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安分啊,你让我去做实习设计师,我这不就去了吗?”
唐浅自顾自的找了个沙发坐下,顺便感叹总裁办的沙发品质就是满分。
“我是让你去学习!不是让你去干些别的!”
闫筝眉头皱的死紧,尤其是在看到唐浅大喇喇摆放的两条腿时。
说不清的难耐和愤怒让他拿起一边的西装外套甩过去。
唐浅抱住,随后趴上去闻了闻,熟悉的古龙水香味。
讲究又迷人。
“你能不能老实点!老实的原地呆着!!”
办公室的隔音明显很好,将闫筝的怒火消化在房间内,未传达给外面一丝一毫。
唐浅顿了顿,心中涌出一股子无力。
若是别的,她可以老实呆着,甚至老实的滚的越远越好。
但是……唐浅深深的看了闫筝一眼。
被平白招惹了这么些年,总要让我反击吧。
就当你欠我的,让我最后再算计一次吧。
关于闫筝的怒火,唐浅一直都淡淡的,嫌弃她满口谎言也好,嫌弃她心如蛇蝎也好,就是那副样子,平淡中带着无所谓。
只剩闫筝独自一人愤怒的团团转。
但是现在的样子从来没有。
软娇娇的搂着他,手臂圈住他的脖子。
“你让我做你的贴身助理,我就老实的呆着。”比身子还软的声音砸进闫筝的耳中。
他面红耳赤的想要挣脱她。
唐浅却越搂越紧,像条逮到猎物的蛇:“闫筝,你答应我。”
闫筝滚烫的皮肤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唐浅像偷腥成功的猫:“好不好?”
“不!好!”
从齿缝间蹦出的两个字。
唐浅顿顿,随后松开手:“那算了。”
算了之后呢?闫筝怒火中烧。
唐浅为了达到目的,什么都做的出来。
从前喜欢他时,便心如蛇蝎,对他身边的人不依不饶,现在不喜欢了,她又会干什么?
他向前一步走近她:“只要安分守己!你想要的,我都随你愿,除了贴身助理不可能!”
唐浅凉凉的说:“我知道你为什么不同意,因为林清荷吧,助理室和总裁办挨着,你怕她看见我,亦或者说你怕她发现我们的关系?对吗?”
话并不止这些:“可是我只想做贴身助理,因为不累,而且……”她暧昧的点了点闫筝的胸膛:“你知道的……”
说罢歪倒在沙发上,换了个妖艳贱货的姿势:“设计师什么的,很累,没前途,我想换一份舒服的工作。”
“可是舒服又多金的工作哪这么好找,思来想去,只能做你的贴身助理了,不然你说怎么办?如果你有好的解决方法大可以提,我接受度很高的。”
唐浅信誓旦旦的举起手,看闫筝一脸冷漠,得寸进尺:“你抓紧时间,否则我随时会反悔换人的。”
这些话字字句句反复在闫筝雷点上横跳。
闫筝忍了又忍,开口:“你不用刺激我,直接告诉我,你想从我这得到什么!”
唐浅默了默,喃喃道:“你。”
声音很小,闫筝没有听见,重复道:“你到底要什么!”
唐浅脱下小西装,眼神妩媚且勾人:“你呀!”
清冷的姑娘褪去外皮就像多汁的甜梨,让人一眼瞧着便喉咙发干。
闫筝也不例外,尤其是面对唐浅,也只是面对唐浅,毕竟他无师自通的经验全数都是来自唐浅往日的甜。
脚下像是安了定向针,一步步的移过去。
唐浅透过他身后的磨砂玻璃,隐约看见一个人影在门外踱步,焦急中透着忐忑,五大三粗的温子恒。
唐浅笑了笑,拉过闫筝的手覆在自己腰间,贴近他说话:“不做贴身助理也可以,不过,你得好好和我商量。”
她侧身躺下,压住身下西装外套里不断震动的手机。
那是危险来临的提醒。
“好不好?”
唐浅其实在踏进这间办公室前,还在犹豫。
犹豫自己的身体是否能压过闫筝那可笑的坚持。
唐浅微微闭上眼,轻微的叹了口气,自己赢了。
因为清俊温和,翩翩守礼的闫筝,表皮之下其实像是住着一个记仇的混混。
有些时候无耻且蔫坏。
玻璃门外踱步的身影看不见了,只剩下总裁办破天荒拉下的厚重窗帘,将一切外界的猜想与试探的叩门声隔绝在外。
唐浅模糊的想,隔音效果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