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定方凝着老眼,阴沉沉的看着远方,道:“陈六合在警告我们,要么乖乖出局,不要管他和龙殿的纷争!要么就跟他陈六合一起针对龙殿,不要想着没事就找他陈六合的麻烦!否则的话,他要杀薛家人,太容易!”
听到这话,管家的脸上猛然迸出了一股狂暴怒气,他沉声道:“猖狂!这个陈六合,狂出了天际!在江北,竟敢如此目中无人,他是在寻死!!!”
“寻死?”薛定方摇摇头道:“恰恰相反,陈六合太聪明,也太高明!他这样做是为了更好的自保,是为了让自己的胜算变得更大,是为了打开江北的局面!”
薛定方眼中闪过一抹惊艳,道:“这个陈六合,让我刮目相看啊,我真的没想到,仁冲的一个意气用事,竟会让局势展到这个地步”
“老爷,我们饶不了陈六合!”管家凶言厉厉。
“怕就怕陈六合狂有所依啊,毕竟他到现在,都还没在江北亮牌,谁知道他手中有没有牌?沈家的底蕴,还是不容小觑的,金锦年就是最好的例子!”
薛定方沉声说道:“如果没有底牌的话,陈六合又凭什么一路北行?连江北这口龙潭虎穴都敢来闯,他肯定不是来找死的!”
“这也是,陈六合出现之后,李观棋为什么迟迟没有动手的主要原因!”
薛定方说道:“局势虽然明朗,但李观棋还想再看得清楚一些!”
“老爷,照你这么说,那我们岂不是得咽下这口恶气不成?”管家凝眉问道。
薛定方脸色沉着,半响后,说道:“先看看仁冲的情况再说吧!如果仁冲死里逃生了,那一切还有的迂回!如果我孙儿有个三长两短,那就怪不得我薛家赶尽杀绝了!”
丢下这句话,薛定方也失去了继续讨论下去的兴趣,转过身,大步离开了病房,管家紧紧的跟在他的背后!
陈六合走出了医院,外面阳光明媚,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陈六合回头看了眼医院大楼,脸上露出了一个无比舒畅的笑容。
离开了医院没多久,漫步在大街上的陈六合接到了杜月妃打来的电话。
“怎么样了?薛家上钩了吗?”杜月妃一开口就询问道。
陈六合洒然一笑,道:“你这么聪明,怎么会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呢?”
杜月妃不温不火道:“我这不是出于对你的极度信任吗?这就叫做夫唱妇随!”
陈六合被呛了个哑口无言,顿了顿,他才说道:“反正话已经当面跟薛定方说了,至于他们薛家会怎么想,那就不管我的事情了!”
“你觉得薛定方会相信你的鬼话连篇?”杜月妃不以为然的说道:“六合,我说实话,你这件事情做的不算精妙,只要足够聪明,就能轻易看穿你的把戏!”
“只要稍微了解你的人,就知道,这件事情是你自导自演的可能性最大。”杜月妃道。
薛仁冲的遇袭,根本就不是李观棋所为,而是陈六合自导自演的一出戏,这件事情,是他让远在中海的杜月妃办的!
别看杜月妃身在中海,可以她的能量,在江北找几个枪手还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陈六合不以为然的耸耸肩,道:“知道便知道,又能如何?我压根就没想过能够漫天过海!但真相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手段和势态!”
“我打赌,就算薛定方猜到了是我,薛家也不敢对我做什么过分的事情!”陈六合大大咧咧的说道。
电话中的杜月妃出了几道娇媚的笑声,她道:“现在的你,真有点无赖的样子!你这是吃定了薛家不敢跟你鱼死网破啊?”
“这就是一个大家族和一个孤家寡人之间的区别了!家族越大,所要顾忌的事情就越多,在很多时候,撕破脸皮也是需要勇气的!”陈六合胸有成竹的说道。
“你将薛家的军,你就不怕把薛家逼急了,跟李观棋联合起来对付你?你在江北本就如履薄冰危机四伏,再多个薛家,你也就只能跑路了。”杜月妃幸灾乐祸的说道。
“有证据吗?薛家凭什么说我是谋害了薛仁冲的真凶?没有证据就把屎盆子扣我头上?这不是欺负人吗?就凭这一点,薛家都得好好斟酌斟酌。”
陈六合撇撇嘴说道:“我不怕薛家跟李观棋合作!反倒薛家应该怕我会不会变成一条疯狗死咬他们!我陈六合能力不是很大,但要薛家死几个人,还是简单轻松的!”
“薛定方敢赌吗?他不敢赌,起码是轻易不敢赌的!”
陈六合顿了顿,又道:“除非,薛家有证据证明薛仁冲就是被我所害,那我就真的该跑路了!连胡搅蛮缠的余地都没有”
“你放心吧,那个枪手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永远不可能再出现,连尸体都没有!”杜月妃轻描淡写的说道。
陈六合这才咧嘴一笑,道:“你办事,我放心!”
“六合,
我第一次现,原来你这么卑鄙。”杜月妃语态含笑的调侃道。
陈六合嘿嘿一笑,道:“没有的事,我也是被逼无奈嘛。”
“你这突来举措,虽然卑劣,倒也算是神来之笔,估计能把李观棋气得不轻!谁能想到,你会这么快的做出反应,玩了这么一个出人意料!”杜月妃说道。
陈六合翻了个白眼道:“都怪薛仁冲那小子不知死活,跑到我跟前来张牙舞爪,还不依不饶,我是吃亏的主吗?不拿他开刀拿谁开刀?”
顿了顿,陈六合又道,带着几分埋怨:“不过老杜,你下手也忒狠了一点吧?我不是只让你找人整他个半身不遂吗?你怎么直接让人放枪了?放枪就放枪吧,还是一连三枪”
陈六合没好气的说道:“我看你这架势,明摆着是把薛仁冲往死里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