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点手指回复：“像素差了点，你应该先过滤。”
对面回了个微笑，吐槽她的关注点新奇。
唐浅觉得在内涵她，因为宝妈网站上都这么说。
于是她也回了个笑，带内涵的微笑。
顾舒：“浅浅，你学坏了。”
总有些人的出现也像光，是从另一个方向，走向同是救赎。
唐浅顿顿，回复：“么么哒。”
顾舒眼珠子快瞪出来了，碰了碰身边的方擎：“浅浅和我么么哒了！”
方擎托腮看向她的手机，点了点头：“你们关系不错。”
话里带了隐隐的羡慕。
顾舒嗖的一下收起手机：“是你一直缠着我，说想帮我，我才没把你当外人的昂，别想些乱七八糟的，还有……你答应过要保密的，尤其是对浅浅。”
方擎知道什么意思，恹恹的闭嘴，心里苦笑，唐浅可能都忘了他这个人存在了。
不过收回思绪后，还是有些好奇：“你为什么相信我。”
顾舒偷摸的给唐浅回复一个抱抱亲亲的表情包，没在意的丢出一句：“还不是因为浅浅说你人不错。”
这话像是酸水倒进五脏六腑，他哦了一声。
随后起身招手：“这里。”
柳眉凤眼的女人款款而来，穿着皮衣皮裤，标准的夜店打扮，长腿一旋，哼了哼：“还有轮到你找我的一天，真是稀奇。”
方擎笑笑，招手要了杯天价的洋酒，往前一推，推到她面前。
顾佩佩眼波流转：“不错，很大方。”
说着上下打量顾舒和方擎：“你的妞？”
顾舒脸绿了，因为这不算尊重的字眼。
方擎否认：“不是，就是朋友。”
“哦。”顾佩佩笑的暧昧，随后靠近方擎，吐气如兰：“说吧，找我什么事啊？毕竟……事出反常必有妖。”
不怪她这么想。
深海的圈子其实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世族子弟大都算认识，就算不认识，四圈八里都还是那些人，一起喝杯酒，吃顿饭，总能从中间摸出些熟络关系，连带着瞒着家里难解决的事情，也就这么七拐八拐的解决了。
顾佩佩是留连其中的交际花，客串过不少公子哥的接头人，给别家公子小姐牵线认识。
除了闫家。
闫家直系子孙单薄，到了闫筝这一辈，便只剩下他一个顺位接班人，而且还是七岁那年就钉死的。
不少知晓世俗的豪门孩子想接近他，但是无果，因为老宅将人捂得严严实实，好像生怕被人发现了独苗苗的金贵身份，想要害他的性命，这一捂就是十几年。
以至于低调的闫家在三年前直接宣布掌门人换位。
大家才察觉，哇塞！闫家那金贵的娃娃还活着！
随后顾佩佩这里沸腾起来，因为都想和闫家掌门人扯上点关系。
但是无果，别说闫家掌门人，就算是这表孙子这辈，凑上去也总是淡淡的。
无欲无求到像和尚，美人计都不好使。
所以顾佩佩得到方擎消息的时候，摩拳擦掌，对于他找上门来的原因好奇的要死。
却偏偏得拿腔作势，不然嫌的她多上赶着，虽然的确是巴巴上赶着。
方擎看了眼顾舒。
顾舒恩了一声，将手提电脑打开递给方擎。
寻常酒吧比野吧安静很多，但是拿着公文包拎着电脑进来的也算少见。
顾佩佩看着方擎认真的神色，不禁有些好笑。
人都说方家的小公子和闫家掌门人性格很像，不懂变通的犟驴。
看着温和有礼，其实骨子里刚的很，原则为最上。
这些她没看出来，因为只看出了傻里傻气的呆。
“你和林开阳很熟？”
突然出现的问话，不知道什么意思。
但顾佩佩眨眨眼：“是啊，结婚没结成的那种。”
“哦。”
没了？
顾佩佩不习惯被别人牵着鼻子走，好奇的朝前凑凑：“你们到底在捣鼓什么呢？”
大掌拦住她的脸：“马上就好，稍等。”
顾佩佩脸黑了。
因为手掌正好堵住她的嘴，蹭了一下，她的口红歪了。
方擎看了一眼，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递过来：“抱歉。”
顾佩佩：“……”
“顾小姐，好了，你看下。”
方擎将电脑推过来，顾佩佩就看见电脑中央的PPT，复杂繁琐的财务分析，报表汇总一大串，像是天文数字。
“这是林开阳旗下灰色产业链的大数据分析表。”
“啊？”
方擎悟了她没看懂，解释道：“林开阳旗下的灰色产业链，我想找人将这些瓜分了，人越多越好。”
顾佩佩：“……”
“怎么了？不明白吗？”
顾佩佩觉得自己的智商被侮辱了，想次囊两句，但是眼珠子转转，觉得不对劲：“这是林开阳的东西，你找人瓜分？他同意？”
方擎哼了一声：“用的着他同意？”
“那你表爷爷同意吗？”
顾佩佩问的这句话带了试探。
如果是方擎的单方面意思，谁敢？虽然方擎是表孙子，但林开阳是闫筝的准小舅子，亲远关系不好衡量。
顾舒的手在桌面下握成一团。
就听见方擎斩钉截铁：“同意。”
顾舒的手握握松松，有些唏嘘还有些感动。
顾佩佩将电脑合上推回去：“本小姐看不懂这些，但是你意思我听明白了，就是找些闲的公子哥给他添堵呗。”
方擎恩了一声，补充道：“人越多越好，婚礼之前。”
“你不怕我告诉林开阳？”
方擎愣了愣：“你们不是没结成婚吗？”
顾佩佩气笑了：“没听过一句话吗？分手了还是朋友。”
“抱歉，据我所知，你们分手的原因绝对让你们做不成朋友。”
顾佩佩觉得这天没法聊了。
就见方擎打开电脑敲了敲，又推了过来，像是胸有成竹。
顾佩佩还是看不懂，却看懂了最下面的一串资产数字。
很心动，够她买一柜子的包包。
刚好踩在她的界限边，恰到好处的像是预谋已久。
于是她笑着凑上前，重新补好的大红唇带出一股子撩拨的味道：“你好有意思啊。”
方擎愕然，后背朝后仰，撞到顾舒怀里，满脸通红，惊慌失措。
顾舒凝眉看他，指控：“你占我便宜！”
“我没有！”
“还没有？”
“我……”
顾佩佩突然觉得有点挫败，还有点兴味，因为方擎是个傻子，没情调还撩不动的那种。
但是怪招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