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我郁闷的是,足足感受了三四分钟的样子,压根没察觉到任何一元之气,这也就意味着附近没有布阵法。
换而言之,我们很有可能是在结界里面。
草!
如果是阵法,我们或许还能想想办法,可如果是结界,我们真的是束手无策了。
玛德,怎么那么倒霉啊!
我愤愤地骂了一句,就准备站起身。
下一秒!
我眉头皱了起来。
我发现不单单双脚沉重无比,现在就连我身体也沉重无比。
玛德,活见鬼了。
我身体怎么会变的这么沉重?
“九哥!”那赵武儿喊了我一声,沉声道:“这地方…好像有点邪乎!”
我嗯了一声,还没来得及说话,觉得背后一热,像是有人在我后背放了一个火炉。
紧接着,那股灼热感愈来愈强,愈来愈强,不到几个呼吸的时间,我只觉整个后背快要燃烧起来了。
草!
我后背不会烧起来了吧?
我下意识想要扭头朝后面看去,可我身体却异常沉重,别说扭头这种动作了,就连微微挪动都显得特别困难。
玛德,老子不会死在这吧?
草!
如果真死在这,那也太冤了吧!
“九哥!”那赵武儿又喊了我一声,他的声音带着丝丝恐惧,就听到他继续说:“我…我…感觉危险正在朝我们逼近。”
我去这!!
这不是废话么,谁不知道危险正在朝我们逼近。
不过,考虑到赵武儿的声音,我也没怼他,而是准备安慰他几句。
只是,没等我开口说话,我就感觉后背一痛,像是有人用烧红的刀子,在我后背不停地拉割着,令我忍不住喊了一声痛!
紧接着,一道剧烈的轰鸣声传了过来。
旋即,我只觉整个身体都飘了起来。
没等我有所反应,我脑袋一重,便失去了知觉。
等我再次醒过来时,就发现我旁边围了不少人,都是一些陌生的面孔,对着我指指点点,嘴里则低声议论着。
“这人不会是神经病吧?”
“应该是,不然也不会睡在这。”
“依我看,应该不是神经病,而是乞丐。”
“为什么?”
“你们还不知道?离这约莫五十米的位置,也有个这样的人躺在地上,还赚了不少钱呢!”
“草,现在的套路真多!”
话音刚落,原本围着我的众人立马一窝火散了,我则死劲擦了擦眼睛,然后猛地晃了晃脑袋,这才彻底回过神来。
玛德,刚才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我的身体会飘起来?
等等!
爆炸!
先前应该是我所在的地方爆炸了。
想到这个,我下意识朝我后背摸了过去,虽说有些疼痛,但并没有明显的伤痕,我又朝我双腿摸了过去,都在,且没任何不适感。
这就奇怪了,如果真是爆炸的话,以我先前的感受来说,肯定得受重伤。
可事实却是,我身体毫无任何伤害。
草,当真是活见鬼了。
我暗骂一声,然后又检查了一下身体,没任何异常。
玛德,看我身体情况,刚才应该不是爆炸。
没任何迟疑,我一个鲤鱼翻站了起来,然后再次检查了身体,跟先前一样,除了后背有些疼痛感,再无任何异常了。
草,真特么邪乎啊!
我暗骂一声,然后朝四周看了过去,就发现此时已经是晚上了,四周霓虹灯闪烁,不少行人在附近闲逛着,而在不远处则有一家酒店,酒店的名字叫兴富大酒店,正是我跟欧建国第一次吃饭的地方。
看着那酒店,我有些出神。
我这是回到现实世界了?
还是说,我终于出来了?
想到这个,我下意识拉住从我旁边经过的一名青年,就问他:“大哥,吃饭了没?”
“有毛病!”那青年怼了我一句,然后一把甩开我手臂,继而朝前面走了过去。
虽说那青年骂了我,但我心里别提多开心了。
玛德,总算从那鬼地方走出来了。
再就是…活着真特么好啊!
要知道在这之前,我还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而现在这种活着的感觉,真特么爽啊!
我心里暗暗的嘀咕了几句,但仅仅是几秒钟,我便没了心情,因为我想到先前那人说的一句话。
他说,离这约莫五十米的位置,也有个这样的人躺在地上,还赚了不少钱呢。
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赵武儿躺在那。
没任何迟疑,我立马朝正前方走了过去。
大概走了几十米的样子,我一眼就看到前方聚集着一群人,时不时发不出一道道惊叹声。
“这小子真厉害!”
“确实有两下!!!”
“快快快拍下来,发到网上去。”
听着他们的话,我脚下不由加快了几分。
等我走到人群中时,下意识想要朝最中间的挤过去,可惜的是那些人围的特别密,想要挤、进去特别困难,更重要的是,我这边刚开始挤,立马就有几双不怀好意的目光朝我看了过去。
玛德,若是再挤下去,估摸着那几双眼睛的主人,得揍人了。
无奈之下,我只好朝后面退了几步。
按照我的想法是,想办法挤、进去,可仅仅是几秒钟,我立马打消了这个想法,原因在于,我觉得没必要,倒不如趁这个时间,考虑一下怎样完成陈九交给我的任务。
这次,陈九一共是交给我两个任务,一个是向外散布他跟梅天机的死讯,二是去一趟玄元街,找到青乌穴的入口,然后进入青乌穴。
等等!
我忽然想起陈九说的一句话,他说有人在打青乌穴的主意,想要摧毁青乌穴,而谢必安则说阎罗王利用菩提树收纳怨气。
草!
难道阎罗王想打青乌穴的主意?
玛德,不会吧!
如果真是这样,这也太…刺、激了吧!
想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心里郁闷的很,这就好比你兜里只揣了十块钱,而别人不停地跟你说燕窝有多好吃,这让你瞬间觉得手里的馒头不香了,且馒头还变硬了。
而现在我就是这种感觉,甚至比这种感觉更甚。
呼!
我深呼一口气,然后下意识摸了摸裤袋,这里面装着一块红色洛铁,是我师父让陈九转交给我的,也正是这东西让我确定我师父还活着。
要不,我先去找我师父?
不行,以我师父的性格,他若不想见我我,即便我找到他,估摸着他也不会见我,而现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等我师父主动来找我。
除此之外,别无它法。
“师父啊师父,你这是弄啥勒,为什么不来见我?”我轻声嘀咕了一句,然后又捏了捏裤兜的洛铁。
随后,我又胡思乱想了一会儿,都是那树林里面的事。
说实话,这次在树林里发生的事,我没帮上忙,甚至可以说,完全是废物的存在,这让我自尊心备受打击。
不过,话又说回来,我挺感谢这次的经历,一方面是让我知道了魍魉的存在,另一方面是让我知道了我师父还活着,再就是让我知道自己跟陈九他们的差别在哪。
凭心而言,在这之前,我一直认为只要学好目前的法诀,应该就能在玄学界横着走了,这让我差点没了上进心,就觉得太容易了。
而现在看来,我跟陈九他们的差别,宛如蝼蚁与大象,这令我充满斗志,尤其是想到陈九的身份,更令我热血澎湃,让我有了跟陈九争个高低的想法。