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人看见赵德力,先是弯腰以礼,谁知在看清了赵德力之后,向后一闪,躲避开来,嘴上还说着:“天道轮回,报应已到啊!”
赵德力自然不懂他说的什么意思,本想着将气焰发到僧人身上,刚想张口,那僧人竟然绕过他离开了。
嘴上还一直重复着那句话。
见僧人离开,赵德力也不会自找没趣,就回到了村里,之后本事相安无事。
“那你的那些病症呢?”
“说来奇怪,我回到村子里之后,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什么晕啊,不舒服的,全部消失了!”
“那你是怎么看见的那两个鬼的!”我追问。
按理来说他的症状和附身一致,不应该没事。
不是我咒他,是这事情太过离奇。
“你等我说完啊!”赵德力摆了摆手:“之后我和我爹正常的交接班去店铺里照看,直到一个星期前!”
他说的正是羊死的那天。
在羊死之前,他早就将那和尚和僧人的事情忘记了,身上的不舒服也不治而愈,他也没有多想。
“那天夜里,羊圈里的羊集体叫唤,声音此起彼伏的!”
羊叫本来正常,可是晚上却不会出现那么大的声音,他起身查看,本想叫着赵坤鹏一起。
“可我爹当时不在屋里,我还找了找他,在屋里没找到,想着可能去了厕所。”
他便自己去羊圈里查看,他说接下来他看到了永生难忘的画面。
那些羊叫的凄惨,是因为正在被攻击。
“被什么东西攻击?”
“我爹!”
他说,当时赵坤鹏正在羊圈里爪羊,那羊被吓得四散逃窜,才会发出惨叫。
“我当时还叫我我爹一声!”可赵坤鹏并没有理会,手中逮住一只羊,竟然直接送到嘴边。
“那嘴,张的那么大!”赵德力比划的有海碗大小,正常人的嘴是张不开那么大的:“一口咬在羊的脖子上,没过多久羊就咽了气。”
赵德力说他不敢相信他看见的是他的父亲,想要上前阻止,可当时被吓的不清,他迈不开步,一点点向羊圈移动。
可只走了两步他就瘫在了地上,因为赵德力咬死了羊还不算,竟然捧着羊开始吸吮起来。
直到手中的羊变得干瘪,才扔在一边。
转头去找下一只羊。
“那你怎么不叫人!”
“我怎么不想叫,可我发不出声音!”赵德力也急了。
他说当时那场面让他动弹不得,想要喊村里的人帮忙,但是只能张嘴,声音却发不出一丝。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赵坤鹏一只一只的吸着羊血。
等到天快亮了才停下,再看向羊圈,里面已经尸体一片,一只活的都没有了。
那可是三十头羊啊,所有的羊无一幸免。
赵坤鹏吸完羊血,从羊圈里出来,他浑身上下已经被血液浸染成身后色:“就像是,就像是从鬼片里走出来的恶魔”。
赵德力抱着双臂,身体颤抖,看来的场面给他留下了深刻的阴影。
“那张血盆大口,我到现在都记得!”
吸完血,赵坤鹏朝着赵德力走来,从他身边经过,仿佛看不见赵德力,也就是在那时,赵德力看见了跟在他父亲身后的两个幽魂。
“他们穿的衣服是古代的,就像是清朝的、或者明朝的?”赵德力说他看不出到底是哪个朝代的,只记得男的穿的是个袍子,梳着辫子,女的梳着高高的发髻,身上穿的是旗袍。
他说的这两个人,正是我刚才看见的那两个。
这就对上了。
“他们也没看到你?”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它们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有一阵阴风飘过。”
陷入回想,赵德力打了个哆嗦:“它们还在笑,就是那种阴森的笑。”
等到他父亲进屋之后,赵德力直接晕了过去。
再醒来,应该是一个小时之后,赵德力去羊圈查看了一番,发现那些羊身上并没有伤口,但是死状就是被吸干了血。
尤其是看了被赵德力咬的脖颈之处,但没有任何伤口。
他更加害怕了,他怀疑那天晚上的是就是一场梦。
回屋之后正好赶上赵坤鹏起床,准备去县里开铺子。
“可俺爹身上没有血啊!”赵德力惊呼出声,衣服还是那身衣服,却干干净净的。
那有什么羊血附在上面。
赵坤鹏神态自然,伸着懒腰问自己的儿子,出去干嘛了?
赵德力更是一脸茫然。
“爹,你没事么?”他讯问赵坤鹏,反被赵坤鹏嫌弃了一番:“你小子,我能有什么事,这刚睡醒,给你挣娶媳妇的钱啊!”
“当时他的精神状态老好了,就是那种红光满面的!”赵德力手舞足蹈的比划着。
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愣愣的跟在赵坤鹏的身后。
两人来到羊圈,赵坤鹏发现羊都死了,就质问赵德力是怎么回事:“爹,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赵德力小心翼翼的问着。
他父亲却急眼了:“我记得什么!”
赵坤鹏暴跳如雷,这怎么睡一觉,羊全死了,还责怪赵德力,发生这么大的事也不叫醒他。
由此赵德力判定,赵坤鹏是真的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从那之后,赵坤鹏就开始出现了被附身的症状。
两人合计,这羊死的蹊跷,不能被村里的人知道,所以当天没有开铺子,直接处理了尸体。
再对村里的人说,羊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才死的。
“那你没和赵爹再说起那晚的事情?”
“我怎么敢说,只要我一提起来,他就骂我,说是我的问题,甚至认为是我杀了那些羊!”赵德力委屈啊。
在那之后,只要赵德力和赵坤鹏提起这件事,免不了一顿责骂。
“在那之后还见过那两个么?”我问的含蓄,赵德力摇了摇头:“其实前两天我家进了一批羊,但还是被我爹给弄死了!”
合着,这事还发生过不止一次,但第二次赵德力并没有在晚上看见赵坤鹏出去,这次的羊也不叫了,第二天早上直接干瘪了。
死的症状和第一次一样,所以他判断,还是赵坤鹏所谓。
“大奇子,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赵德力双手抓着我的胳膊。
眼睛里已经出现了泪水:“我不是心疼那些羊,但我爹他....他!”
眼泪流下,这一刻赵德力更显无助,而我就是他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