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浅笑了笑,刻意的靠近腾远,含笑绵绵的说:“在聊你啊,婊子。”
林清荷的脸色顷刻就变了,阴沉沉的像鬼面一样。
唐浅捂着嘴咯咯咯的笑,语带揶揄的对着腾远:“瞅瞅远少的品味,真是让人惊叹,和这种人一起,我可玩不下去。”
唐浅若有若无的挑眉,姿态端的高雅又风骚,满满的妖艳贱货的味道。
腾远眼睛开始冒火,他一眼没去看气的胸膛起伏的林清荷,手伸出揽住唐浅的腰。
“那你说说,你想让我怎么着。”
唐浅除了闫筝的味道,闻了谁的都觉得恶心,但是现在却只能憋着,因为林清荷还没上勾。
她伸出一根手指推开腾远欲凑近的唇,若有若无的轻叹:“自然是把婊子收拾了,而且……”
她冷笑一声:“你不是知道吗?我跟她有仇。”
腾远经她提醒,才想起这回事。
两人是有仇,不是这个仇,他一年前还不能这么麻利的扳倒闫筝。
想到这,审视的看了眼穿着暴露的林清荷。
林清荷很美,这种美,艳的很贱。
唐浅却不一样,除了美外,还让人觉得很有趣,有趣的根本是,她曾经是闫筝的女人。
这个想法冒出来就灭不掉。
他满眼兴致的靠近她:“随你处置好不好?”
唐浅笑了,笑的满满的得意:“好。”
笑完就看向林清荷,全是高高在上的不屑和鄙夷。
推开了腾远,她侧过身子去洗手间。
在洗手台被拦住。
林清荷裹着浴袍站在她面前:“你有病吧!上赶着来被玩?”
唐浅等的就是她。
“当初在病房,我说过,只要让我出现在腾远面前,你就完了。”
唐浅看她耳目欲裂的模样,咧嘴笑了笑:“不是因为我对自己多么自信,而是因为我是闫筝的女人。”
“所以,只要我出现在他面前,林清荷,你就真的完了。”
林清荷的胸膛急剧起伏,她恨恨的盯着唐浅:“你以为腾远是傻子吗?他就是个禽兽,肉不吃到嘴里,你什么都不可能得到!”
“唐浅,你真以为凭你一张嘴,就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吗?他最会的就是糟践人,不糟践到你,他不可能罢休,也不可能由着你吹耳旁风。”
唐浅顿了顿,语气悠悠:“原来只是被糟践一场,就能得到想得到的东西啊,那还真是简单。”
林清荷气笑了:“你有病吧。”
“林清荷。”唐浅转身对着镜子,慢腾腾的掏出口红抹上,声音像下蛊一样:“世上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我们联手吧。”
她直起身,从镜子里看她:“泳池里那群人看你的眼睛,不是在看一个心智健全的人,而是在看一个空有皮囊的物件,不对,当做物件前恐怕也要想想你脏不脏。”
“你甘心吗?”
她牢牢的盯着她的眼睛:“你不甘心,因为曾经你是人人恭维的仙女,高高在上到,那群腌臜的男人根本高攀不上你的裙摆。”
“所以……”她浅浅淡淡的笑笑:“我们联手吧,把腾氏收入囊中。”
林清荷的瞳孔剧烈收缩,她不自觉的后退两步,接着左右看看,唯恐这大逆不道之言被别人听了去。
唐浅不在意的勾起唇:“别害怕,里面没人。”
林清荷收回眼睛,憎恶的看着她:“你怕是忘了,我最想喝血吃肉的人是你!”
“是!”唐浅肯定道:“不止你恨我,我也恨你,咱俩彼此彼此。”
说完转身就走。
走之前拿出一张名片丢给她:“你想清楚,机会只有这一次,若是你拒了,我就由着他糟践,最后再把你糟践个千百次。”
唐浅错身离开,高跟鞋踩的哒哒响。
回到玻璃罩房时,她没去找在中央等着的腾远,反而走向了邢远乔。
邢远乔看她回来没说话,只是让她坐在里面,自己坐在了外面。
“好玩吗?”
唐浅听见他发问,不冷不热的笑笑:“凑活。”
邢远乔回头看向她:“随你玩,玩好了,跟我回问刑。”
“为什么不是玩好了,把方想年的秘密给你。”
唐浅这话回答的漫不经心。
邢远乔微怔。
唐浅继续朝他捅刀子:“邢老师,当年把我送人,你高兴吗?”
唐浅歪头看他,默默的笑:“我不高兴唉,毕竟被我敬爱的师长送人了。”
说着看向穷追不舍,大步走近的腾远道:“你还会把我送人吗?”
唐浅握紧了手中的酒杯,指骨都泛着青白。
邢远乔淡淡的叹了口气:“不会。”
说完起身拦住了腾远:“她不行,你换人吧。”
腾远瞪向他:“你什么意思?”
唐浅举起酒杯喝了一口,辛辣又甘醇,很奇异的味道。
她摸了摸衣服内侧的小刀,默默地瞧着剑拔弩张的二人。
她当然也会怕。
但她更怕和闫筝没有再重来一次的资格。
于是鼓起勇气站起身:“你们今夜到底谁带我走!”
娇娇嗲嗲的声音,惹的人心眼跟着滚烫。
腾远舔舔唇,直接一把推开了邢远乔:“我以为咱俩说好了。”
唐浅看着他笑:“没说好啊,我不喜欢的婊子你又没处置,怎么算说好了。”
腾远在心里打算盘。
林清荷没什么意思,松不垃圾的,很无趣。但林开阳是个人才。
而唐浅。
冲动上脑后,他冷静了些。
在琢磨为了个女人值不值当,毕竟林开阳心心念念的想要她。
不过……大家都想要的,他也很想要。
这样怎么权衡利弊?
“腾远,这是我的学生。”
肩膀被拍了拍,腾远回头看向邢远乔,这下兴味更足了。
得。
想要的又加了一位。
他不免再次认真的审视面前面色微微酡红的唐浅。
皮肤白的像雪一样,在灯光下带着点暧昧的神采。
全身上下,无一处不在发着微光,真的是……
他缓缓的长吐口气,吐出一句:“你想跟谁?”
这话对着的是唐浅。
唐浅觉得有点晕,还有点热,她思绪慢半拍的看了眼手中的酒杯。
不得不感叹有钱人真的很会玩。
就连这寻常喝的酒都带了点助兴的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