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绝尘、千阙舞、休心留在后头,送走黄龙洞伴身的千小蝶及止念。
三人留下来,简单与事半功倍,要做什么还真如三头龙凤,连锁谁都有玉云汉的实力,寸步难行;当只有一者为高手;另外的都不怎么厉害时。
如在数千鸭子里,放了三只狐狸,任鸭子的数量有多少。狐狸要逃要做什么。
一个猎者守不过来的,更会把鸭子重伤。
玉云汉见余劲波及异灵修杀手的性命,果断传送命令让他们退下。
自信可以把七级仙尊、嫡传及倾烟的大师兄留下,不会给三活路及成长的空间。
休心上前,接过缺少灵力支撑的千阙舞。对肃大公子的话儿有解,紧抿嘴离开了。
战斗的范围,只有肃绝尘、玉云汉决胜负。
倾烟七级嫡传迎上连锁的朱厌化身,冥冥中的定数,更为谁都没有想过的。
非但千阙舞、休心目光被高空的两牵引。
连锁实力兼弱些的,及各灵修,小国的诸亲传弟子亦看着他们。
就连狼烟宗外四大仙尊;四大主也对肃绝尘、朱厌分了泰半的目光。
时主数日来都处在归息的地步,并不知问运时已经在梅花剑的事,一味掌握逍遥境天。
玉云汉正蒙剑在手,嗤笑的出招,妖厌如影猎成踪,厌影天成归依客。
上古凶兽在侧,化成庞大的凶影,挡在前头。
“绝尘师弟?”休心吃惊道:“阙舞仙尊他能成么,要不我们从后助招吧?”
千阙舞芳心微乱,坚持道:“让他去吧,朱厌的化身不会轻易的放过我们。”
与其一路与他们厮杀,不如在有人能站出来时,给予致命的一击。原本扛下担子的为七级仙尊及一级嫡传,很显然他们都出过力了,鏊战整天都没有休息回来。
七级嫡传的实力,再怎么名声大,也为嫡传,翻不过仙尊。
人算计着诸多的过往,才嘲笑:金玉良缘有错付,琉璃更愁韶华伤。
休心望眼人的眸光,散难言的辛酸。
水晶葡萄色泽的双瞳,一点点,犹如错金书,对错了意,逆如心,点断忧愁散。
落寞纤尘中,红梅寒凛傲骨,金枝玉叶难觅。
渺漫杳无音,错迹梨花白如影;休心不由自主别开了头,没多去管人的事儿。
师尊即为千岁寒,生前的妻子,自会守护,欺师灭祖的事,不会做,更干不出来。
肃绝尘似有感,某人的目光柔柔中含沙,即隐痛且珍贵。
他回元纳招时,臭骂声:“我就在云深不知处,红尘相逢无人渡。”
玉云汉好笑:“你要谁来渡,不会要渡你的仙尊吧,最近无奇城翻腾的厉害,更兼殷师与江城要大打出手;你热切的追求仙尊,急巴巴的赶去要凑热闹么?”
肃绝尘吠了声:“狗的耳朵长你身上了,老子说什么都能听得到啊?”
玉云汉笑笑道:“保持你的无所谓惧,诸世事会把你的傲骨挫的变成灰飞烟灭的。”
肃绝尘回了句:“原封不动的奉还给你。”
两相对,越打越火热;肃绝尘周身的愿力沛然而起,招式无尽,更带澎湃。
玄龙归天散红尘,漫落九霄天云动;梅花剑在他的手上,接受庞大的愿力,首回所落非梅花蕊;而为苍劲的梅花枯枝。枝子藏新蕊,花开几度结子萃。
他的灵元到了沸腾的地步,每一招过,漫天飞舞的都为苍劲又轻柔的枯枝落叶。
千阙舞心惊、休心更是对他的招式熟悉又说不上来,两不由自主的相对。
“他到底是如何成为你的嫡传?”休心漫不经心的寻问:“缘何会有逆天的实力与成长?柒安国风华盛会,并不如现在的凌厉及拼命,短短时间成长的惊天。”
千阙舞玉面微红,苦笑何止是他?每当两接触,醒来后的愿力都为翻倍的变异、生成。
触及底线的,可大可小,对上倾烟大师兄的寻问,回答:“成长为两面性的,你也未曾回头去留心到了何种地步;至少他接受我全部的愿力,堪可与玉云汉对战。”
休心自觉失言,道:“玉云汉随时可沟通朱厌的元神,提供上古凶兽的洪荒之力。”
千阙舞明白了道:“千里无踪万筹惊云,静待佳音,他不会让我们失望。”
休心点头,护着人在侧,半点对战的气劲都不让人受。
这一战为肃绝尘、玉云汉的,若胜了,他们于衍息会合的时间可加快。
倘若败了,鏊战个四五天,也能与无奇城的会合,这些都非重点,怎么应对衍息?
长空院的休心嫡传,自从师尊离开,忍辱负重的活着。
遇上仙尊入主倾烟成为大师兄以来,机锋为禅机,更为半世的沉沦、唯一光点。
眼前妙不可言的人会上一分心,时日的拖磨,消耗的无不为风霜雪雨。
见七级仙尊的心神,都被半空中的对战吸引。没由来:“你难道丁点都不担心衍息?”
嗯?千阙舞眸光微动笑问:“数日来你有话对我说,为这个?”
他点头,黑色的念珠在手,恢复了修者的冷漠:“仙尊之意无奇城乱的很。”
内部的压力,外部的打压,夏靖一的魔氛等等都为无力主事的原因。洛川州的自成一派。如画带领的虽以她为主,但不管事;香阁的以丁当为主,群龙无首各自为战且按耐不安。
连锁等敏感之辈,围点打缓,围着无奇城,非但千阙舞等人不放过。
丁当传送过的消息,去风境请来的华昂阁主,也被围攻在外头。
杀伐战,最重要的为等待他们去支援。
更以玉云汉为重点,但凡他不放过,无奇城休想可移动,另外的增援也不可能到来。
无奇城顶住各方的压力,内部的纠纷,怀疑、消磨、得不到援助、恐怖与分化的前提。
往后纵使有再好的合作之机,又有谁还会以倾烟为主呢?
夏靖一的连合,搞到自乱阵脚,还无法通传消息,可想洛川州的到了多么乱的地步。
千阙舞即有解,其实在得知衍息、如画真在一起的消息,还是不相信的。
可早晚都需要面对的,有天赐良机,分开也好吧?
人摇了摇头,愿做爱情的奴仆,又何止是一个?他们都没有见面,多说什么为好?
无力支撑,愿力通传给了嫡传,想起往事如风,站立不稳。
休心早在身边扶好,又问:“难道你对衍息的情,真的深到刻骨的地步?”
嗯?千阙舞听出他话语中,似在质问,更如在替千岁寒寻问般。
辛酸浮上脸,敛去诸多的尘埃道:“人之常情,人心是肉长的,你觉得我应该怎么选择?”
休心叹了声:“长空院或许可以成为你的去处。”
千阙舞瞥眼,静待他的解释。
“你难道还要再定下去携枝斋的目标?”休心沉怒又忍耐:“我可向仙尊提,把你从那个旋涡拉出来,别再陷下去,会永远起不来的。”
人的脑袋轰轰响,呆愣的黝黑水晶璀璨般的双眸,还能窥到他的倒影。
修者说这话,是严谨又无丝毫的转弯的。
千阙舞退了数步,绝对如听了火药炸弹可怕。
休心要扶好人,皱眉说:“你需要的为定下往后,而非排斥到天边。”
人摇了摇头,彻底恢复冷清与清醒道:“休心,莫再提此事。红枫居的门面还有我支撑;你若不愿背叛,将来回归的千岁寒,还望烂在心底,永远都不要再提起。”
休心眼露出惊骇,脱口而出:“你怎知师尊还活着?”
“他是死是活我有数;红枫居只收回师兄王平常和石伪的尸体,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他未归,你由我来守护。”
“不需要。千岁寒当年费尽心力的让你拥有机锋,你的路并非关心我,而为璀璨珠。”
“你”
“休心,苍茫生化万象,过眼留踪无双;我与他有缘无份,你记着,别为了他而强行把我与你绑在一起。倾烟容不下碧血真情,更没苍天嘱意。你要活的风光,放一放心里的执着。”
休心叹了声,释怀的同时又问:“莫非你有把握,能过去衍息这关?”
“纵使为磨,石磨走过。”倘若为魔,红尘不渡,由我渡。
人咽下诸多的话儿,即在当年已经重生归来,看透的未看透的都有数。
想留的留不下,想跟的跟不上。即为红尘,问问无间炼狱有多苦,九层燃不尽含辛茹苦;十殿阎王账,记不尽人间的苍茫;十八地狱更脱不了红尘的纷扰。
不曾去过,则以重生为己任;未曾担起,切莫一眼误终身。
休心暗叹人的通透,正视说:“原以为你需强势的靠山,摆脱他带来的无定数;即有数,我则留下时间给你们解决;前提为不得受伤。若他敢无赖及强横,我会强势插一脚的。”
千阙舞头脑转不过弯来,再与他相对,肯定他还藏着事了。
想破脑袋也想不出,长空院的三位嫡传,都跟仙尊固守柒安国度的叛徒、禁忌。
轻烟梨花白,馥郁了飞鸿;阑珊之外,星光之下,赤子心明如昼。
明白面前的修者,只为了要带她脱离苦海,不存任何的非份之念,放松了心防。
休心再一回望着人,情若游丝幽幽存,缘如莆草嫣嫣然。
几许仙姿萦绕,结璃苍生衔芳;明媚且沉重的双眸,即有忧伤、更带理智。
其实只要一只脚踩到底就行,缘何挣扎过后,心太软了呢?
摇头道:“我只为师尊,你为他在意者。时代的领航,我可以不争,你不必受情戮。”
千阙舞浑身一愣,若之前会排斥倾烟的大师兄,经过此翻的对谈,彻底放开了。
密宗修者的大师兄,放到眼里心间,拥有一个位置,类似师兄的依靠。
两相对好笑,过多的话无声中,自有一番衡量;他们不需要情份,而需要相守。
守护的人为白嚣千岁寒。即为早年牵过的线,得来不易的缘,不会断。
不再多谈,纷纷望向高空。肃绝尘、玉云汉的对战,潮涨潮消中,快要分胜败。
“绝尘师弟当真能出我的意料之外,早前看不出有潜能。”
千阙舞回以一笑道:“他寻常只知跳。”
休心念珠转动一粒,扬笑道:“他的出现让你也意想不到吧?”
“确实,很想拍开与扫走。”
“让他去面对衍息,是你的打算吗?”
“我阻止不来,那是他的选择。”
“你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