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筝身子蓦地一僵。
唐浅伸手:“想过,就跟我回家,不想过,就接着在这掰扯,你跟我掰扯你和林清荷的事,我跟你掰扯我为什么会和梁子谦在一起的事,怎么样?”
闫筝手掌横握成拳。
林清荷晃着红酒杯朝前一步:“闫筝,你……”
唐浅弯腰,将茶几上的红酒直接朝着林清荷泼过去。
哗啦一声。
酒水浸湿了她全身。
唐浅眉眼很冷:“给我闭嘴。”
说完看向闫筝:“到底想不想过?”
闫筝嘴巴扁了扁:“想。”
唐浅点头,牵他的手朝外走。
在门口的时候,回头看了林清荷一样:“林清荷,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如果你配合,量刑会依据你在化工厂的所作所为而走,如果你不配合,而且还接着招惹我的人的话,你真的会把牢底坐穿!”
唐浅说完,带着闫筝一声不吭的往外走。
梁子谦在后面跟着。
闫筝数次回头,唐浅强硬的拽住他。
三人的相安无事在楼下被打断。
梁子谦笑眯眯的开口:“要我送你们回家吗?”
闫筝额角的青筋都要冒出来。
唐浅将他推到身后,叹了口气:“今天谢谢你,但送回家就不必了,闫筝的车在。”
梁子谦笑笑没说什么,转身走了。
唐浅回头看向闫筝,伸手:“车钥匙给我。”
闫筝把车钥匙放进她手心。
唐浅开车的时候一言不发,到家将灯打开,扯了凳子坐下,屈指叩了叩桌面:“她到底威胁你什么了?”
唐浅当然不相信闫筝会对林清荷做什么。
只是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值得闫筝这个样子。
没完没了的闹腾,甚至不回家,还要翘自己的案子。
当然,最后肯定不会翘,因为他不敢。
但有这个想法,唐浅就已经很气,尤其是他在事务所说的那些。
闫筝一声不吭。
唐浅点头:“好,看样子你是不想过了。”
闫筝吼了一声:“我没有!”
唐浅砰的一声拍桌子:“那你去就酒店是干嘛的!撒谎又是干嘛的!闫筝,是不是就算把证据摆在你面前,你还是死不承认!”
唐浅对闫筝的油盐不进是真的有点烦了。
她重重的叹了口气,起身去衣帽间找自己的行李箱。
闫筝跟过来:“你干什么去。”
唐浅不想干什么,只是现在不想看见闫筝的这张脸,也不想呆在这没有人的洋房里。
她拎起一堆衣服往行李箱里塞。
闫筝上手将她掀翻上床,语气很低,很重:“你到底干什么去。”
俩人的呼吸挨的很重,交错间,全是滚烫。
唐浅一点都没心软,语气决绝:“咱俩都冷静冷静,你也是,想明白,然后告诉我,你到底瞒我些什么?”
说完不说了,要挣开他走。
但闫筝不让,死命的抱着她扒她的衣服。
最后就是很凶。
唐浅恼的几乎要咬掉他一口肉,他也一声不吭,眼圈通红。
隔天起来的时候,闫筝已经不见了。
唐浅扶着腰在餐桌看见闫筝留下的纸条:“你去郊区找杨夏的,好好办你的案子。”
唐浅将纸条捏吧捏吧丢进垃圾桶。
拎起行李箱就走。
到了郊区的房子前,才疲倦的叹了口气。
将手机开机,进来的全是助理的,问为什么现在还没去上班。
她打电话过去,将工作安排好,然后让她把化工厂的资料发过来,随后挂了电话。
下车的时候,杨夏的房门刚好打开。
杨夏放下手里的盆,惊讶的不得了:“你的脖子怎么了?”
脖子上全是淤青,和刮痧后的效果不相上下。
唐浅说寒气重,刮痧去了。
敷衍完,将行李搬进了隔壁的房间。
杨夏给她收拾。
说她行李箱收拾的像是打算长住的。
唐浅瞄了眼,她的东西一直都是闫筝打理的,行李箱也是。
现在就归整的整齐的很。
洗发水、护肤品、化妆品、衣服、鞋袜、行李箱里满满登登的全都是。
她凝眉,心火蹙起,厌烦的想将行李箱丢出去,最后没动。
蔫了吧唧的趴在床上一声不吭。
杨夏凑近,好奇的问:“吵架了?”
唐浅不明白:“我脸上写了吗?你们一眼都能看出来?”
杨夏撇嘴:“还用写吗?瞧瞧你的小嘴耷拉的。”
唐浅勉强勾勾唇,勾不起来,不勾了,喃喃自语:“你说,他在想什么啊。”
杨夏翻了个白眼,还能想什么啊,想你呗,却没来得及说出口。
方想年在敲门。
说村子出事了。
唐浅他们紧赶慢赶,到地方的时候,闹事的人已经走了。
老谢房子前的石头象棋盘粉碎,屋前面的菜园子也给撅了。
方想年屋里屋外的看了好几圈,确认:“确定没伤到人?”
老谢惊魂未定的摇头:“没伤,而且看见我打电话,就着急忙慌的走了,走之前放狠话,如果敢上诉,他们每天都来。”
方想年嚼着口香糖,漫不经心的捏了捏指骨。
杨夏在旁边劝,让他别动气。
唐浅前后看了好几遍,皱眉,因为觉得蹊跷。
助理调出来的关于这个化工厂的案子,可不只是撅撅菜地这么简单。
最轻的一次,也是打断了两个带头闹事的村民的胳膊。
这次……为什么这么轻描淡写?
她想不出来就不想,和方想年商量晚上想在这住一晚。
方想年不愿意,眉眼全是不耐烦:“我住就行,你们俩回去。”
唐浅犹豫:“你还是个病号。”
方想年皱眉不高兴:“再是个病号,我也是个男的,更何况我在这,哪轮得到你个女的冲锋陷阵。”
唐浅无端的觉得有些暖,没说什么,和杨夏一起开车回去。
晚上俩人挤在一个床上睡。
唐浅睡不着,杨夏也睡不着。
杨夏突然开口:“浅浅,你之前说的那个案子,后来怎么样了?”
唐浅不记得自己跟杨夏说过案子的事,问了一嘴。
杨夏吐舌:“就是那个总也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男的的离婚案。”
唐浅微怔,侧脸看她。
杨夏声音很低:“那天我刚逮到了方想年,不想回家,想去你家住一晚,正好听见你和我哥在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