来还是薛玉华过来看望姐姐,才发现她过着无人问津的生活。
薛玉华主动承担起了照顾姐姐的责任,这才让薛玉琴没有在月子期间落下什么病根。
安玲的出生,不仅没有让这个家的氛围到缓解,反而让薛玉琴再次遭到了非议。
村里那些原本眼红两个人生活的三姑六婆,此时再次出来说些让人心寒的话。
薛玉华对于安玲的到来也是有些生气,生气自己的姐姐为什么要遭受这个罪,现在婆家人也不待见,还不都是因为这个孩子。
可是看见怀中的婴儿冲自己笑,薛玉华也没了脾气。最后竟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薛玉华也已经结了婚,但是没有孩子,所以赶在安建山在家的时候,曾经提出过要不然将安玲过继给薛玉华,这样姐姐承受的压力也能小一些。
这种做法但是在农村很是盛行,虽然不提倡,但也使一些家庭采取的必要手段。
本来已经商定好了,但在最后薛玉琴还是反悔了。虽说过继的人家是自己的亲妹妹,肯定不会虐带安玲,但还是不忍心,想象以后孩子要管自己叫大姨,让薛玉琴无法接受。
“我不惧怕别人瞎说什么,孩子生都生了,他们又能怎么样!”最后薛玉琴强硬的态度,阻止了这件事情的发生。
后来薛玉琴讲起这件事的时候,她说之所以改变主意不仅是因为自己舍不得,更是因为自己做了一个梦。
梦中的身影是一团光幕,她看不清其中人物,但总觉得异常熟悉,那光影称安玲薛玉琴的福星,让她好生教养,因为安玲是之前几个夭折、殒命的孩子再次投胎降生。
她和薛玉琴之间的缘分极深,也是未来薛玉琴的依仗。
所以薛玉琴,坚持了本心,她说:“无论这孩子的来临是祸还是福,都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不用别人抚养!”
这样的举动也再一次让安建山不满,导致他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薛玉琴也去棋牌室找过,但这一次安建山还真不实在棋牌室度过的,所以并没有抓到他。
每次回来,安建山都说自己在工厂,忙,所以才不经常回来。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说话的是萧夕凌,显然她也在听着安家的故事,并不相信安建山能够那么老实的在工厂工作。
我撇了撇嘴,不是想替安建山辩解,而是我也不相信安建山的人品。
“后来我母亲才知道,当时我父亲的确在工厂!”这倒是出乎了我的意料,不过他在哪也不是为了工作,而是有了别人。
当时薛玉琴还不知道安建山已经走上了另外一条不归路,这次更加的烧钱。
等到安玲两岁,她记忆里和父亲最亲近的一次就是她父亲抱着她念自己的名字,安建山对安玲的亲近完全靠心情,有的时候冷若冰霜,及时安玲在他旁边“爸爸,爸爸”的叫着,安建山也熟视无睹。
有的时候又将安玲当做宝贝一样捧在手心。
但这个时候安玲已经有记忆,在她的印象里,家中的一个保姆,总是和父亲比较亲密,甚至有些举动,超越了她的母亲。
安建山就是仗着安玲年纪小,以为她什么也不记得,所以开始在家中肆无忌惮,母亲回来后有一切正常。
安玲四岁的一天下午,母亲身体疲惫的从外面回来,保姆抱着安玲,但安玲极其不喜欢那个保姆,所以一直哭闹。
保姆问安建山怎么没有回来,这个问题本来就超出了主仆关系,但当时薛玉琴没有心思想那些。
因为安建山在工厂安装家具的时候,意外在里面煤气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